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要不要人吃饭了?”
秦素心的这一声厉喝声让整个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起来,餐厅变得安静极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有人放下了筷子,碰到了碗发出来的声音。
是御少辰!
对面的顾染就像一个做错了事低着头等待受罚的孩子,她的右手藏在了背后,桌面上因为打翻的杯子变得狼藉不堪。
“倒人胃口!”御明末总算是逮住了机会,学着她那个妈一样,筷子重重一放。
御少辰目光变得幽幽的!
“对不起!”顾染再次低低出声,藏在背后那只受伤的手握了握。
“你..”
“好了!”御旻打断了妻子和女儿的话,瞪妻子和女儿的同时也狠狠地瞪了那个无所作为的儿子一眼。
“染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御旻说着正想叫儿子开车送顾染回去,可一想到万一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买账岂不是让顾染更难堪,便说道:“我让司机老李送你回去!”
“爸,不用了!”顾染立马拿起了自己的小包。
旁边坐着的陆祁言也站了起来,“啊,正好,我也有个急诊,我顺道送你!”
陆祁言说着伸手一拍御名扬的肩膀,“我送你老婆,你改天得请我吃顿饭!”
御名扬被陆祁言一拍肩膀,眉头一皱,便听见父亲御旻发话了。
“也好,祁言,你帮忙送一程,待会我要跟名扬谈一下公事,可能有些晚,麻烦你了!”御旻说着看着儿子,眼睛微眯,自己的老婆还要别人送,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谁都看出来了御旻这么说是在给儿子找台阶下。
从御家出来,顾染顿觉空气都流畅了,听见汽车车门打开的警报声,顾染看着身后快步走出来的男人,她不认识这个人,而且她刚才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模样。
“那是我的车,上车吧!”陆祁言笑容温和,指了指那辆黑色的林肯越野车,并为她拉开了车门。
“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面对着对方的诚意邀请,她摇了摇头。
陆祁言扶着车门笑了笑,“你要是不想你的手废掉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顾染惊愕地看着他,她的手确实很疼,一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却被他看出来了?
“上来吧,我要回医院,顺带送你去!”
顾染愣了愣,他刚才说他有急诊,他是个医生?
此时的御家,因为顾染的离开,气氛缓和了许多,只不过,这顿饭吃得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御旻脸色微沉,御名扬神色也不太对,加上御明末被父亲呵斥之后也是闷闷不乐。
御少辰吃的也不多,显然是没什么胃口!
晚饭后,御少辰跟御旻道别,御旻深知这个弟弟是不可能会搬回家跟他们一起住,也没有再劝了。
从御家别院出来,回到车里的艾真轻叹一声,“少辰,你那个侄女媳妇看来在御家不受待见啊!”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被欺负死了!
“我听说她以前是顾家的大小姐,半年前顾家主事者犯了事儿入了狱,顾家也破了产,被你们御家合并了!”
御少辰发动了车,静默不言,艾真以为他是没兴趣谈这些事儿便也乖乖闭上了嘴。
但心里却在疑惑,她怎么感觉,御少辰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在一刻钟之后抵达了艾真住的保利花园半岛,车一停下,艾真不是打开车门而是朝左边靠了过来,手缠在了御少辰的颈脖上,低柔出声,“少辰,今晚上你就留在我这里吧!”
艾真柔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御少辰对于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并没有多说什么,眼梢含笑,“晚上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一句话便拒绝了艾真火热的邀请!
艾真不得不下车,目送着那辆银白色的跑车离开,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失落来!
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在驶离开保利花园半岛之后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开车的御少辰拨通了一个电话,启唇!
“陆祁言,是我!”
**
北城医院!
“恩,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肌肉软组织拉伤!”
陆祁言一手拿着护士递过来的片子,举到半空认真地看了看,收起片子时指了指顾染的手背,“烫伤也没事儿,没起泡,没脱皮,擦点药就好了!”
顾染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十分感激地看着陆祁言,“谢谢你了!”
她没想到,陆祁言就是她要找的医生。
骨科医生!
还是个正科级别的主任医师!
“没事儿,举手之劳嘛!”陆祁言笑,靠在桌子边的他开始打量起顾染来,想起了自己刚才在外面接到的那个电话,忍不住地一阵倒抽气。
觉得牙疼!
顾染感觉这位陆医生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可是她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揣测别人的心思,手看了,药也拿了,她道了谢,婉言谢绝了陆祁言提出相送的好意,总不能再麻烦他了!
顾染在医院门口打了辆的士回家,就在那辆的士车离开之后,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银白色跑车的车门被人拉开了。
陆祁言的办公室里,“哇哇哇,大神亲临!蓬荜生辉啊!”
陆祁言对来人表示了极大的热情,但进来的人压根就把他那夸张的欢迎仪式给当成了一个P,直接走进来往椅子上一坐。
“情况?”
“哦?谁谁?”陆祁言歪着脸,故作不知,脸上却带着一丝坏笑,恩,就像是,成功抓奸的兴奋感!
“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的红颜知己?”
“你知道我在问谁?”御少辰扔出一支烟过来,自己点燃了一根抽了一口,眯了眯眼,霸气外露,“别装蠢!”
我装蠢?
陆祁言差点跳起来了,是谁打电话叫我去御家的,说什么急诊?又不点名是谁受伤了,让我自己看,害得我还得神经质得一个个地去猜!
说是蹭饭,结果也才夹了两筷子!
这被当工具使得也是醉了!
也亏得只有这个混蛋能想得出来这么恶整人的法子,不仅考验他的观察力还要考验他那丰富的想象力!
陆祁言从椅子上爬起来趴在桌子上,满脸八卦,“三哥,你大晚上地跑这里来就为了问这个?”
御少辰眉梢一挑,眯了眯眼睛,“难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来关心的?”
陆祁言脸冒黑线,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没事儿了,拍了片上了药,养个几天就好了!”陆祁言慢悠悠地说着,捡起那支烟在鼻子上嗅了嗅,那双眼睛是揪着自己的铁哥们不放,在御少辰起身要走的那一刻眼底狡黠一笑,叫住他。
“三哥,那天晚上,从那房间里跑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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