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陆江家里有两个孩子,风轻雪怀着双胞胎,还得工作,很难两头兼顾,所以很体谅他们雇保姆的行为,没人会说他们过着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
很多双职工家庭没有老人照看孩子,就会雇保姆,卢帅家的小孙子当时就是保姆偷走的。
是的,风轻雪休息一段时间就继续工作了。
大家体谅她,很少让她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里研读郭明留给他的医学笔记。
喜宝和福宝有时候会跟风轻雪,有时候会跟着陆江,留在家里的次数反倒不太多,田玲的主要任务就是洗衣服、做饭和打扫卫生,并为风轻雪的生产做准备。
有时候风轻雪带孩子在食堂吃饭,她连饭都不用做。
两家同在家属大院,去回也很方便。
随着预产期的到来,信件和包裹一件接着一件地从外面寄过来。
有家人准备的、有王新生夫妇准备的、有程保国夫妇准备的、有陈雪娘准备的、陆天隽和江小月在平时来往信件中晓得风轻雪喜孕双胎,更是恨不得倾尽所有。
知道风轻雪怀了双胞胎,很多东西都准备了双份。
襁褓、衣服、尿布、奶粉和各种营养品,田玲整理得时候觉得眼花缭乱,啧啧不已。
部队的战友也没冷眼旁观,这个送一个襁褓,那个送两件衣服一双鞋,或者把不穿的衣服撕开做尿布,军区服务社为数不多的红糖基本都被大家买来送到陆家了,欧阳子晋也想办法弄了一篮子鸡蛋给风轻雪补身子,“坐月子时我再想办法给弄。”
郭秀英拎着一个大包袱走进风轻雪的办公室,一脸疑惑。
“我爹和我娘给寄来的,我爹在信里说算算日子,你快生了,他们给小孩做了两个襁褓和两身衣裳。我看了一下信里头是写给你,估计是想寄给你,结果填写地址和收信人时笔误写成了我。小雪,我爹和我娘怎么知道你快生了?我不记得我有跟他们提过。”
风轻雪脱口道:“我没跟嫂子说过吗?”
“说什么?”郭秀英顺口道。
“我已经拜令尊为师了呀!”风轻雪举起手里的一本笔记,“呐,这就是师父行医笔记的其中一本,我拜师的时候就都给我了。”
郭秀英瞬间睁大眼,“我爹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
风轻雪一听她这句话就知道坏了,一定是自己忘记告诉她了。
她赶紧陪笑道:“就是我和阿江休假期间,我们去了首都一趟,拜访王新生老同志和郭艳大娘时偶遇师父,师父觉得我是可造之材就收我当弟子了。”
郭秀英放下包袱,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啊你,莫不是怀这双胞胎弄得你自己都变笨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居然没告诉我!我就说,偶然瞥见你的行医笔记怎么越看越眼熟,原来是我老子的!”郭秀英气笑了。
风轻雪一脸傻笑,“不过,嫂子怎么会认不出师父的笔迹?”
郭秀英道:“我出来工作那么多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休假,也是往公婆那里去看孩子,对他老人家的笔迹早就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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