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染坐在了舒墨的身边,舒墨在吃饭的时候情绪就表现得有些不太正常。
“或是,你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顾染看舒墨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眉心微微一挑,继续揣测,“还是你的考试成绩出来了,不理想?”
舒墨一张脸臭得不行,看向顾染的表情似乎是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拉着棉被在自己身上一裹。
不想说话?
顾染被舒墨的这一举动给弄得丈二摸不到头脑,见裹着棉被的舒墨背过身去没打算要理她,她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这才转身走出了卧室。
卧室房门的门一关上,被窝里的舒墨便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爬起来,俊秀的脸上是一阵抓狂到要疯掉的表情。
顾染,你这个……
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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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怎么了?”电话是御少辰打过来的,晚宴刚结束,坐上车的他便给顾染打来了电话。
听顾染说话的语气,御少辰是明显感觉到顾染心情不佳。
“没怎么!”顾染从舒墨的卧室里出来,心里就有些犯堵,是担心舒墨。
舒墨翻了年也就二十一岁了,男孩子的青春叛逆期也早过了,虽然这家伙之前是个不懂事的,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但自从顾泞姑姑病发之后也收敛了很多,连姑姑都在跟她说舒墨懂事了。
只是他这又是闹哪样?
像孩子似得跟她闹起别扭来了!
“别说我了,回家之后让靳姨给你做点吃的,暖暖你的胃!”顾染把那些坏心情都压了下去,是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明天一大早,舒墨就正常了呢!
电话那边传来了御少辰清润的低笑声,“你是知道,什么是最能暖我的胃的!”
顾染听着这句话就耳朵一阵隐隐发烫,在G市翡翠金域湾公寓里的那一幕又蹿进了脑海里,她在厨房里煲汤,他从她身后搂着她,两人亲密无间地相拥,情动时他说了那一句,最是暖胃的是你,我想吃你!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吝啬在她的耳边说一些甜蜜的话,而那些话是让顾染平时想想都会觉得肉麻的话。
讨厌!
顾染竖着耳朵听着周边的动静,生怕两人的对话会被其他人听到。
展叔叔已经洗好了碗收拾好了厨房,又在那边跟姑姑两人有说有笑地做着水果拼盘,顾泞姑姑看似在跟展叔叔说笑,但目光却朝着接电话的顾染这边望了望,抿嘴含笑心照不宣的样子让顾染忍不住地脸颊又是一红。
“染染,你问问少辰,什么时候过来呢?”顾泞姑姑声音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
顾染的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姑姑和展叔叔怎么就那么确定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御少辰呢?
“染染,替我向姑姑和展叔叔问个好,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就会尽快过来陪你和宝贝儿!”御少辰笑了,不等顾染反应过来,清润的嗓音继续低醇响起,“宝贝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让你难受?”
顾染没敢再客厅里多待,去了自己的卧室,再在客厅里接电话,姑姑和展叔叔两人还不知道要笑着看她看多久,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御少辰提到孩子时,顾染语气也软了几分,“恩,没有调皮!”
这段时间她都是按时吃保胎的药,又刻意注意了自己的饮食和休息时间,乘坐飞机回来的那天她还很担心的,好在一路平安,回到家也没什么异常。
御少辰的笑声越发的轻快,“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难掩话语里的宠溺意味。
顾染忍不住地笑了,说到孩子,其实顾染现在是越发地觉得,他才是个孩子气十足的人。
两人的通话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这让顾染都觉得惊讶,平日里跟人说个电话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分钟,连跟最好的朋友乔末叶通话也是如此,今晚上倒是破例了。
顾染是聊着聊着就困了,御少辰叮嘱她好好休息,这才结束了通话。
早孕期的犯困乏力让顾染早早地就睡下了,顾泞姑姑走到门口本想问问顾染要不要吃些宵夜,她这孕吐的症状虽然已经有所改善,但医生叮嘱了少吃多餐,所以睡前,顾泞姑姑准备好了玫瑰馅儿的小汤圆,正想问顾染要不要吃一些。
隔壁的侧卧门一开,舒墨顶着一头乱发走了出来,顾泞看到儿子一脸愁容地走出来,伸手便拉住了儿子的手。
展柏已经上楼去了,此时客厅里就他们母子两人,顾泞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就将他往自己的卧室里一塞,顺手关好了门。
“哎呀妈你干什么?”舒墨这两天心情别提有多糟糕,不仅是糟糕,还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在卧室里,他就差点没忍住直接了当地问顾染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想,万一这件事给捅破了,顾染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而且御名扬那个家伙说的话值不值得信也是一个问题。
万一是御名扬心存报复故意捏造出了一些事实假象,想害顾染怎么办?
哼,御家的人还真是一个二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墨在心里腹诽痛骂了一阵,怕自己此时的表情被母亲看出一些端倪,急忙忍了忍。
“我问你,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泞心平气和地看着儿子,想跟他好好谈谈,临近过年,哪家人不是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等待着过年一家团圆,他倒好,今天在晚餐餐桌上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人耐人寻味。
见舒墨不答话,顾泞继续低声出声,“你是不是对你姐夫有什么成见?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你没有大哥,你的姐夫以后就是你必须要尊敬的人,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对你姐夫有成见?”
舒墨头皮一阵发麻,不过心里的纠结也在此时忍不住了,眉间掠过一抹不耐烦的情绪,“妈,顾染都还没有跟他举行婚礼,什么姐夫如父,我可没有像他这样的父亲!”
舒墨说完,侧身从母亲身边走开,留下顾泞一个人表情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样的?
到底又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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