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孟刚的声音,“我用枕头捂死了他,现场所有的痕迹也都处理干净了。”
正在“念经”的李子安嗯了一声,然后又接着吚吚呜呜的念叨:“老兄,不是我做得过分,而是你的确该死,下辈子做人不要做那么多缺德事,真的会有报应……”
大师的心里本来有一丝丝愧疚的,但念叨完,那一丝丝愧疚也就荡然无存了。
尼娅雅度就跪在李子安的右下侧,她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瞅一眼她心爱的神僧,那眼神里饱含着崇拜与爱意。
灯神转世的神僧,真的超帅啊,越看越帅,越看越喜欢。
李子安站了起来,大声说了一句:“我已经为双河村祈福了,来年肯定风调雨顺。我也为阿米尔尚将军祈福了,希望他安好,大家都去为阿米尔尚将军送上祝福吧。”
说完,他伸手将尼娅雅度扶了起来。
好几百个村民又跟着李子安和尼娅雅度往村尾的别墅走去。
尼娅雅度很想牵李子安的手,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再饥渴也得顾及一下形象,她的丈夫还躺在床上,她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签神僧的手,那肯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回到别墅,尼娅雅度带着几个在村子里有威望的长者来到了她和阿米尔尚的房间里。
昨天的那个老医生也在其中,他瞧着阿米尔尚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就跟死人似的,别人都在送祝福的时候,他悄悄伸手探了一下阿米尔尚的鼻孔,结果这一探,他就打了一个哆嗦。
“阿米尔尚将军……他、他死啦!”老医生说。
“什么?”
“怎么可能?”
“阿米尔尚将军为我们村修桥曝露,他可是好人啊,他怎么可能死?”
“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房间里闹哄哄的。
尼娅雅度先是愣了一下,有那么一刹那间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但下一秒钟她就一声哭嚎,扑到了阿米尔尚的身上:“大哥、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呀……你醒醒啊……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呀……呜呜呜……”
李子安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这女人真的是极品啊。
昨天晚上当着她丈夫的面拤他,这会儿却哭得呼天抢地。
但抛开人品什么的不谈,就这份演技却是值得肯定的。
李子安也没闲着,他走到了床边,双掌合十吚吚呜呜的念叨着。
全村的骄傲阿米尔尚将军死了,作为神僧,肯定是要超度一下的。
更多的人进了屋子,有的还哭了,悲痛的样子如丧考妣。
阿米尔尚虽然贪得无厌,为人也心狠手辣,但对自己家乡的人却还是很好的,修桥铺路,给学校捐点钱物书籍什么的,偶尔也会接济一下穷人,所以在这里他是受人拥戴的。
不过这些善行也就能哄骗一下低层的村民而已,这也是全世界黑恶人士通行的做法吗,一边不择手段的捞黑金,捞够了再从牙缝里掏点出来做点善事,把自己包装成大善人。
李子安
念叨完,说了一句:“大家不要伤心了,阿米尔尚将军已经去了天堂,他在天堂上看着你们,他笑得很开心。”
这话其实是莎尔娜说的。
大师是越来越佩服她瞎扯的能力了。
尼娅雅度跟一个白胡子老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李子安没去听,估计也是跟那老头商量丧事。
李子安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两个卫兵。
别墅内外几百个三哥三姐,他就只关心这两个人的动静。
一个卫兵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李子安慢慢的靠过去,可是屋子里的人太多了,有点在哭,有的在大声喧哗,根本就听不清楚。
不过他也不担心什么,他刚才并没有在现场,他当着几百个村民在为阿米尔尚祈福,怎么也调查不到他的头上来。再说了,阿米尔尚死了,这事调查不调查都难说,毕竟尼娅雅度是婆罗门种姓,父亲阿山雅度更是大法官,谁敢怀疑到他女儿的身上去?
那个卫兵打了电话之后来到了尼娅雅度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与另一个卫兵离开了。
李子安也懒得去问那个卫兵跟尼娅雅度说了什么,他又走到阿米尔尚的尸体旁边吚吚呜呜的“念经”,超度亡灵。
莎尔娜在他的耳朵里给他讲解三哥这边的丧礼习俗,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闹哄哄了一两个小时村民们才散去。
阿米尔尚的尸体还躺在床上,尼娅雅度也不想留在那个房间里,她将李子安带到了客厅里,然后给她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李子安就站在她身边采集声音,但尼娅雅度说的是印地语,估计莎尔娜也听不懂。
可他的耳朵里却还是传来了莎尔娜的及时翻译,有些词显得莫名其妙,估计是用了什么翻译转件。
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但他还是大致听明白了。
尼娅雅度告诉她父亲,阿米尔尚出车祸死了,尸体还在家里,她想尽快办丧事,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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