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要让她这么做吗?”萧羽飞身旁,是刚赶回来的郭旭。
萧羽飞低头望着大堂神色莫测,只沉声道:“炎帮这群管事已经在这位置上坐了太久了,是时候换一批新鲜的血液了。”
话音落,两人就看见凤倾月赶到了总部,只是她并没有出现在大堂,而是绕过闹哄哄的人群坐上专用电梯到了二楼,站在窗口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人。
一个小时过去看了,大堂里的人渐渐变得毛躁起来,就连那群刚开始还兴奋无比的管事也变得焦躁不安,凤倾月才抬手在人群中指来指去。
“就那些人,记住了吗?”这话,是对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左轮说的。
左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跑到楼下对那群管事说了什么,那群管事就将人叫了出来,仍由左轮带走了。
“你这样动作会不会太大了?”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白若辰,在这时忍不住出声。她这样不怕引起炎帮上下的恐慌吗?
“凡事都有两面,这群人对炎帮固然忠心,可是他们的年纪大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少了年轻人的那股子冲劲。如果炎帮只是要维持住如今的地位,他们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让让炎帮再扩展,就得破格提拔一些有冲劲的年轻人。”凤倾月貌似心情不错,抽空回答了白若辰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凤倾月掏出随身的手机,拨给了一个管事。
“走,全部跟我去西区码头。”那名管事接完电话一挥手,所有人蜂拥而出,向西区码头赶去。
凤倾月又掏出另一个手机,正是从尖头身上搜出的手机,‘西区码头’四个大字发出后,凤倾月也离开了总部。
这一晚,是a市近年来黑帮声势最大,也最惊心动魄的一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炎帮聚集了大批人赶到西区码头,他们从一个货箱里找到大批军火,还来不及高兴,警方就赶到了。
一场枪战在所难免,双方交火间,炎帮所有的管事,无一例外都在这场枪战中被击中头部,当场身亡。由于炎帮的人数众多,手上又有武器,大部分跑掉了,只有一小部分被警方带回了西区警局。
“冤家。”凤倾月刚回到家,打开大门,一个人影就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夭夭,今天干的不错。”凤倾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直接抱起他进了屋。
“他……?”望着站在门前的白若辰,媚眼中满是警惕,掌风一扫,夭寐就将大门关上了。做完这一切,他才扬起一张小脸,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冤家,我厉害吧?一枪解决一个,炎帮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你的决定了。”
凤倾月好笑的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将目光调转到餐桌前的阎克身上,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没有开口,只是在等待他的发话。
“吃饭吧。”阎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顺手将干净的碗筷摆好。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抱着夭寐走到桌前,凤倾月接过碗筷问道。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阎克笑着抬起头,只是那笑里多了一丝不忍,“炎帮平稳了这么多年,那群人早就习惯了享乐,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暗地里除了争抢地盘,争夺利益,再没有为炎帮做出一点有贡献的事情,他们这样早晚会拖垮炎帮,你这么做是为了今后,我理解。可是,你没发现,你的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吗?”
