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我呢?此刻有没有想过的感受?”
他说:“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不羁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真的无能为力,遇到你,娶你进门,我对你好,能给的我都给,脾气不好我改,安全感我给,遇见你到现在,我没有一天不爱你,不用心对你……”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缱绻,问她:“你舍得丢下我吗?你舍得吗岑儿···”
苏岑身体深处某块血肉用力缩张,所有画面一下子涌向脑袋,一个男女疯狂纠缠的画面,一个自己的亲人,一个男人深情的脸,以及夜深醒来时搂在自己腰间强有力的双手,这些片段交杂,缠出一张细密的,罩在她身上,怎么挣?
她现在连眼泪都干涸,脑袋垂下不敢再看他,沈墨寒也不再相逼,在她耳边说:“岑儿,你是我的女人 ,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于他,这场动情一旦开始,便不打算结束,不知何时起始,所以也算不出何时止步。
沈墨寒的感情观,我既爱你,便是一生一次的给予,某种程度上,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他的性格和人生,到底是和苏岑不同,男女有别,一个强势的男人,更是不可逆改的坚定。
“苏岑你记住,我不当你人生里的选择题”
沈墨寒起身,背对着她说了这句话,手上的伤口鲜血凝固,沾上了浅色的衬衫袖口,新鲜的红和袖扣上的钻石一样夺目。
门“咔嚓”闭合的那一刹,苏岑握紧的拳也渐渐松开,脸上的泪水磅礴,心,是那么剧烈的跳动!
爱情背后掺杂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苏岑不是圣人,她眼里有的不只是感情,这一场真相,绞的她内心血肉模糊。
爱一个人,经得起平淡流年。而此刻,苏岑却失了决心。
沈墨寒看着病房外等候的苏连凯夫妇,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爸,妈,岑儿醒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蒋兰扫了一眼沈墨寒袖口的血渍和受伤的大手,狐疑的看着他,有些责备的话碍于苏连凯在没说出口,“墨寒,你和岑儿怎么了?那个袁晓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幸好是没什么事,真要出什么事,我怎么给你父母交代啊···”。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嘴上虽说是没办法给沈家交代,实际上做母亲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真要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还活不活了。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面对岳母的埋怨,自知理亏的沈墨寒连忙赔不是,“您帮我劝劝岑儿,有些事情,可能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
“老太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快进去看看吧”苏连凯轻声的安慰,温柔的帮妻子擦着眼泪,把她推进了病房。
转身看着沈墨寒,“墨寒,你先忙家里的事情,岑儿我们留在这里照顾。”
沈墨寒感激的看了自己岳父一眼,感动于男人之间的那种理解和默契,“爸,谢谢您!这几天估计岑儿也不愿意看到我,这里就多拜托您了。”
苏连凯会意的点头。
“大哥,大嫂她··她没事吧?”上了车,凌越从后视镜看着脸色暗沉的沈墨寒,不明天他们之间究竟又出了什么问题,小声的问道。
沈墨寒揉着突突发涨的太阳穴,挫败的开口,“岑儿现在身体状况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情绪上有些··接受不了···”。
“情绪?”凌越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难道大嫂这是在吃醋闹情绪埋怨沈墨寒欠的风流债?应该不能吧?在他的印象里,苏岑不是那种一直揪着别人的过错不放的小气的女人。
迎着凌越疑惑的目光,沈墨寒尴尬的干咳了下,清了清嗓子,“那个··晓唯她··她把我和苏曼青尚过床的事情告诉岑儿了···。”
话音未落,原本匀速驾驶的凌越浑身一震,一个猛地急刹车,停在了路中央,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的老大,那眼神仿佛再说,大哥,这次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一下子搞人家姑侄两,一般人,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
沈墨寒瞪了一眼凌越,没好气的说道,“愣着干什么,你准备就这么停在马路当中啊!?”
凌越识相的坐好,发动机车,还不忘问,“大哥,那袁晓唯怎么处理?!”
“放了她!”
“放了她!?”凌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放了她?他没听出错吧!?那女人都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再把她放出来,下回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呢!
