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相思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先订下婚事,而是直接成亲,几许摇摆不定……只是,凝望着南宫绪,脸上几处擦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绪哥哥,我们成亲。龊”
也许,只有成了亲,才是真正的解脱件。
她对于君天赐,不会再多想,坚定这份感情才是正确的,她是南凉的公主……除了嫁与南宫绪,别的人并不怎么了解,也没什么感情分子,至于君天赐。
年少懵懂,说过嫁与他,不过是儿言。
送走因着她答应,满怀笑意的南宫绪,相思回到床上,辗转一夜未眠……到了天刚亮,才有了困意,等到上山狩猎的时候,索性在轿子里补眠。
狩猎的地方,有一定的范围规定,蛮族仗着在草原上长大的优势,便是一早提出比赛……相思听闻,他还曾言,若是胜了的话,两国联姻,联姻对象自是相思。
对于此,君墨白毫不犹豫,拒绝了下来。
且不说蛮族是小国,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凭着对于相思的疼爱,怎么可能同意……至于联姻,完全没有必要,南凉如今已是大国,泱泱大国,何需将尔等蛮族,放在眼里。
对此,蒙烈并无多言,拒绝便是拒绝,似乎早已料到。
可相思,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神情,就像是看着猎物一样,充满了侵略感,让人实在不安。
狩猎开始,参加的除了骑射好些的,皇兄也参与其间,代表着南凉的荣誉……除此之外,绪哥哥与南宫绪,相思骑着自己的小红马,并未投入深林,只在外面游动。
午后,阳光静好,相思悠闲地眯起眼。
在周边,来回走动了下,看了下原地的帐篷,微是摇了下头……想必,父皇母后正在里面歇息,这么多年过去,父皇母后感情,一直那么的如胶似漆。
她有时,感觉有点羡慕,希望以后的自己,也能够拥有这样的感情。
相思对于狩猎,并无多大的兴趣,就是感觉有些无聊,稍微挥了下马鞭……刚想跑一圈,便是回到原地,却在下一刻,变故横生,红马猛然的,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前方跑去。
不觉得,相思吓了一跳,并未立刻唤人,而是控制着红马。
事实上,她控制得住,也不会摔下去,只是不论怎么样,红马就是不停下来……相思有些着急,随着奔入了林子,朝着狩猎的地方行驶。
一开始,相思还以为,是她骑马的问题,逐渐的当怎么也停不下马时……这才察觉出,红马本身的问题,原本是安静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不安间,相思直接唤了人,她知道,就在不远处,有暗卫跟随的。
然而,在暗卫还未出现之前,最先出现的,却是一群带着面具的刺客……不知从哪儿,凭空闪现出来,同一时刻,身下的红马,诡异的停了下来。
纵是再愚笨,也猜得出来,红马发癫跟他们有关系。
作为公主,相思冷冷的,瞧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刺客不答,只是眸里闪现出轻蔑的笑,很快一众上来,相思一甩马鞭……可,快不过其间一人,飞快的跃上了马,千军一发时,暗卫出现。
如同鬼魅一样,一一的掠过那些人面前,将之制止了下来。
然而,因着是寻常保护,身边的暗卫人数并不多,那些刺客仿佛知道,相思身边有暗卫存在,围住了暗卫,也有人逮向了相思。
左闪右避,还是躲不过去。
暗卫因相思被抓,一时停了下来,紧张的注视着,唯恐出事,其他的刺客纷纷退却……相思想要说些什么,后脑猛然一痛,陷入了无边的昏沉里面。
一场狩猎,因相思的出事,戛然而止。
连城很是迫切,在君墨白下旨追寻时,忍不住也到了深林里寻找,君墨白当然跟随……而寻找的带领人便是南宫绪,只是他担忧同时,冷眼朝着君天赐瞧了一眼,似乎在怀疑什么。
君天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沉默,看着众人钻进了密林。
衣袖下,双拳紧握,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回到了帐篷里,兰佩候在那里……看到他回来,笑脸迎了上来,连带手上端了杯茶
,言笑晏晏。
“啪——”
手上一拂,茶杯被君天赐摔在了地上。
兰佩惊了下,抬眸故作不解:“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君落涵可是你们劫走的?!”
