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犹豫了下,“地牢又脏又黑的,大小姐您是千金之躯,有何吩咐只需交给属下来完成便是。”
帝盛夏很喜欢千金之躯这四个高贵的词,美丽的脸庞上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是哥哥的贴身手下,此番出行想必也是累极了,就下去休息吧。况且神御哥哥待我这么好,作为妹妹的我为他分忧解愁也是应当。”
随从见她坚持,心中暗暗道大小姐真是善解人意,便将钥匙交了出来,顿了顿,提醒道:“大小姐,切勿伤她性命,毕竟家主只交代关押那丫头。”
“放心吧,本小姐做事有分寸。”帝盛夏点头,目送随从离开后,她立马转身,打开地牢大门,亲入地牢内。
这地牢本是帝族用来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环境又差,整个地牢黑得怕是连老鼠都不愿意住。
帝盛夏一身华贵地走进地牢,差点没被那股刺鼻的怪味给劝退了。
不过,转念一想,得罪她的阿摇在此受罪,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帝盛夏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捂着口鼻,缓缓走向地牢深处。
一阵环佩叮当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斜倚在阴冷墙壁上的帝扶摇微微皱眉,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美眸睁开,如鹰般锐利地摄向来人。
果然,是老熟人了!
“哈哈哈哈——阿摇,你不是很狂傲么,怎么,也有成为落水狗的一天?”帝盛夏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帝扶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她才没精神和这帝族千金辩口角是非,有那力气,还不如留着好好想想如何逃出去。
只是,这帝神御忒狠了点吧,都把她的人关进地牢了,还不肯撤掉雷锁。
这对长长的雷锁锁得她浑身麻木般的疼,关键是还动弹不了。
简直可恶!
帝盛夏也注意到锁着她双手双脚的雷锁,更是忍不住得意的笑,“啧啧,我真是喜欢看你这落水狗的狼狈模样。”
帝扶摇翻了个白眼。
帝盛夏噗嗤一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真可惜,你这偷鸡摸狗下三滥的阿摇,并非那个阿摇,所以就算任你长了对翅膀,也插翅难逃。还敢瞪本小姐?哈哈哈,看来你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任本小姐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巴!”
帝扶摇嘴角微勾,不冷不热道:“烂泥巴?帝千金,你这是在做自我介绍么。”
“你!”帝盛夏脸色一冷,旋即又笑颜展开,故意讽刺道:“前几日在月星城保护你的北刹鬼帝呢,他哪去了?”
帝扶摇纤眉微微皱起。
“看来北刹鬼帝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呢,错把鱼目当珍珠,你这个山寨的假货,迟早遭报应。”帝盛夏哈哈大笑起来,“现在你的报应就来了!”
“我想问一句,你我之间什么仇什么怨?”帝扶摇眸光浅淡,看着她,却犹如一把利剑般冰冷锋利。
帝盛夏扬起下巴,姿态更为高傲,阴狠狠地笑道:“从我成为帝族千金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没人能轻贱于我!可就是你那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我绝不允许像她这样的人,再轻贱于我,存活于世!”
是的,那日在月星城装备商店,她第一次遇到阿摇,就感觉这女人的行事风格,很像帝扶摇。
在血戮森林,阿摇的一言一行,和当初桀骜不驯,轻狂纵世的帝扶摇也是一般无二。
帝扶摇已经死了,死得连灰都不剩,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再有像帝扶摇这样的人出现,影响她的心情。
一切像帝扶摇的人,必须死!
这样,她才是帝族的千金!无人撼动的千金大小姐!
“我原以为在树屋林,林羿堂能杀得了你,没想到他非但杀不了你,还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真真是废物!阿摇,其实至始至终,你就没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帝盛夏笑容逐渐阴鸷扭曲,“哥哥已经把你交给我来处置了,所以,你也没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知道那对雷锁锁着阿摇不能动弹,便直截了当地打开地牢的门,阴笑着缓缓上前。
帝扶摇注意到,她手中竟然拿着一对锋利的铁钩,正朝自己逼近。
“你敢动我分毫,我要你的命!”她冷冷说道。
帝盛夏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耳里,反手便掷出那对锋利铁钩。
帝扶摇身形一闪,想躲开,可没曾想,束缚她的一对雷锁成了绊脚石,直接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想逃?门都没有!”帝盛夏狰狞地笑道:“阿摇,当日你在月星城外,对我的羞辱,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现在,也该是你尝尝被羞辱践踏的滋味了!”
帝盛夏欺身而上,骑在帝扶摇的腰上,一手压着她的身子,将她牢牢固定在地上,一手拿着铁钩,对准了她的肩头,恶狠狠地打了下去!
两道锋利的铁钩,顿时从帝扶摇的双肩头穿过,从胸前两边的锁骨透胸而出。
鲜血狂飙!
帝扶摇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
“知道我为何要锁住你的琵琶骨么?”帝盛夏拉住铁链,从她身上起来,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的韵味,笑声却阴狠无比,“这样既不会让你大出血死得快,还不能逃跑,最重要的是,锁了你的琵琶骨,废了你的上肢,你便没机会再反抗。”
神御哥哥的一对雷锁,虽然控制住阿摇的四肢行动,但这种雷锁,总有时效,只要神御哥哥起了同情之心,便会远程撤掉这对雷锁。
没了雷锁的束缚,阿摇如此狡诈,定会逃脱。
她才不会放着如此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
她,要让阿摇尝尽被羞辱的滋味,体会到比死还要难受的绝望!
帝盛夏边说边狠厉地拉铁链,铁链一动,便牵扯锁住帝扶摇琵琶骨的铁钩,瞬间血肉撕离,不断溢出鲜血。
帝扶摇痛得连蜷缩身躯都做不到。
生肉撕裂,雷锁触体,痛不欲生。
“疼是吧?这还只是开始呢。”帝盛夏笑容满面地从纳戒中拿出了一把尖刀,“我被羞辱践踏之痛,我要,一刀一刀还在你的身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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