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漱看看曾泉,又看看苏凡,想了想,好像在想眼前这个人是谁,想清楚了,才把自己的小胖手伸向了方希悠,方希悠便接过了嘉漱,面带笑容。
“哇,你这小家伙,这么重了啊!都快抱不动你了啊!”方希悠笑着说着,抱着嘉漱坐在了沙发上,嘉漱站在她的腿上。
“嫂子,我抱他吧,别累着你了。”苏凡走过去,道。
“没事,好久没见嘉漱了。”方希悠说着,笑着逗着嘉漱。苏凡一直觉得念卿和嘉漱不是很像她,两个孩子一点都不会排斥别人的亲近,虽然嘉漱刚开始会有点抗拒,不过很快就熟络了。至于念卿,从小到现在就不知道“认生”是什么意思,是一个和胡同里遛狗的
大爷都能打招呼聊天的小孩。一定是随了霍漱清的个性了吧,而不是她。
曾泉看着方希悠抱着嘉漱,没说话。
直到他感觉方希悠可能累了,才过去抱过嘉漱,道:“你是不是该去睡觉了?一整天都兴奋地不睡觉的小家伙?”
苏凡接过孩子,道:“那我抱他去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方希悠和苏凡说了晚安,看着苏凡抱着孩子去了二楼的客房,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来了?我派人去接你过来。”曾泉坐在沙发上,对妻子道。
“没什么,我知道在哪里。”方希悠说着,坐在了沙发上,“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回疆?行李是不是还没收拾?”
“小岑已经收拾差不多了。”曾泉道。
小岑就是他的秘书。
方希悠没说话。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曾泉问。
没事就不能过来吗?方希悠心想,可是她没这么说,夫人要她和曾泉缓和关系,把叶黎那件事的影响减小,所以,她尽量不说多余的话去刺激曾泉,毕竟,那件事是她做的不对,曾泉心里不可能舒服的。
“额,夫人给我放假了,让我休息几天,我就过来你这里了。”方希悠道。
“放假?”曾泉愣住了,看着方希悠。
叶黎的事刚刚爆出来,夫人就让方希悠休假,这不是简单的休假。
“我明天要去回疆,得好几天。”曾泉道。
“没事,我在家里等着你。顺便,额,在周围逛逛。”方希悠道。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
一片奇怪的安静。
苏凡在楼上哄孩子睡觉,可是她的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方希悠突然来沪城,事先没有任何消息就来了,而且她前几天不是一直在沪城的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苏凡想起昨晚在路上,曾泉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为这夫妻两个担忧起来。
他们应该没事吧!
可是,她又不能问,也不能说,要不然方希悠心里会不高兴的,这一点她知道。只是,这样不闻不问,她又——
想来想去,在保姆给嘉漱换衣服洗漱的时候,苏凡把孩子交给保姆,就走出了房间,走到了隔壁的客房,关上门,给霍漱清打了个电话,想和他说一说。
此时的苏凡并不知道,在她家里的顾希和苏以珩,陷入了结婚以来最深的冷战。
当着霍漱清的面,两个人并没有争吵,而且,和霍漱清一起吃了晚饭后,夫妻二人就准备乘飞机离开。可是霍漱清说时间太晚了,要走的话,也等到明天早上再走,安全一些。
毕竟有霍漱清的情义在这里,苏以珩也不好驳了他。何况他们两个人还有事情要谈,待一晚上比较好。只是,顾希真是气坏了,对苏以珩不理不睬,回到了房间躺着。
“你去哄哄她。”霍漱清道,“我还有几份材料要看,等你们两个说完了再说。”
“没事,她等会儿就好了。”苏以珩道。
霍漱清便没有再继续劝苏以珩,给苏以珩的杯子里倒了些许红酒,苏以珩便端起了杯子。
“回疆的葡萄品质好,酿出来的酒,别有滋味。”苏以珩一边晃动着酒杯,对霍漱清道。
“你不来投资一个?”霍漱清笑问。
苏以珩也笑了,道:“没问题,开春儿了就行动。就这个品质,不比波尔多差。”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霍漱清道。
“一定!”苏以珩笑着说,“哦,对了,霍书记,之前迦因不是想要做香水的吗?我觉得她在回疆完全可以开始——”
“她要来妇联工作。”霍漱清道。
苏以珩愣了片刻,旋即点头,道:“这样挺好的,迦因的性格,和人交流沟通起来,更容易赢得信任。”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她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霍漱清道,说着,他笑了下,“我其实也是有私心,首先还是私心。”
“这很正常,毕竟你们是夫妻,要在一起生活才好。”苏以珩道,“而且,让她在这边有个公职,可以调剂她的心情,也可以照顾您和家里,也可能会帮助到您。”霍漱清点头,道:“回疆的问题很复杂,想要取得长治久安,必须赢得老百姓真心的支持才行。只有全体老百姓的多数来支持我们的工作,那些坏人就失去了存活的土壤。光是依靠现在的这种方式,根本不
够,治标不治本。”
苏以珩也赞同他,道:“如果您让迦因来做这个工作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现在只要让她停止服药,她的身体就会康复了。做起事来,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霍漱清微微点头。“叶首长在京里的活动,你知道吗?”霍漱清问苏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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