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
霍一路:……
我还没说出口呢,你就拒绝,是不是拒绝的有点快啊?
不是应该听了以后再说的吗?
“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和警察合作,早晚会被斩的。”拿着她的话送回来给她,霍一路摸摸鼻子,就当她欠姓胡的一个人情行不行?
警局在半夜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方说的不清不楚,只是大概说了一个地方有非法行动,胡警官带着人过去,夜总会这个时间里是最热闹的,进进出出的客人,妈妈桑忙的满场飞,什么客人喜欢什么样的美女,都有什么样的口味她清楚的很,干的就是这一行,有些时候也难免会被人占便宜,嘴上笑嘻嘻的骂着,心里直接骂你祖宗十八代,有那么年轻的你不去摸,摸你老娘,摸个屁啊。
双方有开火,后半夜的时候枪声明显,永和静了静,听得到的人躲起来绝对不出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人则是认为这是在放鞭炮而已。
一死两伤,逃跑一人,跳崖是死是活不清楚,那么高的地方又那么陡感觉跳下去命也就没了,警察在下面寻人,死了也要找到尸体,这边阴实被成功解救出来,不知道阳城的那些小报的记者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警察这边送阴实的车才出警察局大门,那边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
阴家向永和送了一面锦旗,外加几千万的捐款,在当地办学校,就算是为阴实这次死里逃生做积福。
声势浩大。
霍一路是个闲人,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托阴家的福,她可能要大赚特赚了,据说阴家想要在这边兴建旅游度假区,以后的光景是不清楚了,现在房价受好消息的刺激,又涨了一轮,永和的房价就是这样的离谱逆天,就是逆天的存在。
阳城那边恨不得一栋楼盖出来马上变鬼楼,没有人买卖,炒就等着跳楼吧,永和这里房价依旧强劲。
阴实被救,报纸上硕大的标题,硕大的版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这样的大张旗鼓。
堂里七叔和一些长辈被请了出来,一哥说要清算,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他今天要看霍一路怎么说。
阴实是怎么被救出去的?
这不是霍一路和警察的联合成果?
霍一路带着小弟进来,一脸笑嘻嘻,头发依旧中分,中分这种发型是很要求人的气质的,一个弄不好,就会显得有些狼狈,搭在她的脸上身上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完美。
一身的黑,手里玩着打火机,进门先是三分笑。
“什么风把叔叔伯伯都给刮出来了。”
“路姐,解释解释阴实的事情吧。”你可以袖手旁观,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唯独你不能和警察联手,我现在就说你是警方的卧底行不行?
“一路,阿一说你和警察联手。”
证据他们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警察内部的人已经证实了,你说姓胡的就那么本事,一通意味不明的电话,她就清楚扫到你的地盘上去?
霍一路侧着身体坐了下来,腿横着叉开着,她观星坐法,没有女人会这样坐的,却是独有的姿势。
咬着烟抬头:“这就是不给我辩解的机会了?他说是就说,那他还说我是警察的卧底呢,我难道也承认?”脱线。
一群神经病。
“现在让你来,就是给你机会解释的。”
外面阿帆已经带了人来,一哥的人就站在对面,双方一个谈不好就要马上动手,蠢蠢欲动,霍一路眼睛落在阿帆的身上,阿帆出去,一会外面就安静了下来,一哥自然也是要让人出去。
“证据呢?”
杀人也得有证据,空口无凭这就是栽赃。
“电话可是从你的区域里打出去的,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
“我靠,你是今天才出来混的?从我的区域打出去的?这句话你说出来你敢说我不敢听啊,有没有证据是从我的家里打出去的?打电话的人你们有没有找到?现在就说是我打的,我还说我进警察局是你做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我。”栽赃嘛,她也玩的很溜的。他们又不是文化人,坐在这里叽叽歪歪,叽叽喳喳,讨论得清楚吗?
“七叔你是最了解我的,我这人最恨警察,我没有道理和他们合作,抓得住我的把柄我认,抓不住就是诬陷。”
“把人带上来。”
外面小弟被请了进来,就是烧鹅店前的那一个,小弟低着头,他怂了没有办法,他害怕啊,自己得留条活路,对路姐说过什么,他全部都交代了。
“一路,你怎么说?”
