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叶是皇后之身,虽然被段傲阳叫去伺候千小蝶,若是想偷些懒,也无碍于什么。只是千小蝶太当真,林绯叶也不想计较太多,于是事事尽心尽力,该做的不该做的全是一力承包,从早上自朝凤宫出去到下午回朝凤宫,她这一天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
所以当回到朝凤宫之后,她已是非常非常累。坐在椅子上,她全身的骨头都往外冒着酸水。疲惫把她包围,让她沦陷。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倒下去了。
“娘娘没事吧?”黄莺见林绯叶这样,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满眼都是关切。
林绯叶点点头,冲她微微一笑,“本宫没事,只是有点乏了。”
“娘娘去那边伺候,一定很辛苦,奴婢来帮娘娘捶捶肩。”黄莺这么说着,不待林绯叶说些什么,她已经绕到林绯叶身后为林绯叶捶起肩来。
黄莺并不常做这种事情,手法并不是很老练,却好在小心翼翼,用什么力道、怎样的频率,皆是细细询问了林绯叶后才去下手的。所以经她捶了一刻钟的肩,林绯叶身上的疲惫便减缓了许多。
这时林绯叶开口:“黄莺,谢谢你,本宫已经好了很多。我去彩蝶宫时,要你一个人支持这朝凤宫,你也很辛苦了。”
黄莺知道林绯叶这是心疼自己,叫自己不要太累,可是在她看来,自己的辛苦又怎能抵得上娘娘的十万分之一?娘娘本是金枝玉叶的人,却被逼着去干这种事情,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人逼着——娘娘不仅仅是身体疲惫,更是内心疲惫啊。她这般想着,更加心疼林绯叶,于是并不回话,只是继续专心致志地为林绯叶又捶着肩。
又过一阵子,直到林绯叶感觉好了很多,黄莺才停手。已经到晚膳时间,黄莺去传了膳,“左右今日无事,娘娘用过晚膳便去睡吧。”
林绯叶点点头,拾了筷子,她开始用膳。
虽然一天下来极累,但她到此时,还是吃不下饭。胃里满满的,总觉得塞不进去食物。她动了几挑子,随即便放下了筷子,“你且将晚膳撤了吧,去准备些热水,本宫洗漱一下便要睡了。”
“是。”黄莺应了声,不多时就准备好了热水。林绯叶去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卸了妆便躺到了床上。
还未来得及入眠,已经听到一声长报——“皇上驾到。”
就见段傲阳风风火火走进来,看向她的眼睛里尽是戾气,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段傲阳,虽然与她的段傲阳是一模一样的脸,性情却完全不同。
林绯叶忙从床上下来,“臣妾叩见皇上。”
段傲阳并不叫林绯叶起身,他走两步到林绯叶面前,忽而来了兴致一般,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他俯下身,一只手握住林绯叶的下巴。他抬起林绯叶的下巴,强迫林绯叶看向他,“皇后今日休息得挺早啊。”
林绯叶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她虽看着段傲阳,心绪却已不在这里。于是段傲阳虽说了话,她却不曾回复。直到段傲阳握住她下巴的手用上力气,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整个捏碎,她这才反应过来,但清醒归清醒,她却不言不语,一副倔强不屈的模样。
段傲阳松开手,“好、好、好,想不到皇后你是如此有傲骨。”说罢之后,他直接将林绯叶抱起来,往前走几步,又十分粗鲁地将林绯叶扔到了床上。
“为朕解衣。”
冰冷的命令传到耳中,林绯叶一霎愣了。段傲阳嘴角寒意更重,“不会解衣是吗?那今日朕便来教你。”说罢,他已凑上前去,未待林绯叶反应,就直接将林绯叶身上的衣服撕裂了随手扔到一边。
不过是盏茶时候,林绯叶已经被他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扒光了衣服,**地躺在床上。
林绯叶有些慌乱:“傲…………皇上,臣妾并不想…………”
段傲阳伸出手,在她脸上拍了拍,随后极快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将**的躯体覆到林绯叶身上,他的嘴凑近林绯叶的耳,呼吸的热气让林绯叶颤抖起来,他似乎觉察到那颤抖,嘴角便露出残忍的笑来,“朕的好皇后,这种事情又岂是你可以说不想的。不过…………”他话音一转,“你以为朕很想找你吗?若不是蝶儿月份大了不方便侍寝,你这朝凤宫怕是就可以易名为冷宫了。”
林绯叶一瞬之间,觉得自己仿若心如死灰。
段傲阳极欣赏她这般表情一般,“就辛苦皇后侍寝了。”说罢,便不顾林绯叶,兀自动作起来。
段傲阳的动作霸道而野蛮,让林绯叶感到一股闷痛,她忍着并未出口,直到段傲阳发泄完,躺在一旁睡过去,她才落下眼角那一滴泪。
殿里长燃烛火,是以即便在漆黑的夜里,她也能看见段傲阳的脸。
他的眉、他的眼,一如从前。林绯叶伸出手,在段傲阳脸颊两边抚了抚,她心里十分苦涩。虽知道段傲阳是因为中蛊才会这般,但即便知道原因,面对着这般对她冷面冷心的段傲阳,她还是觉得心痛得不可自拔。
怀抱着这样心痛的情绪,林绯叶辗转反侧,到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入梦,她觉得自己仿佛处在大海上一叶颠簸的小舟上,她在海上摇摇荡荡,似乎只要吹一场风,她便会坠落海中。
她乍然惊醒,身旁已无枕边人。
黄莺已经在房里侯着,林绯叶看了一眼黄莺,“皇上…………”
黄莺垂下头,逃避了林绯叶的视线,“皇上已经走了。”
看到她这般反应,林绯叶不禁问道:“黄莺,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黄莺攥紧拳头,又松开,又攥紧,重复了数次这般动作后她似乎中午平静下来,然而看向林绯叶时她说出的话还是支支吾吾的。
“娘娘,皇上临走之前,嘱咐…………嘱咐您去彩蝶宫伺候贵妃娘娘。”
室内霎时就变得死寂,良久以后,林绯叶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道:“本宫知道了。”声调并无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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