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用生命在爱着的女人,岂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愁绪爬上眼角眉梢,雪团惆怅的叹息一声,“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是真的快结束了,一个月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到时候,她就该跟容隐说再见了。
也该放下心底的执念,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跟容隐有一个月的约定,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所以,我也该回去了。”
现在不知道是他已经提前做出了选择,还是要等这一个月的时间结束。
总之,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上。
她也开始体会到,当初容隐的心情。
是否也像她现在,无助中透着绝望?
她无法将当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已经贴心为她和小团子做出了最好安排的男人,跟现在护着安漫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她有一种错觉,现在的容隐,根本就不是当初的容隐。
苦涩一笑,雪团摇摇头,打住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容隐还是那个容隐,只是,失去记忆的他,并不爱她而已。
没什么好怀疑的,这是残酷的事实,容不得她不承认,也容不得她不相信。
“雪团……”话一出口,时辰才发现,自己心酸得厉害,暗自深吸气,调整了呼吸,让声音听起来至少不那么哀伤,“小团子我会照顾着,你安心去追求你想要的。”
挂了电话,雪团怔怔出神。
她对不起的人,何尝只是一个容隐。
时辰,也是她最对不起的人。
垂下眼帘,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雪团第一次审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
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眸色阴翳,绯色的薄唇扯出一抹阴冷的嘲讽,“在哀伤些什么?”
闻言,雪团倏地抬起眼帘,转头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去陪着他的安漫,来她卧室干什么?
容隐冷笑不语,来到她面前,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在想哪个野男人,嗯?”
“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
容隐只觉得讽刺,捏住她下巴的手,愈发用力。
雪团吃痛,眉头紧蹙起来,“你放手。”
“敢做不敢当么,上官星野?”
“你究竟在阴阳怪气说些什么?”什么敢做不敢当?
她做了什么,不敢承认的么?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下巴越来越痛,男人似乎铁了心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钻心的疼。
忍无可忍,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扬手,便像往他脸上甩一耳光,手腕在半空中,被紧紧扣住。
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口处,雪团皱了皱眉,低下头,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丝质睡袍,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领口大开,恰好她没穿内衣,此刻,欲遮还露的模样,令人无限遐想。
“呵。”男人冷笑。
雪团感觉受到了侮辱,她一手拢住了领口,遮住春~光,“容隐,你给我放手!”
“遮什么遮,这不是你一贯的手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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