而且唐碧玉和倪成吃过晚饭,又是一阵寒暄,然后疼爱地拍拍她的脸,走人。
大概是开了两个小时的批判大会,温母累了,看了唐珈叶一眼,和温父上楼上。
唐珈叶乐得轻松,洗澡的时候频频摸自己的脸,看自己的手,这两处地方是唐碧玉摸过的,倏然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发现自己有点*,赶紧把手和脸用水用力搓洗。
洗完澡照例吃了安眠药,最近她已经离不开它了。
她试过的,有一次不吃躺下去,恐惧还在,根本消不掉,一闭上眼就是温贤宁阴森的面孔,然后进入一片冰天雪地,周围到处是雪,她步行在荒芜的雪地里,一眼望不到头,白茫茫的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上只穿短衫和七分裤,整个人冷到快要变成冰棍,蜷缩着不断地抖,出冷汗。
偏偏还要不自觉地走,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身后是一个个三四十公分深的脚印坑。
想着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可是控制不住,脚步还在向前趄趔着走,突然她觉得右脚一麻,眼见一根脚趾掉在雪地上,带着鲜红的血。
她还没来得及痛叫,第二根脚趾又掉下去,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五根脚趾掉完了,光秃秃,血淋淋地成了有五个血窟窿的脚面。
这还没完,她的手指又开始掉,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她哭叫起来,可是没用,手指还在掉,十根手指慢慢掉成了两只血肉模糊的秃掌。
哈哈哈哈……如地狱般恐怖的笑声在耳朵里震响,她抬眼看去,温贤宁高两丈,身穿黑色斗蓬,正以俯视蚂蚁的姿态看着她,那阴森的笑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转眼变成了一股股寒风,把她整个人如纸片般吹起……
她吓得尖叫着醒来,全身是汗,象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样,这个梦的阴影整景盘踞在她心头,再也睡不着。
从这以后,她再也不敢不吃安眠药,吃了之后她就睡过去,什么也不想,一觉到天亮。
清晨,她迷迷糊糊的脖子后好痒,挠了挠,睡过去,好象有热气在喷,她用手去拍,“咚”一声,好象拍到什么瓜之类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一张放大的俊脸。
温贤宁?
她第一反应是去摸他是不是热的,结果引来他张嘴咬她的手指,“摸什么?看我这颗瓜有没有熟?”
真是他?唐珈叶心里一惊,脸上立马变成了惊喜,翻过身去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点。”他拿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扎她,“你睡得跟猪一样死,我怎么推你就是不醒。”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凌晨三点?”
“小丫头,夜里能有几个三点?”他失笑,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气,双臂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那弹性十足的柔软中间,“再睡一会儿。”
唐珈叶两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闭上眼睛,真是*啊,一回来就往女人怀里钻,敢情拿她当成了那个胸大的夏嫣然。
其实外面才蒙蒙亮,她闭上眼睛却是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安眠药就不能醒,一醒就睡不了。
闭着眼睛没事干,耳朵就是眼睛,房间里很静,远的能听得到保姆扫院子,扫帚在地上摩擦发出咝咝的声音,近的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一下下如羽毛拂在她胸口。
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昨天中午米娅提到的*事件。
温贤宁简直是货真价实的*,他*女大学生也算了,居然有什么怪癖,非要*十九岁的,还一过二十岁就不要。
*加*的人果然做起事来既是*又是*,
等等,她记得自己也是十九岁认识他的,会不会这*对什么十九岁有心结,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记得他和夏嫣然认识的时候,好象也是那个年纪吧,难道说他在下意识地找替身?因为他一直怀念十九岁的夏嫣然?
这么说,他和夏嫣然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所以才会背叛夏嫣然,在外面*年轻的女大学生?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厌倦了年过三十的夏嫣然?
怎么想怎么觉得匪夷所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一定有!
不知道关健知不知道?
算了,她没兴趣知道,他*谁,喜欢*什么类型的,那是他的事,她只要自由,别人的事尽管少管!
因为她现在人小力薄,还没有强大到足以与他抗衡,所以她只能自私,先管好自己,不然她可能连自由都没有。
不,她要自由,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过这个东西。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话说得太对了,自由比什么东西都可贵,有了自由才有你想要的一切。
她不贪婪,她获得自由后,只想找份普通的工作,把钱全部还给唐碧玉,然后一个人静静地生活,不要再依附别人,看别人的脸色,要有尊严地活着。
今天是周日,唐珈叶上午有课,既然温贤宁还在睡,她也不起来,本来就不想上什么培训课,这下更是有理由了。
而且平常保姆们早进来清理房间,今天没一点动静,估计是温母吩咐的,知道儿子凌晨才回来,正在补眠。
唉,真是好运啊,有父有母,有妹妹,有弟弟。
她也有,却等于什么也没有,饿了没人关心,冷了没人问,只有自己疼自己。
这世上最不能比的就是人与人,人比人气死人!
猛然间,埋在她胸口睡觉的温贤宁开口,“小丫头,你一个叹什么气?想什么呢?嗯?”
她吓了一跳,赶紧否认,“没有啊,我没有叹气,你在睡觉怎么听得到我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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