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春镭连忙道:“臣遵旨。”
待他退下后,姜云卿又看向陈连忠:“陈尚书,三日前本宫让你查备户部余款,调派仓中粮草,可有做好?”
陈连忠上前:“回娘娘,老臣已经命人准备好一切,随时可以派送粮草去安俞。”
姜云卿问完之后,又接连询问了其他几人,每一个人被她点到名时都是连忙上前回来,而姜云卿虽然才掌管朝政不过半年时间,却对朝里的事情如数家珍。
朝中一些原本存着别的心思的人见着姜云卿这般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姜云卿安排好粮草押送,还有边关调军之事。
等到她停歇下来时,外间天色已经大亮,而朝中一些年岁较大的老臣只觉得腿脚有些发软,有几个更是因为站的太久没有挪动,脚底都有些发麻。
姜云卿坐在龙椅上,旁边的徽羽连忙端了盏茶上前让她润口。
等她喝完茶,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一些后,才看着下方淡声道:“边关的事情关乎我大燕国本,陛下在外征战,本宫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在后拖陛下后腿。”
“本宫向来不喜与人计较,可有些事情却决不可逾越底线,否则本宫决不留情。”
“来吉。”
来吉早听徽羽说过单敬意的事情,连忙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副圣旨来,打开后对着下方诸人道:“传娘娘旨意,户部左侍郎单敬意,以其官职为凭,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且纵子行凶,与国战之时行烟花之事抹黑我大燕朝廷颜面。”
“特去其侍郎之职,命其率子于城门前行乞,体百姓艰辛。”
“户部郎中陶余,刑部郎中苗琨,与单敬意同流合污,尸位素餐,收受巨额钱财,买卖官位谋取巨利,判处斩刑,其家财全数抄没,钦此。”
来吉话音一落,朝中不少人都是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穿着三品朝服的中年男人上前大声道:“娘娘不可!”
姜云卿挥手止了想要呵斥出声的来吉和徽羽,靠在龙椅上望着那人:“廖大人,不知道你对本宫的旨意有何指点?”
那出来的人名叫廖休庭,任刑部侍郎一职,他闻言开口道:“微臣不敢。”
他面上说着不敢,可背脊却是挺直,抬头对着姜云卿时根本就没看出半点不敢的意思来。
廖休庭说道:“微臣不敢对娘娘不敬,只是娘娘,单大人向来与人为善,绝不会行此悖逆之事。”
“他府中虽有薄财,可单家祖上本就殷实,传承下来的财物远超寻常人府中,况他府中子侄虽然不肖,可此事实不该牵连单大人。”
姜云卿掀唇“呵”了一声:“什么时候,我大燕为官讲究的不是能力,而是与人为善了?”
廖休庭噎住。
姜云卿说道:“廖大人说单敬意府中略有薄财,这个财不知道是有多薄?”
“本宫命人查抄单家府邸,抄没家财四十余万两,田产、房地无数。”
“廖大人,你能否告诉本宫,这单家祖上是做什么的,能够传承数代之后还能给单家留下这般殷实的家财,好叫本宫和陈尚书也学学,怎么替咱们大燕敛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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