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很香,应该不久之前就洗了,当然,若你还想再洗,本王不介意代劳。”
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一点一点,这技术还是他从她这里学来的,只是当初她是站在求值与治疗的学术态度,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而这人,啧啧!他眼底兴味的炽热,就像是要将她吞了似的!
畔之忙一把拉下他的手,死死的压着不让他乱动,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道:“我是真有事,我问你,皇上是否想对郭家下手?”
夏景容眼一冷,反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看起来好像有种宿命感,怎么都挣脱不了,就像她现在被他禁锢在怀中,连动都不能动,在某方面,这人的独占欲与控制欲实在可怕。
“郭三少跟你说的?”一提到这名字便似有股冷风吹过,畔之缩了缩肩膀,低声道:“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皇兄对郭家是起了几分防备,毕竟郭家手握着二十万兵马,不过皇兄也并不打算对郭家下手,只要郭家安分守己,对皇兄忠心,自然不必担心。”
他的话有几分也有几分假,畔之也不指望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下意识觉得郭家果然是危险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况且还有二皇子之事,君心难测,郭律斜的担心不无道理,郭家得想好退路才是。
夏景容看她低垂着头心不在焉的摸样,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姓顾,不姓郭,所以就算以后郭家有什么事,绝不会牵扯到你。”
畔之闻言,直接拿眼瞪他,冷哼一声嘲讽似的道:“我是姓顾没错,不过我身上也留着郭家一半的血,顾家人情淡漠,我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底,但郭家人不一样,倘若你们这些皇室之人真要对郭家动什么心思,那么,你就该离我远些,否则!我可不担保,会不会因迁怒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态度甚是尖锐,纵然之前对夏景容称不上什么温柔,却也不至于这么针锋相对,毕竟对他也是存了几分心思在的,否则也不至于对他这么不设防,夏景容也清楚这点,对她甚是纵容,也将她放在了心尖尖上,她这几句话让他不舒服了起来。
“顾畔之,郭家对你就这么重要?”他用的是‘我’,情绪已然十分冷凝。
畔之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往里面挪了一点,警惕似的看着他,回应道:“是。”
“比本王还重要?”
这有可比性么?畔之嗯哼了一声,反声问:“两者之间有关系么?你,又不是我夫君,虽说你晚上登堂入室,甚至对我进行某种程度上的非礼,但总而言之,初步定义你我的关系为互有好感而已,当然鉴于,你曾救过我多次,我算是欠了你。”
这话说的十分理智而无情,让人听了也有些不舒服,夏景容皱眉,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解,在他的认知上,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是他的人还是谁的?
“夏景容,我可能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是说,这种肢体接触之后,我就会认定你是我的良人,而是在我确定,你我是适合在一起,并未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我愿意嫁你为妻,你明白吗?”
这是她的爱情观,因为太过理智所以才看的通透,并不是顾忌什么,喜欢是一种感觉,她享受这种感觉带来的愉悦感,却并不相信这种感觉的纯粹,不过,她确实欠着他的,所以才容忍他如此。
夏景容面露沉吟之色,那握着她如软玉一般的手,力度大了一些,半响之后才沉声道:“看来本王在你心底竟如此轻微。”
额、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人,她这么直白,在一定程度上会打击他的男性自尊,畔之又往后缩了缩,一手抵在他的心口处,尽量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夏景容突然泄愤似的倾身上前,这种姿势,实在隐晦的很,他双眸含火,幽深瞳孔中的炽热烧灼的她面色立即红透,那一句轻喃似嗔似怒。
畔之不服气的辩驳道:“哼,你们王室都没什么好人,精于算计的很,我可玩不过你们。”
夏景容的眼色落在了她的红唇上,烛光下,那唇柔软的像花瓣,弧度甚是动人,他轻佻的用指腹摩挲着,力道轻微却透着别的意味。
畔之被他的举动惊的起了鸡皮疙瘩,偏过脸去,口中嘶了一声,夏景容察觉有异,又换了个姿势,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其倒入怀中!
“诶,你别得寸进尺啊,放开我!”畔之羞红了脸,她的清白啊早就毁在这混蛋手中了,偏偏还一副她占尽便宜的摸样,以前那傲娇厌恶的离王殿下多可爱,就连摸个小手都得忍受着,受伤之时,入一丈之内者,直接杀!那时候的他,多霸气侧漏,现在呢?
一见面就搂抱也就算了,还以轻薄为乐趣,她还是黄花闺女的好吧,要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有什么闲言碎语呢。
“还真是没良心,本王帮了你这么多次,就因郭家之事,你就要与我划清界限?”
他脸贴的极近,四目相对,声音轻柔之极,畔之紧张小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这种距离之下,越发觉得这人是妖孽,论皮相,至今为止,无一人能及的上他,而当这么一人,存了私心要蛊惑的时候,那抵挡那是得多难?
“这、那个……”畔之难得语塞了,说起来好像是她有些无理了些,只是一想到这关乎着郭氏一家的性命,心火就止不住的上冒,她甚少有归属感,所以,郭家若真的出事,她就算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要护着!
“皇兄并未昏庸之人,对郭家就算有戒心也不会轻易下手,不过,旁人就说不准了,这一次西晋挑衅是有备而来,那苏凉阶之心计也不可小觑,还有东紫与北岐在旁虎视眈眈,所以此次胜败难料。”
他并不避讳的告诉她这些,算是让她心底有个底,也好过她这般不安,甚至迁怒到他,这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就喜欢对他张牙舞爪,偏偏他就对她没什么脾气,又纵容的很,无奈啊!
畔之脸色微怔沉吟着,夏景容眯着眼,手指从嘴唇处划过颈部,这细致肌肤柔腻的很,他向来讨厌女人身上那呛鼻的熏香,她身上没有,只有淡淡的雅香,要凑的近些才闻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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