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得知原因后,又好气又好笑。
“大门从里面闩着,说明家里有人,你叫两声有人给你开门就行了,翻什么墙啊?摔到了怎么办?而且,墙头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你就不怕扎得慌!”
衣服本来就破破烂烂了,经荆棘刺一刮,烂得更狠了。
陆江摸了一把头顶,“雪下得太大了,我不是怕你出来开门冻着吗?”
荆棘丛,对在热带雨林战斗过的他来说是小意思啦!
风轻雪横了他一眼,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心头一软,拉他出了卧室,提起热水壶倒在搪瓷盆里,“你先洗洗脸洗洗手,把外面的衣服先换了,家里有你的旧军装和我给你做的衣服,在箱子里。我去炒个菜,顺便烧一锅热水,吃过饭你好好地洗个澡,伤口都抹上药。”
陆江喜滋滋地遵从老婆的命令,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洗了脸,换了衣服,总算有点人样了。
这时候,陆天隽和关城把陆江的旧军大衣和行李包搬进来,放在地上,“婶,我去叫阿爷来吃饭,要是阿爷知道叔叔回来,一定特别高兴。”
“去吧!”
徐大爷和徐大娘是单独开伙,偶尔才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平时都不过来。
陆天隽去叫人,关城带着弟弟和风轻云把饭菜盛出来,端到屋里。
风轻雪割了两把蒜苗,快手快脚地炒了个鸡蛋,又把大锅刷干净倒满水。
陆江跟前跟后,帮忙烧火。
“你先垫垫肚子。”风轻雪忙碌的时候不忘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热腾腾的肥嫩烧鸡腿塞给他,吃完了把鸡骨头扔到灶膛里毁尸灭迹。
炒好了鸡蛋,刷完锅,往大锅的灶膛底下填上两个灌木疙瘩慢慢烧着。
夫妻俩端着鸡蛋回到堂屋,陆父已经到了。
看到儿子的模样,陆父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了,揉了揉眼睛,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样子肯定是去打仗了,儿媳妇一直忍着没说,也难为她了。自己啊,早就不图儿子有什么锦绣前程了,只盼儿子平安无事。
“爹,让您担心了!”陆江惭愧地道。
陆父一摆手,“我是你老子,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你最对不起的是喜宝娘俩,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家。你见到喜宝了吗?生下来七斤二两,在咱们王楼大队都成稀罕事了!每次抱他出去啊,那白胖白胖的模样哟,谁见谁喜欢!”
风轻雪怕陆父挑起陆江对家人的愧疚,忙道:“爹,先吃饭,阿江一路赶回来,大雪天全靠两条腿从车站走到家,肯定又累又饿。”
“对,对,先吃饭,吃饭!”
陆父先动了筷子,晚辈一一下手,吃得香甜。
“阿江,你这回能在家里待多长时间?”陆父问道。
“二十天。”陆江筷子没停,倒是口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本来今年轮不到我休假,勇哥说喜宝出生我不在家,父子俩连面都没见过,以后顶头见到都不认识,所以把他的探亲假让给我,反正他和嫂子在军中,老爷子让他以国事为重,每次他回去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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