阎克终究是不忍心,他希望凤倾月能够细心一点,发现萧羽飞在背后为她所做的一切。萧羽飞不让他说,他希望凤倾月能够自己用双眼去发掘。
听阎克这么一说,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切的确进展得太顺利了,由始至终萧羽飞都没有出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凭萧羽飞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她真正的用意,他却没有出来阻止。
这些凤倾月也狐疑过,可她实在想不出萧羽飞帮她的理由,好像从炸弹事件之后,她和萧羽飞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可具体是什么,凤倾月又说不上来。
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幸好有夭寐时不时的耍宝,缓解了有些压抑的氛围。
吃完饭,夭寐就想拉着凤倾月进卧室,可是凤倾月却进了书房,让所有人都不准去打扰她后,就锁上了书房的大门。
盘腿在书房的地板上坐下,凤倾月开始运转‘内功法诀’,实力,她迫切的需要这种东西,以便能够应付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保护她所在乎的人。
凤倾月的灵力刚运行一个周天,突然耳廓一动,敏锐的听到了一丝异响,凤眸蓦地睁开,一道黑影从窗前晃过,凤倾月眸子一沉,打开窗户就跟了出去。
黑影好像对凤倾月的家很熟悉,只是有了炸弹事件之后,萧羽飞为她寻找的房子几乎每一个地方的防窃入水平都有增加,黑影在房子四周转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窃入的入口。大门不敢靠近,因为门前还守着一个白若辰,黑影身影一纵,竟然直接从壁橱的烟囱处窜了进去。
凤倾月隐在暗处看着,嘴角抽了抽,闪身从书房窗户回到房子里,静悄悄的打开书房门,看着黑影从壁橱滑下后,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直到搜索到关祁彬的房间,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最后他还是走了进去,凤倾月身影一闪,也跟到了门边。
“祁彬,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道黑影摇了摇昏睡在床上的祁彬,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可凤倾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祁彬睡得正香,被人摇醒有些烦躁,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这才突然清醒过来,他貌似还被人囚禁着。
黑影见祁彬一直在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顿时明白了什么,双指迅点,在祁彬身上点了两下,祁彬就发现自己能动,也能说话了。
迷糊的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是一个会古武的,他怎么觉得这世界他越来越不了解了呢?
“祁彬,你清醒点了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黑影又发话了。
这下祁彬总算是清醒了,不过这声音——
“小良?”祁彬有些不确定的唤道。他怎么不知道小良会古武?而且,他是怎么潜进这里的?
祁彬的话,终于让凤倾月想了起来,龚子良,那个不怎么起眼的小警察,居然又是一个隐藏的高手,这世界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小良,你怎么会在这里?”借着窗外的月光,祁彬才勉强看清了龚子良那张并不怎么出色的脸,只是他有些好奇,龚子良怎么会在这里?
龚子良没有回答,反问道:“既然你也在这里,肯定知道凤倾月住那个房间,告诉我。”
“你找她干什么?”先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现在的龚子良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朋友,让迟钝的祁彬也意识到了事情不那么简单。
“半夜有贵客造访,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伴随着略带讽刺的女声,一抹人影缓缓的从门边走出。别有深意的扫了祁彬一眼,看来这小东西还挺有趣,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人救他离开。
“你……!”龚子良一惊,双眼微眯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当看清那张令人惊艳的小脸后,完全没有犹豫,迅速出手,招招皆是杀招。
凤倾月目光沉了沉,抬手接下龚子良的拳,双拳相碰,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刚站定,龚子良再次凝起内力攻了上来。
只攻不防的打法,让凤倾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杀了他全家,要让他这么拼命。
你来我往间,两人交手已不下十招,高手的交手,往往伴随着强大的气流波动,屋子里两人所能触及到的东西,随着两人的动作尽数毁灭。
祁彬在一旁看着,一颗心揪得死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只感觉随着时间推移,那颗心越揪越紧,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凤倾月瞥了一眼被两人内力波及到的碎片,微微皱了皱眉,这么大的动静,别把隔壁的两人吵醒了才好。
见凤倾月还有精力顾及别的,龚子良眼中划过一丝异光,只见那道异光划过之后,他的眸子居然慢慢变色,转为了银白色。与此同时,他挥出的拳也渐渐带出了一丝银光,在这样的夜里,银光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冰寒刺骨的凉意,像是连血液也能冻结一般。
祁彬抱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手,只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多,他呼出一口热气也能看见那白茫茫的雾气。
凤倾月却像是没收到丝毫影响,沉着的应对着龚子良的每一次进攻,只是交手越久,凤倾月越加感到心惊,这龚子良的武功居然不在她之下,若是以前的她,今天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凤倾月对实力的渴求更加浓烈,凤眸中丝丝火焰燃烧,那是对自身能力的不满,更是对实力的迫切需求。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像感受到凤倾月的需要,她胸前奇怪的图腾红光一闪,映衬着凤眸中的红光,凤倾月挥出的拳在这一刻也渐渐溢出了一丝红光,那样纯粹妖艳的红,在这样的夜晚,红艳得格外的诡异。
龚子良一见,心里吃惊不小,这女人居然在交手间晋级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的禁制已经解开了?
