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吓傻了,眼见着那剑就要劈在她身上,顾畔之眼疾手快上前一扯便将她给扯了进来,正好避过了那刀锋,顾畔之惊声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来人默不作声,一身黑衣面带黑巾,直接又是一剑直接招呼过来,马车窄的很,人很难施展开来,顾畔之手袖一伸,手指之间便捏着一把极为薄的剑,她没敢上前挡,身子往旁边一避,那一旁的顾梨珞却伸手推了她一下,顾畔之一时不察人便撞上了剑锋!
腰间之处传来钝痛,刀刃从腰侧之处偏刺了进去,入肉三分,那黑衣人一愣,顾畔之却扬手,将手中的薄刃趁机刺入他的腹部!入肚七分,顺势旋转扯了出来!鲜血四溅,那黑衣人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抓剑的手紧了紧,一抽想要彻底刺入她的腹部!
奈何那刀锋却被顾畔之反手紧抓着,那黑衣人竟强悍之极,凭借着最后一股气将刀抽了出来又直插她腹部而去!而这一刻,顾畔之身子一软避无可避,眼见着那剑就要刺穿她,一道寒光划过,只听得啪嗒一声,那黑衣人持剑的手就这么直接被砍,掉落在车上,鲜血四溅!
顾兮卉像受了极大刺激尖叫起来:“啊,啊!”那样子似癫狂一般,人都快被吓傻了,顾梨珞脸色煞白,她这一手的狠辣让她惊悚!她一个闺阁女子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刚刚因嫉妒对顾畔之下黑手,如今也不由的后怕了起来……
顾畔之忍着腰侧的痛意怒声喝斥:“叫个鬼啊!再叫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或许是她的样子太过阴狠,顾兮卉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身子却因极度恐惧而颤抖着,而顾梨珞则直接呕吐了起来,那黑衣人身子倒下了马车,帘布被挑开,露出郭律斜那一张俊俏的脸,他皱眉疑声问:“表妹,你受伤了?”
“不妨事,伤口不重。”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竟似发疯似的推开那黑衣人的尸体,朝马车外冲去,她直接跳下了车,环顾四周,怎么夏辰晔也在?一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身子颤抖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将红袖翻过身来,手指抵在她鼻息处,又将耳朵贴在她的身前,半响才如释重负般的瘫软在旁。
“怎么了?这是你侍女,她受伤了没?”郭律斜未见她如此失态过,对还处在昏厥状态的红袖多看了几眼。
“没有,只是昏厥过去了,那人没下杀手。”
顾畔之神色微冷道,手掌伤口的地方鲜血直流,滴答在地上,甚是吓人,郭律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皱眉冷声道。
“你一身是血,我带你去找大夫。”
“梨珞,你怎么样了?”夏辰晔面色阴冷看着那从染血的马车下来伏在一旁呕吐的顾梨珞,脸上拂过杀意,沉声问。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要暗杀她们,表妹受了伤,我先送她去医馆。”
郭律斜直接将她送入他的马车上,那顾兮卉也终于回过神来,忙要跟着上来,却被郭律斜挡着了,他冷声道:“顾三小姐还是与太子殿下一起回去较好。”
也不看她脸色,便催促小厮在赶车,转身坐在畔之身边,小心翼翼的用素色的帕子帮她擦拭她左手上的剑伤,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就不知道躲?”
“那人明显要置人于死地,躲不了啊。”
顾畔之疼的呲牙一声,之前并未察觉,如今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不禁有些后怕,手掌心贼疼,血都止不住,腰际之处也痛的紧,郭律斜因男女有别,就算看到了她那里的伤,也没敢帮她处理。
“医馆就要到了,你忍着些!”
“好,查出来那黑衣人的身份吗?”
“没有,他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是个生面孔,武功不弱。”郭律斜皱眉,眉目之间划过戾气,哪里还有纨绔子弟的放纵样?
“叫人将他的尸体保存好,半夜时分,你偷偷来顾府接我出去。”
“哟,难不成表妹是打算与我私会?可是你受了伤,还是好生修养吧。”郭律斜笑眯了眼,随即担心起她的伤势来,顾畔之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想哪里去了,或许我能从他的尸体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人可以撒谎,尸体却不会,我总得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害我。”
“好。”郭律斜应下了,只是神色有些古怪,毕竟一闺阁女子要去检查尸体,这事太怪异了些。
到了‘宋氏医馆’之后,从内室走出来个女子,模样清丽秀气,身段窈窕气质不俗。
郭律斜急声道:“我表妹受了伤,你帮她医治。”
她起身迎上来,上下打量畔之一眼,便说:“好,先将她扶进内室吧。”
神色之间似与郭律斜熟络的很,将顾畔之扶入内室之后,那她便将郭律斜赶了出来,也不多说废话,手脚俐落的将畔之的外衫脱掉,因伤到腰处,她动作极轻,就怕伤到了她。
用剪刀将她腰际之处剪开了些,露出里面的伤痕,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温声道:“剑伤,伤口约莫一指长,深半寸未伤及内脏,我先用酒帮你消毒再帮你缝合,你忍着点。”
“好。”顾畔之轻声应着,这女大夫动作熟练,虽说性子冷了些,但做事严谨深得她意,她哪还有什么挑剔的?
或许是她的神色太过淡然,宋婳抬眼细看了她一眼才动手,她动作极轻,但痛意却未减三分,顾畔之拽紧了右手,身子一僵忍受这极大的痛楚,针线刺入皮肉之中,顾畔之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却未曾吭一声,宋婳手极快,终于等到她说一声“好了”
顾畔之才呼气,而她的后背则已被汗打湿了一半,宋婳在她伤口上抹了少许药膏,才帮她包扎起来,手掌上也上了药,并细细的包扎起来,木然道:“要卧床修养几日,要忌口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待会我开个药方,按着方子上的抓药吃,你伤会愈合的快些。”
“多谢了。”
“不用,医治病人是我们行医者的本分,况且你又是郭三公子的表妹。”
她将她的手包扎好了之后,便收拾了一下挑帘出去了,郭律斜见她出来便上前问了几句,随后才走进内室,正巧顾畔之正欲穿外衣,他脸一红人愣在原地,忙退了出去,恼怒对宋婳道:“你……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我是想提醒来着,谁叫你心急?”郭律斜被噎着了,又不知怎么反驳,僵着一张脸静默在旁,半响之后才听到里面传来的清冷之声:“表哥,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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