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连城脸上染了淡淡微红,不觉自己过于考虑不周。
相比之下,君墨白却是未有丝毫波动。
淡漠回身,睥睨正在地上跪着的周知府……片刻,才抬步上了前:“周知府,如此爱民如子,本王颇感欣慰……”
“下官惶恐!还是七王爷有心……心系灾民……亲自前来……实在是朝阳城之福……”
面前君墨白释放的压力,周知府近乎承受不住。
忐忑不安之间,却见君墨白突兀俯下身,吐字清晰入了耳边:“周知府,本王此次出宫急了些,忘了带上些钱财!现在看到灾民衣食堪忧,实在心生不忍……”
如此一言,周知府怎会听不出其中意思。
暗下一咬牙,接着叩了头道:“七王爷心系百姓,自当是百姓之福!下官……下官愿意出钱……救济百姓……”
表面这般说着,心下近乎滴血。
眼见君墨白含了笑意,以为这样便是足够,不觉安下心来。
未有捕捉到,君墨白眸里藏着翻天汹涌……在着周知府不明之间,看似无意实则有意:“本王听说,之前父皇拨了赈灾饷银下来,似乎经了周知府一手?”
“七……七王爷……下官……下官……”
突然闻此,周知府舌头打了结似得,吐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周知府一脸苍白间,却还得认真听入面前话语:“本王此次出行,意在游山玩水!之于饷银一事,并不想涉及太多……”
君墨白还是笑着,笑意显然未达眼底。
紧接,在周知府吓得魂不附体之下,道明心下所想:“不如这样,你去通知你所认识的官员,之前父皇拨了多少饷银,你们便以二倍献出,供给灾民使用……如何?”
“七王爷……下官……下官……”
因着这一语,周知府大脑一片空白。
圣上所拨饷银,早就从着上面下来之时,便没剩多少,他不过小小抽了一些……原本以为,无人能够知道,那些灾民任其放逐下去!
但,谁能想到,七王爷突然降临,而且直接管了此事!
上面的人,他得罪不得……现在七王爷面前,他同样得罪不了!
不过,让他一人拿出这么多饷银,他根本无法拿出……换句话说,就算勉强拿得出,到时他不定为此倾家荡产!他贪的最少,却得付出所有家当,怎会心甘情愿。
周知府踌躇不定间,君墨白眸色微沉下来:“周知府,不过小小要求,也无法做到么?既是这样,还留你这个知府,有何用处……”
眼看,君墨白动了怒。
一时间,周知府不管后果如何,赶忙在此应了下:“下官做得到……做得到……这就去办……”
近乎失了所有力气,在着君墨白面前,周知府毫无招架之力。
随之,一边跪着一边爬着,才踉踉跄跄离了去。
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汇报到上面,将着赈灾银子加倍吐出来……七王爷涉及事出突然,想来上面那些人,之于七王爷同样存在畏惧!
毕竟,七王爷可是圣上最为疼爱之人。
在着周知府离去之后,君墨白敛了敛神色,恢复了以往。
便在此时,连城走到他的身侧。
君墨白与着周知府,适才两人所言话语,在边上隐约听了个大概……一时不觉,君墨白确实存有智慧,处理事情比之深远。
他不过出了面,以着为民着想名义,便让那些贪了赈灾饷银的官员,不得不原封不动吐出饷银同时,还增加了一倍饷银。
追回了饷银,还让那些人吃了瘪,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关键的是,那些人现在之于君墨白,该是有把柄被抓的惧怕心思……因为,君墨白点明了他知道,饷银被贪一事,却是并没有抓起惩办。
比之直接处理他们,更为来得折磨一些!
“两倍饷银,他们怕是不会心甘情愿拿出……”
望着周知府离去方向,连城若有所思道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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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君墨白却是颇有把握否认:“不,他们会的!比起饷银,本王相信他们更看重性命……”
之于君墨白这一语确定,连城不觉相信下来……一时心下,为接下来灾情得到缓解,灾民们不再流离失所,隐有所喜。
抬眸,不觉认真望向君墨白:“七王爷,我替灾民谢谢您……”
之于连城道谢,君墨白不觉眸里溢笑。
像是想到什么般,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刚才,不是以身相谢过了么?”
“君墨白!”
连城微微羞恼,直呼了他的名讳。
君墨白笑意微微一收,直直望入连城的眸:“知道么?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直呼本王名讳,未有受到任何惩罚之人……”
闻言,连城垂下头,心下默认了他的话语。
的确,她是不能直呼君墨白的名讳……只是有时气急,便未想过太多,直接唤上。
突然想到,他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印象当中,她一次次直呼他的名讳,从未见他有过介意……在这一点上,何尝不是他给予她的纵容?
思及至此,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眼前君墨白靠近。
心有疑惑间,见他张开双臂,将着她拥入了怀间。
在这一刻,连城分明感觉得出,心跳乱了一个节拍……他的身上,充斥着淡淡清香味,并不让人厌恶,相反还有股安心的舒服。
连城,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本王体会到,活下去的归属感。
默然之间,君墨白心下这么想着。
由着年纪相差,也由着男女之别,君墨白之于她高了一头不止……连城不觉感到,君墨白下巴似是抵在她的头上,轻然蹭着她的发丝。
心有悸动间,君墨白已然松了手。
连城一时只觉,他们之间这样亲密,似是哪里透着不对。
君墨白似是同样意识到,颇有深意附上一语:“刚才你非.礼了本王,现在本王还了回去,你我之间,便当扯平。”
言下之意,她抱了他,他抱了她,谁也未有吃亏。
连城不觉脸上染了微红,为君墨白这一语比较……然,还未回过神,君墨白正色接着道:“以后,不许再对本王动手动脚,本王之于男子,可是没有兴趣。”
“……”
这下,连城当真不知回些什么。
她适才之所以抱他,是因着心下之于他有了心疼,才想去抚平他的孤独……未想,被他理解成了非.礼,还这么振振有词,表明了不喜男子态度。
且不论,她并非男子不言……她实在想不通,君墨白这厮怎会这么认为。
心下微恼间,连城未有注意到,君墨白眸下闪过一丝情绪。
淡漠,挣扎,心动,还有悲伤。
连城,别再像刚才那样,亲密无间朝他靠近……他真怕,控制不住想囚她在身边,折了她的羽翼,只为他一个人存在。
他,不想伤了她,就像,曾经伤了那个女子一样。
“走吧,前去看下灾民情况。”
突兀的,君墨白落下一语,同时朝着前方走去。
见此,连城亦步亦趋跟在君墨白身边……同时,想到君墨白适才所言,与之平衡保持着一丈距离。
见此,君墨白微微摇头,心有愉悦……事实上,他本不该出宫,身上毒素随时发作,还得面临一些虎视眈眈,危险根本如影随形。
但一想到,她前来朝阳城之后,便不甚放心跟了过来。
他想,他从未有像现在过,厌恶自己随时命不久矣……多么奇妙,从未有如此想活下去的念想,延续生命的存在。
这般想着,却在刚出了府门之时,察觉身边之人,蓦然停下脚步。
迎面而去,正是一袭黑衣的夏侯渊,正朝着府门前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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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生病,更新晚了些!希望亲们注意身体,别像阿夏一样生病,好
难受~~~(&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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