霍一路将烟熄灭在桌子上,她一贯是随性惯了的,衬衫的领子开着,比这些男人要纤细一些的脖子,“我是问了,但不代表我就会去给警方通风报信,我自己的地方混进来一些陌生的人,我都不清楚,这件事情不会有点奇怪吗?全永和哪里不能藏,偏偏藏到我这里,我被条子请去喝茶啊,七叔不知道吗?”手指瞧着桌子,腿依旧抖啊抖的,嚣张的很。
不是她愿意嚣张,你说这些人总是按不死她,是不是说明她命挺大的?这些人做事情也不用动动脑子,叫你们查得到,我就不去做了。
神经病!
“那你的男人大半夜的出去打电话怎么说?”
“哦?”霍一路歪头:“半夜去打电话?”
电话亭老板说了一个大概,江北大概出现的时间,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就是在被查到的地方打出去的,这似乎可以证明确实和霍一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如果不清楚,要不要我帮着你回想回想?”
“他去打电话了?”
老板不敢去看霍一路,要命的是叫他出来作证,他谁都不愿意得罪,霍一路这就是个活阎王,得罪她,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永和她现在跺一脚也是有后遗症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
“那他说什么了?”
老板仔细想着,江北当时说的话他记得特别的清晰,为什么清晰,当时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理来说他看着店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可孙子前脚刚刚被热水烫了脚,他记得十分清楚,江北说的是……
霍一路就这样翘着唇看着眼前的人,栽赃她?
找点好的证据出来,江北说的是什么?
“你大声的念出来给叔叔伯伯们听听……”
“他说,路姐被人陷害进了警察局,里面有接应的人,警察不肯放她,还说要和她合作,路姐自然不干……”
“要不要去查一查他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六姑坐在一边,很久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霍一路,眼神越来越清晰,眼睛里的神色越来越似一团火。
“不用查了,是打给我的。”六姑突然开口。
这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完全说不通,六姑和三叔是一家人,三叔是死在霍一路的手里,这仇算是不共戴天,她怎么会帮霍一路撒谎,难不成六姑也是警察的人?
一路撑着脸,脚丫子晃呀晃的。
“失敬失敬。”
不要小瞧她书念的不多,她脑子转的溜溜快,她说过的吧。
从里面出来,耸耸肩看了一哥一眼,哥?你真当你是我哥呢,过去给你面子,现在你能奈我和?有本事来砍我,叫那些老家伙都坐着等死去吧。
制衡之道嘛,她懂。
有她在,这些老不死的拿的是双份钱,谁想说了算谁就加筹码,她挂了,那些人就失去利用价值了,拿多少是对方说了算的,这一笔一定要计算得清楚。
不过她也是才知道,江北竟然把电话打给了六姑?
六姑和她有杀夫之仇,江北将电话打到六姑家去?玩的是什么套路?
回了家里,结果他已经南上了回去了,据说要准备考试,霍一路有些意兴阑珊的,自己就着月光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之前一直心存疑虑的事情,楼上的那只鞋终于掉了下来,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六姑回到家,气的砸了家里的花瓶,她的家颇大,不过她不喜欢有人进进出出的,所以大多数都是只有她一个人,阿一才从她这里离开,如果是想得到不同的答案,那不可能。
“我只是想知道六姑你为什么帮她,你不承认就好了,没有人会去查的,还是六姑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里。”阿一扔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离开了,六姑坐在沙发上很久没有动。
把柄?
那通电话霍一路确实让人打了过来,她当时接起来觉得完全的莫名其妙,按照惯例她应该说自己没有接到,和阿一联手除掉霍一路,但她……
阿一离开的时候,六姑压低声音只说了一句。
“她可能是警察的人。”当然那个小贱人为了活命也有可能撒谎,霍一路说三叔还活着?但六姑更加愿意相信霍一路就是警察的人。
言尽于此。
霍一路是警察的人!
