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秋带着他们进去里边,有专门的人员给给他们指引明天的比赛地点,以及注意事项,洛荞心听了一遍后便打量起了整个体育场,不得不说这个体育场还真是大,足足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除了中间空出来的巨大的场地外,绕成一圈的观众席看起来也十分的壮观,看起来能足足容纳上万的观众。
洛荞心心底沉思,看来明天的比赛十分重要了,她本来答应凌晏秋来参加比赛只是为了拿到奖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三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现在看来,对于这场比赛,她要认真对待了,她从来不是个自大的人,但是她却相信自己的实力,这是很重要的一步,她重生后第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绝对不容有失。
此时体育馆内还有其他国家的参赛队员被教练领着认场地,这些都是明天将要参加比赛的少年少女,彼此看着对方的的眼神都充满着敌意,毕竟明天上场了都有可能是对手,现在警惕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当这些其他国家的队员看到以凌晏秋为主的几人后,眼中不约而同的划过一抹新奇惊艳,在这里能看到东方面孔,尤其还是长得如此俊朗美丽,在他们的认知中东方国度一直都是充满着神秘的,尤其是走在边上那个穿白衬衣的少女,五官美丽的仿佛不真实,浑身气质神秘淡漠,她走在人群中,却又仿佛脱离了人群而去,浑身仿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恍惚中好像天使。
这些代表队有m国的,有x国的,有h国、y国、t国的,个人长相不同,表现出来的神态也不尽相同,m国队员自信高傲,仿佛看谁都看不惯,别的国家的队员要么一脸平静,要么舔着脸一言不发。
有意思,洛荞心轻轻勾唇,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她不怕欺负弱小,那是他们没本事,如果你强大了,别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少女勾唇浅笑,眉眼渲染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霸气,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安戎一直以为那些人是在看她,笑的一脸得意,却不知道在别人眼中她就如同跳梁小丑,而自己却不自知罢了。
洛荞心已经很低调了,但是她那浑身掩都掩不去的高贵气质,让她在精英荟萃的人群中依旧那么显眼,因此有几个别国女孩子对她已起了敌对的心思。
对那些敌对的眼神洛荞心当然感受得到,不由得摇头失笑,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嫉妒。
认过场地之后几人便回了酒店,吃过午饭,洛荞心拿出医书坐在阳台上认真的看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中缓缓而过,当洛荞心从书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放下医书,洛荞心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把红绸解下任长发披散在肩上,看了屋子一眼,便从窗口处翻了出去。
她住的房间是在三楼,纤细的身子灵巧的攀住水管,下一刻她便已经轻盈的落在了地上,转过花坛,不远处的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洛荞心几步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主子”,副驾驶座上的男子转过头来,一张俊朗的脸庞在暗夜下颇显邪魅,眉眼间积尘的阴郁却又多了一丝瘆人的惊骇,这个男人不是木松堂的小主小泉井又是谁,如果有人看到作恶多端、性格阴劣的小泉井竟然对一个小女孩卑躬屈膝的叫主子,一定要惊破眼球,但此刻除了驾驶位上满脸冷酷之色的安室参本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到,安室参本原先也很惊疑,但是在看过女孩那一手本事后便不敢再小瞧她了,心中也隐隐明白小主的心思,也不由得对洛荞心更加敬佩。
一个来自华夏身份成秘的女孩,心思深沉,本事惊人,在r国的黑道界不知要翻出怎样的惊涛骇浪来。
洛荞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交代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小泉井立刻开口道:“都准备好了,今晚十点动手”。
见洛荞心没有反应,小泉井抬头看去,昏暗的车厢内少女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青色的暗影,他看不清女孩眼底的情绪,只看到她平静的眉眼,那平静在窄小的车厢内闷得人难受,却又心惊。
少女抬起眼帘来,他看清了里面的深邃漩涡,如一汪古井幽潭似要把人的心魂都吸引进去,他赶忙垂下眼睛,便听到女孩淡漠的嗓音响起在窄小的车厢内。
“走吧,看好戏去”。
小泉井听到自己恭敬的回道:“是”。
下一刻黑色的轿车在暗夜中呼啸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九点一刻,东京最大的声色犬马之地,灯红酒绿,被翻红浪,到处都是一片奢靡艳丽之色,男人们尽情欢乐,女人们手捧酒壶恭敬的跪在一旁,或是在各桌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是娇艳的笑容。
