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
眼看,君墨白携着华素,辗转离去。
在此之间,留下不明一言犯。
而连城,明显由着这一言,情绪波动不已,似是遭到什么刺激……微显担忧,君长卿出言唤上,只是他,仍然心不在焉慌。
眸里,暗光浮动。
伸出手,覆上他的肩膀:“小城……”
“啊……长卿!吓我一跳……”
突兀,肩上被人一拍,连城心神微颤……回过神,却见君长卿,面带忧色:“小城,可是遇上什么困难?”
“困难?”
不解浮现,似是明了什么……很快,摇了摇头来:“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
一想到,君墨白这厮,不觉感到气结!
明明,他们两人已经隔开了界限,可偏偏,无巧不成书……每每不经意的,出现在她面前,且言行之间,满是不轨!
想到,就在不久之前。
上书房里,这么多人在场,他漫不经心一吻,实在惊天骇地!
最后,还道什么,她不喜欢他的吻,这点得罪了他……从而,让她加以改正?靠之,有没有搞错!
“若是,七王爷为难与你……”
“长卿,不是取琴吗?快点……”
未待,君长卿一语落下,连城佯装不经意,将之打断下来……随之,反手扯上君长卿,与之出了上书房:“那可是凤求凰,千古名琴!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偷走,该当是好?!”
闻言,君长卿一笑而过,只得随了连城,朝着乐坊而去。
同一时,连城别过了眸,掩去了其间沉思。
适才,君长卿话未说完,但她,猜得出,他想表达什么。
她清楚,作为相府嫡子,君长卿正是相府拥立,与之需得深交……可是,她同时还知,君墨白与君长卿之间,有着不解渊源。
之于君墨白,她想,并非传闻之间,那么凌虐无道。
因此,不想让君长卿,提起关于君墨白,任何事情。
就像,爷爷、父亲与娘亲,时常认为,君墨白伤害与她……她若言没有,他们断然不信,只道她在说谎,她若言有,那么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总之,不论事实如何,他们永远不会,相信君墨白。
有些人,注定被人所远离,君墨白,便是这样的,而有些人……注定被人所围聚,无疑,身边的君长卿,便是这样的。
只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真正的判断。
被人所远离,并不代表,就是坏到骨子里。
被人所围聚,也并不证明,就是心存善良。
猜不透君墨白的同时,她何曾,看清过君长卿,每个人体内,都存在着两面……君墨白的善与恶,她或多或少,皆是经历过一些。
可,君长卿,从始至终,未有一丝丑恶……当真,无有?还是,隐藏太深,未有泄露。
这一点,无法确定。
只能,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亲眼见证。
到了乐坊,寻到之前老者,不愧是宫里琴师,将着凤求凰恢复如初……颇为欣喜地,从着他的手上,将着凤求凰,抱了过来。
“多谢您,修好了这把琴。”
连城抬眸,朝着琴师道了谢。
却见,上了年纪的琴师,微抚下巴上,泛白的胡:“有幸修到,这样的绝世好琴!也算,不枉此生……”
“有劳。”
君长卿同样拱手,朝着琴师以示敬意。
“景王,无需如此。恭送景王,上官公子……”
琴师起身,拱手微微俯身,一一拜过。
在此之间,连城抱着凤求凰,与着君长卿一同,朝着乐坊走出。
远远地,忽而听得,后方隐隐传来:“这等绝世之琴,当是通灵性也。只有,心灵纯净之人,才能弹出动人
之曲。”
“想来,也是惜琴之人。”
连城止了步,听着这一言,淡淡一笑道。
微顿一下,君长卿同样一笑置之,接着适才离了乐坊。
临走前,似是有意无意,君长卿回眸,朝着琴师所在之地,看望了下……心下,想着他话里意思,这一琴师,在这乐坊多年,最是熟识乐器。
早些年,曾有听人提及,此人时常道,乐器皆有灵性。
唇边一笑,这一点,似是阿若,曾经与他说的,论起来……当年,阿若不时来到乐坊,把玩各类乐器,其间与这位琴师,经久相识。
也是因此,在修凤求凰之时,第一时间,他将着琴,带着连城到了这里。
“现在,琴已修过。你欠我一曲,何时归还?”
出了乐坊,君长卿侧眸一笑,清朗附上一言。
“择日不如撞日!寻个地方,弹上一曲,赠与你……”
之于凤求凰,连城同样想弹上,试炼一番。
一语下,君长卿微微一停,有着什么回忆,来回翻转脑海……而后,笑意微敛,转为清浅:“小城,跟我来……”
话落同时,伸手从着连城单薄的怀里,接过凤求凰,为之分担重量。
连城微扯唇角,身子本就娇小,凤求凰抱在怀里,占据不少位置……在着旁人看来,无疑的,她定是极为吃力的,需得帮助的。
眼看,君长卿已然走在前面,像是去向一个地方。
不觉,随在君长卿身边。
跟着他,来回几番辗转,皇宫曲径通幽,到处皆是宫殿……直至,过了许久,才见他微缓了下来,同一时刻,连城拂袖擦过额上汗水。
抬眸望去,远远地,带着些许熟悉,盛入眼前。
若桃居。
原来,是这个地方。
一时间,连城心下了然,这一处,君墨白之前,带她来过,心下微叹……若桃,牵动君长卿与君墨白的女子,早早已经逝去,却是活在他们心间。
君长卿步履,缓慢了下来,似是不愿面对,一些经年回忆。
连城紧随着他,同样寂静信步,并不开口言语任何,直至走到了月门之前……里面,蝴蝶纷飞,粉白色的桃花,一簇一簇,正值开得茂盛,淡淡的香味传来。
在这地上,则是杂草丛生,自然生长到处。
但见,君长卿久久地,站在这里。
微侧过身,抬眸望上,见他敛去了寻常笑颜,如玉脸上溢出悲伤……心下一窒,别过了眸去,为之产生微微地疼,只是一时情绪,无关其他。
同一时刻,君长卿望着,眼前这一切。
恍惚间,似是桃色女子,就站在桃树之下,折了一枝桃花……她远远望来,漫天璀璨流光,满是清澈:“长卿,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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