一哥的唇带着笑,这就对了,就解释得通了,一切都说得过去了,他当时就说,他进去的时间和她起来的时间太过于巧合,怎么就那么巧,他出事她就做大了?好像被人清平了路一样的顺利,现在来看,是她背后有人帮她,让他想想,是谁呢?是那位胡警官?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去把二哥给我叫过来。”
龅牙那边从赌场过来,最近有一笔钱进入到赌场里洗了一遍,出来以后换了一种形式,当然中间折扣了一些,然后去了该去的位置,很大的一笔数目,很可观。
“大哥,找我。”
“霍一路是条子的卧底。”
龅牙的眼睛里残留着赌场里的气息,人泡在那种地方时间太久,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的,事实上他的情绪有些嗨,眼前有些模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这解释不通的,内线的人虽然一直也有怀疑,但最终没有确定,毕竟霍一路没有明显的和警方接触过,如果说她去见胡警官那些就未免过于牵强,而且胡警官那件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件误会,他亲自去把找出来的那个警察叉了,全家都叉了,怎么又会转回来?
“六姑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
龅牙沉吟,六姑这样说也有可能就是叫他们互相残杀,老太太和霍一路过不去原因大家都清楚,她说霍一路是卧底,证据呢?如果有为什么不说?还有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讲出来?她有把柄被霍一路握在手里,那是什么样的把柄?
她和警察做过什么样的交易?
“六姑这人向来很精,她和三叔也不一样,借刀杀人她做得出来,上了年纪嘛早就不能出来打打杀杀了,借刀杀人就省事多了,现在永和表面上还能依旧维持平静,一旦打破局面……”乱起来,就有可能让警察趁虚而入,势必霍一路到时候会该说不该说的全部都抖出去,她知道多少,现在龅牙也不敢确定,不是从喜欢的角度出发,实事求是,确实不能明目张胆的动,那边钱刚刚办利索,额外生事端,真的被查出来,麻烦还有很多。
“江沛得的儿子再蠢也不至于帮她做这样的事情吧,为什么打给六姑我不清楚,她一向狡猾,也许就是故意而为之,给自己找个证据。”
“你的脑子已经不好用了。”一哥抽着烟。
龅牙笑了笑:“我的脑子一贯不好用的,是大哥栽培,这里面的矛盾点太多。”
“钱怎么样了?”
“已经洗了出来,过一段就会到账,现在突然到账会引起警察的关注的。”
“大概要多久?”
“六个月以后。”
一哥沉吟,真久!
*
阴实回到家,巧云依旧在哭,喜极而泣,老太太有些激动,人回来就好,那些钱就当做是做善事了,阴平让阴实多休息一段日子,公司暂时有她,不需要担心。
“姐,谢谢你。”
“你是我弟,我是你姐,我们是一家人。”姓同一个姓的,不是不担心,人回来就好。
孙志成凑上前努力刷自己的存在,什么回来了可喜可贺,这次真的是要去烧香了,大吉大利,话多的让人恨不得踢飞他,阴平冷冷一眼扫过去,孙志成马上就收声了,背地里翻着小白眼,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又是他的错?
热情也错了吗?
还是需要掉两滴眼泪?
阴平和丈夫离开大宅,上了车她突然冷飕飕的看着孙志成,孙志成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呀?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有话你就说啊。
他是压根逃不过妻子的手掌心,这些年他不是没想翻腾,奈何智商上相差的太多,妻子能直接玩死他,和一个聪明做对的结果就是作死,他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何必自己作死呢,开开心心的过完下半辈子,不就是哄一个人,有什么难的。
“你太热情了,虚伪。”
孙志成继续翻着白眼,你家的人太难侍候了,难怪当时会找他,这样阴晴不定的脾气,能嫁给谁?
“不许翻白眼。”他觉得下辈子自己一定要做个聪明人,很聪明的那种,也尝试尝试说了算的滋味,这辈子就算了,智商被吊打,也不用想闹腾什么了,闹腾就是一个死,阴家的女人都可以当男人使用,贴上胡子就是男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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