这样想着,龚子良垂眼瞄了一眼凤倾月的胸前,果然,那里红光点点,正随着凤倾月周身的灵气运转,越来越亮。
不好!龚子良心里‘咯噔’一下,再也不敢顾忌什么,再这样下去他不单不能完成任务,还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将全身的灵力聚集在掌心,发出生平最厉害的杀招,直逼凤倾月胸前的图腾。
凤倾月此刻正在晋级的关头,全身的灵气疯狂涌窜,却是没有一股能为她所用,眼见龚子良倾尽全力的一掌即将落在身上,祁彬慌乱的想要扑过来,凤倾月抬手一挥,直接点住了他的穴道。
汹涌的灵力逼近,带着足矣毁灭她的力量,凤倾月暗自握紧双手,想要在最后一刻拼死一搏。
掌风越逼越近,凤倾月正要出手,一个虚空的幻影慢慢显现,虚手轻轻一拂,竟是轻易挡住了龚子良的全力一击。
强大的能量碰撞在小小的空间里爆炸开来,凤倾月心里一惊,以为这下定要惊醒隔壁的夭寐和阎克了。
但是,所有的能量波动在炸开到一定程度之后,像是遇到了什么阻隔一般,一个半圆形的透明罩笼罩在四周,挡住了能量碰撞对屋子造成的伤害,也挡住了能量碰撞的巨大声响。
凤倾月傻了,这是什么状况,好像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玄幻了?
龚子良被反弹回去的能量所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撞到了结界上,然后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涌出。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虚无缥缈的声音渐渐凝实,虚空的身影也渐渐显现,正是白若辰。
“呵呵,哈哈……”看清来人,龚子良居然大笑了起来,被血染红的血瞳流转间尽是无尽的讽刺,“堂堂北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遵守着那些约定,等候一个虚无的人。好不容易等到这人出现了,身边却是美男成群,怎么?你是要屈尊成为她身边的一员吗?”
淡然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白若辰就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一般,食指一弹,一道以肉眼可见的白光直射龚子良的额头,龚子良痛苦的哀嚎一声,扭曲狰狞的面孔渐渐裂开,强烈的白光从他身体里射出。
强烈的白光刺激得人无法睁眼,凤倾月抬手护住双眼,白光之后,结界之内早已没有了龚子良的身影,竟是形神俱灭了?!
“北凰?”凤倾月扯了扯嘴角,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抬眼打量着转过身来的白若辰,冷声道:“告诉我真相。”
大概是知道瞒不住了,这一次,白若辰没有再拒绝,缓缓牵起凤倾月的手,虚空一挥,他们面前的空间变得有些扭曲,凤倾月没有犹豫,毅然决然的跟着踏了进去。
扭曲的圆圈渐渐消失,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所有被凤倾月打斗时毁坏的东西居然全部恢复原样,祁彬也像是之前一样,香甜的沉睡着。
“这是哪里?”
一阵刺目的白光之后,凤倾月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人间仙境,远处的瀑布激涌而下,坠入河水之中,溅起一阵永远不会消散的水雾。
转目一望,这里是一个山谷,四周环山,谷内鸟语花香,好像没有节气似的,各种花朵竞相绽放,美轮美奂。
谷中一种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近处的视线不会受到太大的印象,一旦眺目远望,整个人就像坠入迷雾中似的,找不到方向。
“这里是凤凰谷。”白若辰牵起她的手,向瀑布走去。
凤倾月反射性的想要运功抵挡,却发现她和白若辰四周一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透明钟罩,将他们牢牢的护在其中,两人走在河面上,竟也是如履平地。激涌的瀑布撞在结界上也没有任何力道,两人就这么穿过了瀑布,向着瀑布后的山洞走去。
长长的阴暗甬道之后,却是别有洞天。
“见过北凰。”
两人刚从甬道内走出,就有一群身穿白衣的男子迎了上来,他们的年龄大概都在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看上去十分舒服,倒有几分白若辰的味道。
但最让凤倾月惊奇的不是这些,而是那群人的穿着,他们全部穿着古装,就像她那个年代的衣服,居然让她找到了一丝久违的亲切感。
白若辰点了点头,并没有理睬,牵着凤倾月的手,一路向不远处的屋苑走去。
小石铺路,假山池塘,曲折回廊,雕梁画栋,游走在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凤倾月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以为她这一生也无法再见到这样的建筑,却在已经淡忘时,来到了这里。
白若辰一直带着她走进了最中央的小院,凤倾月抬头看了看,有点类似于她们那个时代的祠堂。
果然,一进去,她就看到了排列整齐的灵木牌位。
白若辰点起三支香,在灵位前虔诚的参拜,凤倾月在一旁抱着膀子,完全没有一点要下跪的念头。在她的观念里,她的膝盖只跪父母和天地,但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知道漫天神佛都是迷信,就连天地也不再参拜了。
白若辰插好香后,一挥手,将一道白光打进了最高处的灵位,祠堂轻微晃动,伴随着‘隆隆隆’的声音,祠堂的一面墙翻转开来,显出一条竟供一人行走的暗道。