虽是问着,言语间似乎很是确定。
闻言,兰佩并不回答,她是多年前,支持景王那批人的后代,父母死于非命……她跟着那些人,后来到了君天赐身边,誓要报仇,可惜不得愿。
别人不了解,她一直跟着公子,多少有些了解。
跟他们似乎不一样,公子的报仇想法,似乎并不强烈,但是他们需要他……毕竟,他是景王的唯一子嗣,拥立他更能招揽人心,可他近乎很少按照他们说得来。
最初,找上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只是这次回来,已是打算为谋反做准备……可偏偏,他还是犹豫不决,也是为了保障,这才私下同蛮族合作。
合作之一,便是表达他们的诚意。
蛮族王子蒙烈,性格之一便是好色,君落涵出落得国色天香,更是皇帝的掌上明珠……折损了她,不仅是讨好了蒙烈,表达了他们的诚意,又能让皇帝陷入痛苦,何乐而不为?!
“是,是我们劫走的。这件事,公子无需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兰佩敬重的说着,不仅因为他是公子,更是心下仰慕的人。
“谁准你们动她?!”
君天赐蓦地,紧握着兰佩的手臂,眸里溢出点点的红……后而,低沉了声音道:“放了她!立刻放了她……”
兰佩吃痛,却是心下愈发坚定,毫不畏惧道:“公子迟迟不肯下定决心,我们只能替公子分忧!君落涵可是皇帝的女儿,还望公子三思!”
她哪里看不出,公子与那个君落涵,可是存在着感情,说是嫉妒也好……既然已经成功,抓获了君落涵,那么剩下的,也离计划更近了一步。
只是眼看,君天赐敛起了笑意,神情有点阴沉不定,不觉添上了句。
“公子可是忘了,景王跟王妃,怎么惨死在皇帝的手下!那么多人,更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更是那么多卖入红楼,过着被人践踏的日子!公子,我们要复仇,重新拥您登上皇位,您可不能一时妇人之仁,君落涵是您仇人的女儿……”
“说够了没有?!”
未等兰佩话语落下,君天赐猛然的,手掌掐上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缩了手指,眼看着兰佩便是失了呼吸,再随手一扔。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至于君落涵,更不是你们能够动的,她若是出一点事儿……”
君天赐话未说完,却是不再看兰佩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那些人在京城的落脚地,便是直接追了过去,在他离去之后,便是有人跟了上去……那是暗卫,南宫绪怀疑君天赐的同时,君墨白与君明玉,何尝不曾怀疑过。
跟上他,应是查得出蛛丝马迹。
心下是乱的,君天赐说不出什么感觉,兰佩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过……是了,君落涵生辰那晚的刺杀,便是那群人做的,不过他并没有参与,只是知道这件事情。
事实上,这七年里,他同那些人有过往来,却并非同他们一起。
他迟迟不定,一边心思,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的确该与君墨白为敌,报了父母的仇恨……可另一边,却是想着过往,连城的疼爱,君落涵的关怀,还有一些别的。
小的时候,那些事情,虽不是历历在目,却也有些记得清楚,父亲并不喜欢他,母亲时常啼哭,在耳边说着,做人的道理。
报复一念间,他一脚踏入成魔的边缘,另一脚却不曾跟上来。
他用了七年,也不曾做出这个决定。
直至这次回来,看到当年那个跟在身后,一心爱慕的小女孩,早已长大,不是记忆里面的模样……他才惊觉,当年第一眼看到她,满心生出的喜欢,后来年少时,对于她靠近的心慌。
无不在提醒着他,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他,君天赐,喜欢着君落涵,从很久很久以前……直至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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