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将许浪从地上扯了起来,但没有松开擒拿许浪的手,他说道:“我也不知道。”
许正义、胡厚和申屠天音也走了过来。
许正义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夏雷,声音有点冷,“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许正义有着作为警察的敏锐直觉。事实上,不只是许正义怀疑有人捣鬼,在场的人都有相同的怀疑。这是高档的宴会,来的都是社会各界的名流,任文强和许浪也都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们怎么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就算要玩女人,他们也大可以去酒店开房啊,怎么会选择在这众目睽睽的大礼堂之中呢?
夏雷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知道。”
许正义看了一眼桌上的三只还残留着少许红色酒液的酒杯,忽然一声冷哼,“你们三个人喝酒,他们两个人出了事,你好端端的,你会不知道吗?”
夏雷很淡定,“许厅长,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这时两个安保人员走了上来,从夏雷的手中接过了许浪。
宁远山怒视着夏雷,“夏雷,我待你不薄,你抢走东方重工与神州工业集团的生意我也没说你什么,算我看错了人,我认了。可是你怎么敢在这里撒野,在任先生与许先生喝的酒里动手脚?”
人最难受的感觉便是被冤枉的感觉。
夏雷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他怒极反笑,“宁董,许厅长,你们一来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在酒里动了手脚,你们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吗?你们有半点证据吗?”
“你敢说你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的东西?”宁远山的心里本来就对夏雷夺走东方重工的生意不满,现在出现这种事情,他似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
夏雷冷笑了一笑,“这么说,你认定是我在酒里动了手脚吗?”
许正义对一个安保人员说道:“你去搜一下他的身。”
那个安保人员点了一下头,然后向夏雷走来,准备搜夏雷的身。
“等等。”申屠天音忽然出声说道:“夏先生是你们请来的客人,在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搜他的身,这不妥当。”
申屠天音一发话,那个准备搜身的安保人员跟着停下了脚步,并回头看了许正义一眼。
许正义说道:“申屠小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就任先生和许浪的反应来看,他们是被人下了迷幻性质的药,夏雷和他们喝酒,他们出事了,夏雷却没事,难道这药还是许浪或者任先生自己下的不成?”
申屠天音的眉头皱了起来。也倒是的,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人?
宁远山说道:“申屠小姐,夏雷要是是清白的话,让人搜一下也没什么吧。他要是清白的,我当面跟他道歉。”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是夏雷自己在酒里动了手脚,很多围观的人指着夏雷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之中满是鄙夷和厌恶,眼前的情景就像是在专属于贵族的高雅聚会之中突然闯进来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一样。
见申屠天音没吭声,许正义跟着对那个停下来的安保人员说道:“去,搜一下他的身上。”
那个安保人员走到夏雷的身前,语气很严厉,“对不起,我要搜一下你的身。”说完他就向夏雷伸过了手去。
夏雷一把擒住他的手,冷声说道:“你凭什么搜我的身?”
“你一定是做贼心虚!”宁远山指着夏雷,语气很严厉。
这时宁静终于站了出来,她显得很紧张,“二叔,夏雷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不会在酒里下药。”
宁远山瞪了宁静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胡说些什么?”
宁静硬着头皮说道:“夏雷本来不在这一桌,是任文强让我去把夏雷请过来的。我请夏雷过来坐,任文强给夏雷倒酒,许浪给任文强倒酒,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许浪侵犯的女宾也站了出来,她气愤地道:“这位夏先生没给任何人倒酒,他喝了三杯都是任文强给他倒的酒。刚才如果不是他出手,这畜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嘴里的畜生显然指的是许浪。
许正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盯着那个为夏雷说话的女宾,“这位女士,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客气?”女宾指着还被两个安保人员制服着的许浪,哭着说道:“他都干了什么?你们眼睛瞎了吗?对这样的人,我还要客气吗?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告他!”
“你……”许正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一闹大,许浪的前程可就完蛋了。
夏雷说道:“要搜我的身可以,不过只搜我一个人的身不公平,许浪和任文强的身上也要搜一下。另外,这里有监控,你们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申屠天音说道:“我同意。”
申屠天音表态,许正义和宁远山也没话说了。很快便有人去调监控视频,几个安保人员也把神志不清的任文强和许浪带到了夏雷的面前,让三个当事人接受搜身。
“麻烦你配合一下。”一个安保人员对夏雷说道。
夏雷抬起了双臂。
安保人员很快收完了夏雷的身上,夏雷兜里的东西都被掏了出来,手机、钱包什么的,没有可疑的东西。
“没有。”安保人员结束了针对夏雷的搜身。
“你确定没有?”许正义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安保人员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搜得很仔细了。”
许正义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夏雷的身上没有,那么夏雷和任文强的身上就有可能有可疑的药物了。他犹豫了,还要不要继续搜下去?
夏雷看着搜身的安保人员说道:“你站着干什么?说好了都要搜的,你搜了我的身却不搜他们两个的身,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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