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程序走完,李子安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四点过了。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江堤。
江堤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昨天晚上的战斗,他一直以为姑师大月儿会出现,可是没有。
他之前觉得姑师大月儿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现在这个信念也变得不确定了。
昨天晚上的战斗,那是真的凶险,他稍有不慎就会死在那里,如果姑师大月儿是站他这一边的,她那么强大的人物,她介入战斗的话,那几个西方枪手肯定跑不了。然而,人家并没有来。
“你提醒我要小心,却又不管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子安心里想不明白。
发了一会儿呆,李子安出了卧室。这会儿睡觉太迟,做早饭又太早,他上了楼,来到了余美琳的房门前。
卧室的门关着,但没有反锁,李子安抓住门把将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卧室里香香的,那香味带着一点撩人的魔力。
李子安开了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边。
余美琳睡得很香,呼吸均匀。
李子安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真气出去,真气回来,带回了她的身体内部的信息。
大惰随身炉苏醒,青烟袅袅。
它就像是一台电脑的CPU,很快就分析和处理了真气带回来的信息。
李子安只是用合金尖刺轻轻的扎了她的屁股一下,中的止行膏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现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半点药物反应了,只是自然的熟睡。
李子安将手收了回来,她没事他就安心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余美琳的脸上,她的脸蛋清美绝伦,睫毛长长的,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也让人忍不住去想像,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会有多么漂亮。
李子安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叫了一声:“美琳。”
他的声音轻得就连他自己都很难听见,更别说是一个熟睡的人了。
余美琳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没反应就对了。
李子安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我跟你说件事。”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余美琳的脸,生怕那双眼睛突然睁开,然后问他一句,什么事?
余美琳还是没有反应。
李子安心稍安,又嘟囔了一句:“我和春桃……”
余美琳的睫毛动了动,忽然一脚踢开了被子。
一双大长腿曝露了出来。
其色欺霜赛雪,其质冰肌玉骨。
白色的睡裙擅离了职守,露了底。
又见骆驼的脚背。
大漠的绿洲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那只骆驼的脚背踏在青青草地上,压弯了草儿,踩出了坑儿。
李子安心里难受,他真不知道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给自己卜卦的报应,一晚上的时间,看了两只骆驼。
余美琳翻一个身,拿满月对着李子安。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踢被子,你羞还是不羞?”
这话,还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伸手将被子拉过来,重新给她盖在了身上。
刚才他是想对睡着的她吐露心声,寻个心理上的解脱,被她这一脚一踢,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而且还担心她会醒来。给她盖上被子之后,他赶紧开溜。
哪知,他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嗯。”
李子安慌忙回头去看,余美琳还闭着眼睛,并没有醒来,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又往门口走去。
身后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一点嗔意:“你还真是可以哟,三过家门而不入。”
李子安:“……”
他的脚也僵住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她或许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或者在他开灯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或许在他给她被子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或许在他嘀嘀咕咕的时候就醒来了……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醒来了。
余美琳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伸手撩了一下秀额前的法式刘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走是走不掉的了。
李子安倒转了回去,面带微笑:“昨晚我们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我把你抱床上了。”
“你能回来就好,我很担心你,没受伤吧?”余美琳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她这么聪明的女人,她肯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是否认和编故事,那就没意思了。
“嗯,我没事,刘警官已经接手了,那个麻烦已经没了。”李子安说。
“你过来我看看。”余美琳向李子安招手。
李子安走了过去。
“你坐呀。”余美琳伸手拉住了李子安的手,把他往床边拉。
李子安坐了下去,心里有点小紧张。
这个时候离做早饭还有一段时间,万一余美琳要来收他的作业,他是交还是不交?
沐春桃虽然鼓励他交,可是他的心里始终还有点疙瘩。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结了一个疙瘩,那是说解开就一下子能解开的吗?
“你还说你没受伤,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余美琳看见了李子安胳膊上的伤痕,那些都是在山林里逃命,被树枝荆棘给划伤的,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可她却很心疼。
“没事,被树枝划的。”李子安说。
“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
“我不信,我要看看。”余美琳伸手来撩李子安身上的体恤衫。
李子安没制止,任由她的手抓住体恤衫拉了上去。
八块腹肌曝露出来,然后是结实的胸肌,灯光照耀下,泛着一点小麦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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