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挺怪异,两个人杵在一堆沉闷着,陆小花总觉着火阎王身上‘嗖嗖’冒着冷气,以致于让她心脏产生磁共振,也跟着加速地跳跃着,胸腔处直突突。
瞅了她一会,雷衍冷着嗓子说,“收拾东西,回家。”
回家……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现在要干什么……
可她现在骨头架子都散了,再跟着他回去被折腾一番,她还能见着明天早上的太阳么?
心里想着这茬,她的眼神便有些戒备地盯着他,但笑容还——
“雷衍,你也看到了,顾浅春对工作多认真!作为她的下属,我得向她学习,这些事我必须今晚上做完,这是我的原则,理解一下啊,你先回去吧,我瞧着你也挺疲惫的,想来这几天也辛苦了!”
辛苦,何止辛苦。
这七天他都憋死了,这远千里之外的女人总是在左右他的神经。
冷冽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火焰,他喉结上下滑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如一团燃烧火焰一般让她整个人开始滚烫!
那感觉,如同着了魔的武林高手,顾不得时间,顾不得地点,就一门心思想要她,非她不可!那种叫着‘欲念’的东西在他身体里疯狂地叫嚣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念头——
那股火,在他身体里逆行着,直冲脑门!
不回也好!那他就在这儿,就她工作的地方,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刻骨铭心!这邪恶的心思一旦涌上脑海便挥之不去,很变态,很奇怪,很疯狂,很不像他的作风,可哪怕再多的理由,都抵不住这一个理由。
必须,立即,马上!
手伸向脖颈,他将自己的军装风纪扣解开,衬衣松开,再将陆小花不耐的脸扳正了,让她眼睛跟他直视着。
他承认,他疯了,再不发泄,真得被这股火给灼烧死了。
“走了七天,你想我没?”
想他?
陆小花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笑得很是狡黠,“我为了革命工作卖命呢,哪有那闲工夫?”
她的声音,讽刺中带着软腻腻的味,此刻听起来,温润如水特别勾人。
雷衍眸色一黯,猛地将她捞了起来,大手挥动间,不过三两下就将办公室上的文件拂了开去,将她安置上去。
没再多一句废话,他俯下头就堵住了她的唇瓣,而另一只大手,灵巧地将她的军装外套扣子全解了开来,里面浅色的军衬衣也不可避免遭了殃,一颗一颗地解开,很便露出了里面的浅粉色。
面前突然一凉,陆小花脑子就有些发懵了,他疯了吗,还真敢?
她正寻思呢,身体就被他抱了起来贴着他胸口,而她军装就被摊开了在桌面上,直接成了桌布。
“雷衍,这是军装!”
“嗯,知道。”男人的声音,分外沙哑,分外性感,同时,也分外无赖。
“军装……神圣……”
“我办这事,也神圣!”
“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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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军区。
大家都知道,首长今天心情极好。
一大早过来,那张整天阴沉结冰外加雷雨***的冷脸,罕见地阳光灿烂了,春暖花开了。
首长办公室的勤务兵们对视一眼,都长吁了一口气。
雷衍平日可是难伺候的那种人,冷冽得不近人情,要是犯点错误,那目光就足够吓死人了。
坐下来喝了一口勤务兵端过来的碧螺春,雷衍就开始处理一天的公事。
不多一会,小刘就找上门来了,常规敬礼后他笑呵呵地坐了雷衍办公桌对面,将自己带来的一份《解放军报》放到桌面上,往他跟前推了推,“嗤嗤”直笑!
瞟了他一眼,雷衍皱了皱眉,望着搁跟前的报纸,拿了起来——
然后,脸黑了。
今日《解放军报》,头版头条就是对既将到来的渝城军区和公安反恐处联合演习的大副报道,内容没有半点问题,挑不出刺来,胡吹海侃无懈可击。
问题关键是,他雷衍的照片比谁都弄得大,旁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那些个形容词,用得比悼词里人物还完美——‘伟大,杰出,卓越,光荣,鞠躬尽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为国捐躯了呢。
“谁写的?”