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这样的机关设置好奇妙。
“我们下去吧。”
白若辰率先进入暗道,因为暗道只供一人的宽度,所以两人也没有再牵着手。
凤倾月一踏进暗道,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与此同时,幽暗的暗道里亮起微弱的光线,不是很亮,却刚好够人看清眼前的道路。凤倾月抬头看了看,正是顶上镶嵌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光。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才走出了暗道,暗道的尽头居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石室,石室的墙上挂着一些画,凤倾月从左到右扫过去,画上讲述的好像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女两男。
“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白若辰在石室内站定,抬眼望着墙上的画道。
“这里?”凤倾月讥笑了一声,“你别告诉我答案全在这些画里。”
“不错。”
“可是这些画并不完整。”只是刚刚那一眼,凤倾月就看出这些画少了几副。
“这些画已经保存上万年了,万年前北凰遭到大难,被迫避来这里,那些画就是在那时丢失的。”白若辰摊了摊手,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师父当初只将夜明珠交给我,让我找到能和夜明珠之间产生感应的女子,找到她后,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她,帮助她。因为,那人会是我将来的妻主。”
说到这里时,白皙如玉的脸上居然飘过淡淡的绯红,“这个暗室是我在偶然间发现的,若我所料不错,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有这个暗室的存在。我在这间暗室里研究了很久,除了能看出这些画是一个故事外,并不能看出其他的。”
“妻,妻主?”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又不规律了,这个遥远的词汇,居然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再听到,实在是……惊悚!
“不错,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师父仙逝前告诉我的。北凰曾经是修真界里的一大派,因为与人结怨被逼避到了这个世界,仇家在追到这里后,双方发生了大战,扰乱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天庭发怒,封锁了时空隧道,断了北凰的后路。从此北凰就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万年来,北凰一直在和那人斗,但是北凰在逃亡的过程中,很多法诀都丢失了,实力也越来越弱,为了避免被灭派,就躲到了这里。每一代的北凰,都必须离开凤凰谷,带着夜明珠隐藏在尘世之中,寻找那个能让夜明珠产生感应的女子。”
凤倾月听懂了一些,可又觉得没有完全听懂,电视上演绎过一些玄幻的东西,可当自己要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白若辰当初会帮她,不用说,肯定也是因为夜明珠。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究竟有什么故事,居然牵扯了上万年?照白若辰的说法,他也不知道敌人是谁,正是因为不清楚,才更加小心谨慎,因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
从今晚的事情来看,龚子良只是一个小喽啰,打探情况的。可是一个级别最低的人也能让她产生危机,那级别更高的,甚至终极boss呢?
想着,凤倾月将目光调转到了墙上,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线索。
第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一头红发,面目已经随着岁月模糊了,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人很美,美得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凤倾月对那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乃至有种亲近的感觉。
第二幅画,女子正在调戏一名白衣男子,从那男子通红的耳根和喷怒的双目,可以看出那男子有多讨厌那女子。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为女人竖起了大拇指,牛!
第三幅画——
凤倾月整个人一顿,如遭雷击。
第三幅画,白衣男子满身鲜血,女子抱着他泪流满面,画面的角落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紫衣一头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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