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也甚是烦闷的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干,眼看着美人就要成为她的师嫂,以后可借着各种理由对其上下其手什么的,如今却被别人劫走,叫她如何能忍?
“那夏辰煦本就不是个东西,连小孩子都用来威胁,美人要知道那消息指不定多难受呢,话说,你以前多心狠手辣一人,怎么就一直对他手下留情?就算夏辰洛没了用处,那两个女人肚子中不是还有皇子?到时候扶持个幼帝便行了,再不济,王室血脉中,也有几个有用的,你还能城多久?”
风语说话虽不怎么客气,却也是一针见血,他就是思虑太多,这南朝的天下一直由他暗撑着,如今危机四伏,又有夏辰煦一直跟他争锋相对,这么下去,他还要怎么撑?
“其实……这样也好,跟着我这样的短命鬼,她未必会幸福,或许……她应该找个能照顾她,能一直陪着她的人或许会更好。”
风语冷笑一声奚落道。
“呵呵,现在才扮情痴,是不是晚了些?你若真这么想,那么就记得对她狠心,让她对你死心,美人这么美,她背后又有缙王支撑,哪个男人不前仆后继?到时候你别后悔就是了。”
夏景容面色阴沉,捏紧了手中的笔,甘心?他又如何会甘心?她若知道,定会生气吧,顾府倒没什么,郭家……她是在意的,甚至还让别的女人顶着她的名分死去,他本不必受如此威胁,却终究还是默认了,两年……他不应该这么自私才是,有缙王给她撑腰,天下什么样的男人……她要不起呢?而且,她也值得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后悔……怎么会不后悔?他想撇下一切,只将她找来,这种失去的痛苦,竟会如此难受,他今生只懂掠夺,并不屑于退让,而如今被逼的不得不退让,他这身子……他这身子!怎的就没了那种私心?就算是两年相伴也好啊,可是……为何他竟会舍不得?舍不得他死后,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舍不得她为他伤心。
风语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恨不成钢的叹息一声,情之一字太过恼人,像她这种没心肝的多好,至少总不至于伤心什么的,半响后,又听夏景容淡声道:“师妹,能求你件事吗?”
“不能,一听你正经喊师妹,还用求这个字眼,我就怕了。”
“去东紫国,保护畔之,夹在新皇与摄政王之间,她的处境未必会好,你替我守护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字一句,甚至认真,风语也收敛了神色,半响之后,才慎重的应承下来,点头道:“好,我会的,我的美人……我自然会保护,不过,奉劝你一句,等到你失去的时候别偷偷哭哦,她这样的美人,任谁都会起心思的,到了会给你消息,不过……希望到时候你能撑得住啊。”
露出一个不怀好意,桀骜不驯的笑意,风语一溜烟的跑了,美人,我来了,哇咔咔……
夏景容抬头看窗外,夜色正浓,裹紧了身上的暖裘,漫漫长夜,该如何才能熬下去?
身为后宫中的一员,畔之表示,妃子什么的完全是典型的坐吃等死浪费粮食的职业,哦,还顺带下崽什么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人生太过无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宫斗,而身在楚宫内苑的畔之,感觉自己像被圈养的猪……不对,养猪还好咯,有的吃有的喝,她老人家被限制自由不说,连辣么多吃都只能静静的看着,又没个人给她解闷什么的,这种日子……
“皇上驾到。”一道公鸭子似的声音传来,那个美的艳绝人寰的少年皇帝又来了,身边伺候着的宫女一个个跪下行礼,起身之后皆偷偷用眼瞧,之后便呈面泛桃花春心荡漾状,男色到了他这地步,已成一大杀器,男女通杀,不服不行。
“畔之,瞧瞧孤给你带什么好玩的。”楼夜清兴冲冲的朝里走,畔之正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有几个小宫女帮她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总之好不惬意,不过,他一进来,那些个宫女就都退下了,作为传说中备受皇上宠爱的女人,她这儿,皇上每日要跑了三次,一来就将所有人给赶了出去,至于要做什么……呵呵,都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啥?
畔之还肿着个腮帮子,手中还捏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吃与不吃之中犹豫不决中,待他走近了才有空抬眼看他,那怀里耸动着的是……什么东西?
“呐,给你一只白狐狸,孤今日狩猎的时候抓到的,漂亮吧!”
说着献媚似的将那白狐狸举到她面前,这狐狸长的甚好看,一身皮毛雪白,又娇小玲珑,畔之眯了眯眼,盯着那狐狸毛良久,眼神深幽,让人看着觉得慎得慌,楼夜清见她这般模样,便忍不住问:“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这皮毛一看就很暖和,若做成暖袖就好了,嗯,狐狸肉应该也挺好吃的。”说完还咽了下口水,牙疼害的她如今看什么都只想到了吃,楼夜清怀里的狐狸畏缩了着,呜呜,麻麻,人类好可怕……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楼夜清似乎慢慢的已经习惯了,沮丧的看了她一眼,嘟嘴埋怨道;“怎的怎么哄你都不开心?”
“老大,你这么一天三次的跑,门槛都被踏破了,没看到那些宫女个个魂不守舍么?你这样,严重影响到我生活,你知道宫中有多少女人扎小人诅咒我么?你知道你这一天呆三次,一次呆三个时辰,会给人家造成怎样的误解么?”
她很有怨念,真的,最近腰不好腿脚发凉,四肢微疼,定是被很多人背后扎小人诅咒的原因,天知道,这男人嘴巴多碎,一听几个时辰听着他重复不断的剖露心思,然后拉着她,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她极想……极想捂住他那张嘴,然后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
楼夜清被她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将那白狐狸往她怀里一放,赌气似的坐在一旁,抢过她手中的葡萄一口咬下,末了才得意似的道:“真甜。”
真甜什么的……特么太伤人了好吧,畔之谗的口水分泌,怨念极深,只好抱着小狐狸暗自画圈圈诅咒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畔之勾唇浅笑故意问道:“你这么频繁的到我这来,是为了刺激我家楼大叔么?”
像是被戳中的心思,楼夜清突然像是被呛着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张极美艳的脸胀的通红,就连耳尖都红透了,畔之暗搓搓的笑了,活该,谁让你抢人家葡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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