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很快都赶到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个个义愤填膺,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内战,几乎没有怕死的。
即便是一些老将军,也经历过快二十年了的那一场驱逐西方势力的战争,所以对于他们而言,要想维护国家的主权和自尊,除了战争,别无选择。
范建明很清楚,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除了必胜的信念之外,更重要的是国力的比拼,其次才是军事力量的抗衡。
毋庸置疑,将军们必胜信念,是这场战争的根本保证,但军力和国力呢?
最高长官刚才信誓旦旦,今天的N国已经不再是一百年前的N国,他们确实从长矛大刀的冷兵器时代,已经发展成了有正规陆军的今天,各类轻武器不少,还有少量的战车和炮兵部队。
问题是一百年前的V国就是海上霸主,发展到了今天,虽然他们霸主的地位被西方取而代之,但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
而且无论陆军、海军还是空军,他们都位于世界前三甲。
真要是开战,不管是双方的军力还是国力,就算V国远征,N国以逸待劳,两国交战,恐怕不出二十四小时,N国就得彻底崩盘。
范建明这时问最高长官:“对方是通过W国,以口头的形式照会的吗?”
“是的。”
“那么有人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吗?”
最高长官看了在座的将军一眼,国防大臣首先说道:“显而易见,过去我们国家是没有外国势力,不久前的一场内战,使得我们准备与西方进行外交谈判,也就是准备打开国门。”
“像V国这样老牌殖民者,当然会跃跃欲试,历史的舞台,更不希望曾经的殖民地,彻底被他们的取代者西方完全占有。”
另一位将军说道:“执行官阁下,V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们国家没有与他们建交,他们也没有任何新闻机构在我国,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记者出现。”
“就在我们准备跟西方进行外交谈判,西方的国卿还打算来我国访问的前夕,V国居然无中生有,硬说有两个记者死在我国境内,我同意国防大臣的意见,他们就是想趁机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我国。”
一位年轻的将军说道:“执行官阁下,对于西方及其盟友,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除了拿起枪杆子捍卫自己国家尊严之外,几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其他将军也纷纷附和,大家心知肚明,两位记者的死亡仅仅只是借口,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他们动了心思,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即便事实证明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还可以捏造其他的谎言,甚至可以直接要求派兵进来,搜寻他们两位记者的事情。
只要V国的正规军进来,无论搜寻到尸体与否,两军肯定会产生摩擦。
何况一个主权国家,让另外一个国家的军队进来,本身就意味着丧权辱国。
范建明这时把目光投向最高长官:“阁下,你的意思是——”
“打!”最高长官用拳头擂着桌子,把桌面上的茶杯都震的哗啦直响:“我不是个好战分子,在座没有一个将军是好战的,但敌人要把战争强加给我们,除了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范建明点头道:“既然阁下和各位将军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准备打仗吧!”
在场的人一听,立即精神振奋。
他们心里也很清楚,打是一回事,是否打得赢又是另外一回事。
范建明现在无疑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一切都看范建明的,范建明既然同意打,他们就有了必胜的信心。
“不过有一个问题,”范建明说道:“每一场战争的胜负,除了军力和国力的比较之外,开战之前,还有一项工作特别重要。”
外交大臣这时试探性地问道:“执行官阁下说的是情报工作吧?”
“不错!”范建明说道:“刚刚大家的态度,都是基于自己的判断,也就是说,就目前而言,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只是怀疑V国信口雌黄,以两名记者死在我国为友,想向我们开战。”
“那么接下来就出现了几个问题,第一,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跟我们开战,还只是想与我们进行官方接触,像西方那样,只是想跟我们建立外交关系?”
这种情况还真不能说没有可能性,所以大家面面相觑。
范建明接着说道:“第二,就算他们准备跟我们开战,他们计划战争的规模多大?想要达成一种什么样的效果,才有可能收兵?”
大家更是一脸懵圈。
范建明继续说道:“第三,他们是派远征军跨过重洋,直接与我们开战?还是派一部分远征军,又花钱雇佣西方的雇佣兵团,再联合起前军阀的武装,像我们发起进攻呢?”
大家更没想到这一点,尤其忽略了前军阀武装,很有可能和他们狼狈为奸。
至于西方的雇佣兵团,并不仅仅只是完全效力于西方,他们有奶便是娘,很有可能被V国雇佣。
“第四,”范建明又说道:“V国是突发奇想,像刚刚各位所说,只是因为想重返昔日的殖民地,不愿意看到西方在这里一家独大,还是已经与西方达成了某种默契,在西方与我们谈判的时候,他们很难向我们发动进攻?”
这一点大家也没想到,而且都觉得很重要。
西方向来都是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完全有可能一边在与N国谈判以示友好,一边又暗中支持和帮助V国。
“第五,西方对此又是什么态度?他们的本意究竟是想自己渗透S国,而把我们N国送给V国?他们盟友之间一般在开战之前,都会事先划分好势力范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西方知道V国想向我国动手,事前他们并不制止,一旦事情扩大,西方等着我们向他们求援。”
“那样的话,他们就会以调停人的身份出现,一方面在V国那里讨好卖乖,另一方面又利用调停人的身份,抬高与我们谈判的筹码。”
包括最高长官在内,范建明的这番话对他们犹如当头棒喝。
不错,对于来犯之敌敢于歼灭之,这是非常重要的,然而更重要的是要了解他们的意图,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尤其是当面对一个强大之敌的时候,一个弱小的国家,更要把这一切了解清楚。
范建明接着说道:“所以我建议,在果断驳斥V国污蔑言论的同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自己的情报机构,就像西方的西情局,西方政府对情报系统的重视,绝不压于他们的军队建设。”
在场所有的人都频频点头,最高长官却苦笑道:“情报系统的重要性我们都清楚了,问题是一时半会儿,我们怎么去组建自己的情报机构,又有谁来领导这个情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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