唇角带着笑,小刘半眯着眼睛,无限风.流地打趣道,“谁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去给记者打招呼这么写的……嫂子真的很爱您呢,老大……”
“滚!”雷衍闷声吼他。
把报纸拎起来,小刘摇了摇头,不顶嘴只揶揄,笑得脸上开花似的,“看来您和嫂子已经和好了,被滋润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条件反射,雷衍的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陆小花的脸,和昨晚疯狂的一夜,心里一荡,不由自主暖和了神色。
正了正神色,雷衍沉着嗓子问,“有正事没有?没事赶紧滚蛋。”
“找您谈谈心,交流交流心德,算不算正事?”
笑眯眯地望着他,小刘还是一副没正形。
从进部队开始他就跟着雷衍了,别人怕他,他可不怕,他是敬爱崇拜。
雷衍瞪了他一眼,还没批评呢,他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略一沉吟就接了起来。
“喂,我是雷衍!”
静静地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电话是小武打来,小武是他派去‘照顾’马如月的,他在电话里说,马如月把美工刀掰成了一节节吞进了肚子,闹自杀了,他将她送到了军区总医院,取出了刀片,命是保住了,可醒过来后精神和情绪却相当不好。
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再次自杀的可能,她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狠狠地挂掉电话,雷衍冷冷地瞥着面前的小刘,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自杀了,马如月有多爱惜自己这条命,他再清楚不过,为了能活下来,再痛苦的化疗,再痛苦的治疗过程她都能咬牙坚持下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其实,在一个月之前,总参二部就从马骏方面顺藤摸瓜地查到了马如月和马芸的秘密身份,解放军总参二部主要是负责搜集军事情报,这些年来向国内外派遣了不少以各种社会身份做掩护情报的特务,而这些情报人员,都有各自的社会身份,教师,医生,工人,记者……不一而足,但这些人,除了他们直接的上级,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身份,包括彼此之间,并且不到万一得己的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身份。
由于特种部队的工作需要,他一直也有自己的特务,而这些消息就是他的特务传给他的。当时知道那些事,他一直不肯相信……
静静地沉吟着,思索着,衡量着。
他这个人天生冷漠,但对家庭却是非常的眷恋和忠诚,而被自己唯一眷恋和忠诚的人背叛欺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雷衍阴着脸环胸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办公室真皮椅子上,冷冽的俊容上却隐隐多添了几分沉思,而那种盛气凌人的霸气看上去是那么高不可攀。
这正是小刘一直佩服他,而觉得自己缺少的东西。
突然,雷衍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扫了过来,那脸色真心可怕,小刘不由自主地惊问——
“老大!怎么了这是?”
“走!”
淡淡地向小刘使了个眼色,雷衍正了正军装,面不改色地疾步往外直走,“跟我去一趟军区总医院,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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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陆小花醒过来的时候,那感觉如果硬要用词来表达——
一个字,痛;二个字,很痛;三个字,非常痛。
具体点就是,腰疼,腿疼,嘴巴疼,浑身疼,动动胳膊腿,全身上下就没哪个地方是不疼。
咬紧牙,叹口气,无奈地睁开眼,她人在办公室的休息室被窝里,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雷衍,哪有像他这么折腾人!她晕过去后,那禽兽到底又折腾了她多久啊?怎么就不能多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呢?
要不是她身子骨还结实,早晚得被他活脱脱地折腾死。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肯定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变态的需求吧?
她又在床上瘫软了两分钟,才伸了伸懒腰准备起来。
转眸,愣了。
床沿上,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套干净军服,从外套到衬衣,甚至还是内.衣裤——
脑子里猛地想到昨夜的画面,脸上微微发烫。
好吧,他还算没有缺德到底!
懒洋洋地起床,她去了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看着镜子里那姑娘,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几天她都没好好收拾过自己了,雷衍倒也不嫌弃,逮着就来,饥不择食意思是不是代表他在外面没有不老实?
笑了笑,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她强迫脑子暂时摒弃掉他,没再腻腻歪歪地想他,直接转身去了译电室,那儿还有一大堆活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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