“来来来,幸田大人,小人敬您一杯,这可是香醉坊十年一酿的梨花醇啊,喝了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雄风不倒呢”,猥琐的脸上尽是淫笑,一仰头就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女人很配合的低头娇笑,又马上为小野一郎的杯中注满酒水,小野一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但他没忘记现在的正事。
幸田本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微眯起眼睛看不清情绪,小野一郎可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看幸田本卒一脸慢悠悠的态度,他的火气就来了,要不是看对方是木山堂堂主龟梨和江身边的红人,他早就翻脸了,木山堂在雅木扎中排名第三,掌握着组织内的经济命脉,外加龟梨和江又是内阁首辅大臣龟梨取样的亲侄子,他又正好有事求他,要不然他堂堂的木润堂堂主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幸田本卒放下酒杯,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满是笑容,只看外表会觉得他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但谁都不会忽略有本事爬上龟梨和江身边红人位置的人会很好说话。
压下心底的急躁,小野一郎开口说道:“我那个傻儿子不识好歹冲撞了龟梨大人,您看您能不能在龟梨大人面前替犬子多美言几句,让他少受点苦”。
幸田本卒眼底闪过一抹困惑,遂即又释然,“龟梨大人是他能惹得起的吗,竟然还放话要龟梨大人好看,小野一郎,你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想挪挪位置”?
小野一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个木润堂在龟梨和江的眼中还不够看的,但是儿子又不能不救,他可是急出了一身冷汗,本想着把幸田本卒灌醉,迷迷糊糊间他也就答应了,但看他那样子分明对酒水不感冒啊。
“幸田大人,只要你同意救救犬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幸田本卒抬眸瞅了他一眼,嘴角笑容有些阴测测的,“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小野一郎脸色瞬间苍白,但此刻他已经豁出去了,今天救不出儿子他绝不罢休,嚯的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着幸田本卒的脑袋,“幸田大人,对不住了,谁让你那么不配合”。
谁都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
幸田本卒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地,“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野一郎拿枪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知道这样做等于是不给自己留退路了,他如今这样做已经违背了组织内部的规矩,如果今天他不死,回去等待他的也是严惩,倒不如放手一搏,用幸田本卒将儿子换出来,卷了财物跑到国外逍遥去。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子从酒壶底下拿出一把匕首来,手法利落的抹上了幸田本卒的脖子动脉,幸田本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魂归西里了。
小野一郎惊愣的看着这一系列变故,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幸田本卒,又看了看正用舌头舔着匕首上血迹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拿枪指着女子,声音有些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捡起地上的毛毯披在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女子长相平凡无奇,浑身却有一种极深的杀气,使得眉眼看起来多了一些妖冶。
“放心,救你命的人”,女子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令人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正向这个方向而来,他看了看地上已经死去的幸田本卒一眼,在眨眼间刚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这时房门也被人一脚踢开,哗啦一声一群人拥门而入。
紧接着整个酒楼便发出了一阵女人的惊恐声,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木棍锤在人身上发出的闷哼声,还有震天的枪响,整个酒楼全乱了。
而在酒楼不远处拐角的巷子里,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夜色下很难被人发现,好像停在那里很久了,也好像刚刚停在那里。
一抹俏丽的黑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车窗旁,遂即女子沙哑毫无情绪的嗓音在夜色下响起,在这样一个喊杀声震天的冰冷夜色里,如此突兀难听的嗓音不免让人脊背发凉。
“任务完成,幸田本卒已死,小野一郎已经成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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