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团子被下了蛊,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未被催发,但终究是个祸端,风语一直尝试提高他的抗毒性,稍见成效。”这也是她一直担忧的事情,小团子身上的蛊毒并未发作,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使其并未起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会一直是个隐患,顾盼之的心一直担忧着,直觉来说这不是个好事情。
“会有办法的,你先养好身子,先在这里修养几日再赶路,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夏景容淡声说道,近在咫尺的俊颜稍显疲惫,眼窝微青,畔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随即温声道:“嗯,最近倦的厉害,一直觉得很累,风语说我这样的身子骨已经治不好了。”
她的语气中并无任何哀戚,只是很平常的叙述一件事,她并不清楚自己能活多久,而夏景容……他似乎只剩下两年了,如今他已决意陪她,那么余下的时日,便一起罢,总不至于之后还留下遗憾。
“畔之,我欠你一个交代,离王妃已死,你的名字虽入了宗谱,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因畔之阻止了他,指尖覆在他的唇间,眼神清澈,柔声道:“这事不怪你,名分于我并不算什么,你现在不是连摄政王都不当了吗?从此之后,你我不过是这尘世中最普通的一对夫妻,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这样就好。”
夏景容心口微软,听着那一声夫君,顿觉整个人都酥了,世上女子所求的她都不在意,她待他,从来都如此坦然而赤诚,之前纵然他坦白其余时不多,她依旧不曾动摇分毫,这样的女人啊,叫人如何不疼在心尖上?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不后悔吗?”他问,终归是有些不安心的,若是跟着夏辰煦,她可享尽荣宠,凭着夏辰煦对她的心思,待他登上王位之后,独宠后宫自是不必说,他眼底不会容得其他女人。
而跟着他这个短命鬼,不仅要隐姓埋名甚至还要奔波,这种近乎自厌的情绪让他有些沮丧,将两人置于如此境地的是他自己,为了不想余生都耗在朝政之上,他违背了对皇兄的承诺将之抛开,为了将夏辰煦推上那位置,纵然可救夏辰洛,也对其不闻不问,为了护着畔之,以及以后不被打扰,他骗了夏辰煦,黑旗军一直都只听从他一人调配,之前是为了护国,而之后……只为作私用了。
他不是圣人,也做不成圣人,前半生将近三十年的岁月,他殚精竭虑只为南朝,如今……他想为自己活一次,至少现在,拥着她在怀中,听着她呼吸声渐缓,嗅着这雅香,总归找到了归宿。
次日被水声惊醒之时,夏景容有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手臂有些发麻,怀中人尚自沉睡着,面色微白如软玉,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夏景容有些着迷似的看着她,手指顺着她的面部轮廓向下摩挲,指尖传来的细腻之感,让其心底微荡,眼色落在了她的颈口之处。
忽然想起了那日她覆在他身上的模样,在他脆弱而犹豫的时候,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直接提醒了他,也促使他下定决心,原来他竟不如一个女人勇敢,想到这,他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感觉也悄悄起了变化,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深邃,却因有所顾忌没动。
就这么尴尬的僵直着,想着这手是该停在那呢,还是继续呢?嗯,自家女人的触感定是极好,但若是将她惊醒了,发现自己正在……又岂不是得不偿失?畔之有时虽大胆的很,但有时候又羞涩,所以,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呢?
俊美如嫡仙般的外表之下,掩藏的却是如此……那啥的心,他终于下定决心打算继续吃这水嫩的豆腐,只是这手才刚要触及之,却被一把扣住,畔之睁眼,冷声道:“我说……你想干什么?”
她那鄙视的模样,跟看一般无耻狂徒并无区别,夏景容心底一咯噔,啧啧,他家媳妇竟这么嫌弃他了?好桑心……
嗯哼了一声,手将之反握于掌心,嘴角稍微上扬一个弧度,以其美色蛊惑之,让其中放下戒备心理,虽然对利用美色什么的比较不齿,不过对自家媳妇,这点优势能利用则尽量利用,这不,媳妇的面色终于缓解了些,从冰川降解到冰霜了,整个人已经降低了危险……
“那个,娘子秀色可餐,我有些没控制住。”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出这略微有些轻佻的话,其反差果断让畔之有解剖他的冲动,嗯,从一个厌女自傲男到如今的……中二期沉闷腹黑男?这转变有些大,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他这般死命的抱着她很不舒服的说,当初硬给了人家貌似也有点赌气的缘由在,如今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实在太不矜持了,话说……闺房地位决定其社会地位,在这点上要不要继续坚持?
某人思想朝着某种诡异的思路上一去不复返,面色上浮现淡淡绯红,夏景容体谅她身子不好,一直强自压抑着不敢有所妄动,但如今见她面色桃红,眉眼处水色荡漾,简直就是要人老命,瞳孔幽深一咬牙!直接就下了床。
背对着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静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早膳准备好了没。”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直接披了一件外衣出去了,背影……略微有些狼狈,貌似……耳根还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畔之之前正沉溺在不平衡的这种诡异的姿势中无法自拔,见他如此,她渐渐也有些害羞了,当着人家面yy什么的,将之作为那什么的对象,这一点太不好了,嗯,一定要反思,果断的反思!不过……刚刚似乎已经进行到将他衣服脱一半,露出那肌肉啥的……哎呀,好害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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