“恩,岑儿可怜她,不让动她!你想办法赶紧的把她给我打发出z市,别再让她出现在我和岑儿面前!”提起袁晓唯,沈墨寒那是一脸的厌恶和不耐烦,原本对她的一丝丝愧疚和可怜,荡然无存。
“好!我马上去办!”
沈墨寒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有,这几天白天给我看好岑儿,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她现在对我的抵触情绪很大,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过来看她,估计一时半会儿她的心结是难以打开···”。
“大哥,我知道了!”凌越表情严肃,他明白自己大哥这句话中的分量。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出院,苏岑都没有看到沈墨寒的身影,隐隐有些失落的同时,更多的是平静。
半梦半醒,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身体倦,心更累。梦里是过去与现在的较量,交杂一起让她紧绷的神经更加疼。
下半夜好不容易安睡,朦胧中觉得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身上,苏岑眼睛一睁,就看到沈墨寒躺在自己的身边紧紧的搂着自己,落在胸上的吻夹杂着浓郁的酒精气息,无比狂热。
苏岑皱着眉头“唔”了一声。
沈墨寒搂着她,“岑儿,你是我的,是我的!不许离开我!不许不理我!”黯哑的嗓音,急喘的胸膛和暗沉的眼神宣告他的**。
苏岑想推开他,无奈力量悬殊,怎么也推不动他,只好扭头躲避他的吻,无论怎么挣扎,就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沈墨寒眼一沉,分开她嫩嫩的双腿压在膝盖下,一只手轻易压住她的手腕,被子渐渐滑下她的身,只留薄被虚掩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这个男人故意厮磨她,又啃又咬,最后不顾她八个月的身孕,重重冲进她身体里,一下比一下野蛮,熟悉的情动让苏岑从最初的皱眉到后来死咬着唇,呻/吟还是从嘴里哼出。
终觉感觉到了她身体的臣服,沈墨寒敛了自己的狠劲,自己这几天终于找到了一分存在感。
可片刻的满足之后,心里的空虚更加扩张。
“好疼···”因为顾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苏岑不停的往上挪动着身体,不曾想头一下下撞在床头的板子上,痛呼出声。
身体已经摆成一个弯曲的姿势,小腹间麻麻的酸疼,没来由的一阵惧怕让她不停的摇着头,惊呼出声“沈墨寒,疼···好疼···”
“疼?”沈墨寒浑身一个激灵,抽出了自己,死死盯着她的小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猛的贴近她的脸,抓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岑儿,我也疼!这里疼!你如果不要我,我们就一起死!”
嗓子嘶哑的完全没了平日的底气,这近乎孩子气的话,出卖了这个男人的惧怕。
强势如他,可在这段感情中,他却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尽力把自己置于和她平等的位置,三年来尽心尽力,他私心,也想弥补,所以他沈墨寒,没有任何优越感和控制权。
事发,一样苦不堪言。
错失,便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男人一停下来,苏岑就连忙往一旁挪,扯过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一张小脸苍白的就像死去,柔顺的头发被揉的散乱不堪。
苏岑哭了,捂着肚子小声的哭,眼中的嫌弃和厌恶是那么的明显,“沈墨寒,你这个bt!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滚开!滚阿···”
沈墨寒倒吸了口气,惧意欲意烧出一把火,恨不得点燃夜晚的黑。
大手一挥,“砰!”的一声,放置在床头柜子上的玻璃杯被挥倒在地,尖锐的声音划破这互相较劲的气场。
苏岑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湿意。
沈墨寒嘴角动了动,向她伸出一半的手,在看到她的眼神时,无力的收回。
同床共枕,一道伤口蛮横其中,轻轻一拉,撕扯出万丈深渊。
沈墨寒猛地举起右手,苏岑明显躲闪,他突然挫败的笑了,“呵呵,岑儿,你怕我?”
余音未了,“啪!”一巴掌,是沈墨寒,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
“苏岑”这个名字深入骨髓,他哑声说:“岑儿,我对不起你!骂我打我要我的命都可以,我只求你,在我身边,要让我放手,除非我死!”
看着她,眼里的愤怒一点点散去,一滴泪就这么重重掉在苏岑的手背上。
她被灼了心,动了动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沈墨寒不敢再看一眼,胡乱抓了衣服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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