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饱喝足,又闲聊了好一阵。
不知不觉中,言小二是喝了好多酒。
出门时,她仗着酒疯,非要开车再拉两人去飙风。
“算了。白童,我们不理她。”宫琳琅阻止了沫倾言发酒疯,打电话,让熊伟自己过来接人。
然后,她又给迟飞羽打电话,想让迟飞羽过来接自己。
电话一直响着,迟飞羽却没接。
宫琳琅心中有些不安,却是没说,笑着对白童道:“这些男人都是太忙,我们坐出租车,送你回去吧。”
白童是温和又好说话的,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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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飞羽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旁边的书架又增加了一些新的书籍,全是一些养生息气的书籍。
前面的黄花梨的书案前,摆着笔墨纸砚,迟元德平时也挥毫泼墨,爱上了书法。
迟元德坐椅子上,微微的仰了头,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得声响,他微微睁开了眼。
在那一刹间,迟飞羽竟有些错觉,似乎,迟元德眼中有泪意。
迟飞羽沉默着,书房中一片寂静。
还是迟元德最先打破沉寂:“你妈妈去世多少年了?”
“十三年。”这是迟飞羽心中的痛。
这年头,他是刻骨铭心。
说这话时,他的心,如被千钧重石压着一般,令他压抑得无法呼吸。
迟元德有些伤感:“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吧。”
迟飞羽直接冷声拒绝:“不需要。”
迟元德抬起头来,再度将迟飞羽上上下下的审视一番。
他缓缓开口道:“你以前,是很想我去祭奠她的……”
“此一时彼一时,以你现在的状况要去一趟,我怕打扰了她的安宁。”迟飞羽冷峻着脸,语气冷冽,字字如刀:“你就让她在天国安息吧,至少她到死时,仍是相信你,相信你只是很忙……”
这话,戳着迟元德的痛处,终于有泪水,从浑浊的眼中滑了下来:“是我对不起她……”
“你岂止对不起她?”迟飞羽的语气,悲壮而愤慨:“你对不起的,还有另外的人。当年你那极尽羞辱的话,可是令另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最终安静的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否则,她现在也应该已经结婚,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爱她的丈夫,有她喜欢的孩子……”
迟元德沉声道:“那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说过了……”
迟飞羽的言语,却是依旧那么尖锐:“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如果当年你稍稍口下留德,不拿那么恶毒的话语羞辱于她,她会不顾一切冲出门,以致被急驶而过的车撞死?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满身鲜血的躺在我的怀中,停止了呼吸失去了生命……”
说到这儿,迟飞羽微微的抬了头,眼中已经有了雾气,他强迫着,将那泪意给压了回去。
在国外那么多年,每每从恶梦中醒来,都是那个满身鲜血的人对着他凄婉一笑。
他将自己如苦行僧般的放逐了十年,甚至一度跪在教堂,苦苦的求着救赎。可真正的罪罪魁祸首,却是依旧安坐在这儿,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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