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师兄,别跑啊2(1 / 1)

虚名山秘境每隔十年开启一次。

数百年前虚名山第一次开启秘境的时候,被一堆大能将好东西洗劫一空,留下些许给后面的修行子弟。

卫清河身后背负的长剑,正是上一任掌门从虚名山秘境里九死一生抢来的,在修仙界攻击法宝中,排名第五的镜中花。

除了镜中花,水中月也在卫清河手中,只是水中月为水系法宝,而卫清河为风系变异天灵根,不能为卫清河所用,所以早在许久以前,卫清河就将水中月交还给这一任掌门。

虚名山秘境经历过那一次洗劫一空之后,修仙界大能和各宗门派的天才弟子,已经甚少来此。

修仙界向来消息灵通,故卫清河前日才申请前往虚名山秘境,后日不少宗族就收到消息。

本着一心为随机任务,却引起来不少人的思索动作。

等到卫清河带着师弟师妹到达虚名山,从沈琳琅口中得知这次有不少熟面孔之后,眼角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好在被覆在眼上的白绫盖住没人瞧见。

饶是如此,听见系统ooc提醒也很是让人心生不爽。

卫清河瞥了一眼系统,看不见世界的花花草草,看个系统还是不成问题的。

随机任务此时处于灰色中,看来是有后续。

他此时面容带笑,正在和师弟师妹们说着话。

却忽然听到沈琳琅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的卫师兄叙旧叙旧,沈小师妹,你何必这么防我?”

对方少年声音清朗,绕过沈琳琅,在玄铭宗弟子仇恨的注视中来到卫清河面前,啧啧道:“可惜啊可惜,早知道当初试炼之比,我应该下手轻点的,否则卫兄的眼睛也不会就这么瞎了。真是抱歉。”

说着,他伸手准备摸上卫清河的眼睛,却被卫清河微微侧头躲过,手反而落在卫清河的肩上。

卫清河敛去脸上的微笑,面无表情道:“试炼大比生死听天由命。”

都怪坑爹的系统,第二次随机任务居然是在试炼大比上被伤双眼!

任由谁对上让自己瞎了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不给笑容也是理所应当,少年看着卫清河覆上白绫的眼睛,把搭在对方肩上的手取回。

冰凉的手指透过衣领沾到对方温热的肌肤。

少年垂下眼帘,轻笑一声,“好一个听天由命,卫师兄可要好好记住了这句话。”

“纪魇!你别太过分了!”一直忍耐许久的沈琳琅拔出剑对着少年,紧接着卫清河身周的师弟师妹也擦出剑,戒备的看着少年。

少年却是无视他们,双手环胸,扫视了一圈周围,笑嘻嘻道:“你们说,卫师兄是个瞎子,我戴着面具见不得人,像不像一对夫唱夫随小两口?”

众人听后面红耳赤,这纪魇果然不愧是俗世长大的孩子,说话粗俗不堪,小流氓!

不,同样是从俗世被捡来的,纪魇和卫清河,根本没法比!

不远处前来看戏的各宗门派得意弟子也睁大了双眼,害怕错过天折宗的小流氓和玄铭宗的仙师兄之间剑拔弩张的好戏。

“纪魇!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手吗!我呸!就你也敢肖想我师兄!”

沈琳琅气的身体发颤,一张小脸又红又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垃圾给戳个稀巴烂。

倒是纪魇,掏了掏耳朵,侧头看沈琳琅,疑惑道:“你不也肖想你家温柔高贵的大师兄吗?沈小师妹?我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谁说我肖想大师兄了!纪魇,你就是恶心的狗屎!碰着我们大师兄的衣服都嫌脏!”

“一个男的说出这种话,你也不觉得羞耻吗?”

“果然从俗世里来的人哪怕天赋再好,也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

沈琳琅话刚落下,纪魇就笑出了声。

他先是仰头笑,然后笑到肚子疼的不行,俯下身捂着肚子大笑。

沈琳琅终于发觉不对,她回想了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忽的脸色一白,看向卫清河,无措道:“师……师兄……我……”

玄铭宗的师弟师妹也脸色不好看。

从俗世带来踏进修仙路的,不仅仅是纪魇。

他们大师兄也是。

“沈小师妹啊沈小师妹,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似乎是笑够了,纪魇才挺直身子,看着沈琳琅的目光冰冷而蔑视。

“胸大无脑,不,你连胸都没有,和何况脑,不仅胸大无脑,说话都不思考一下,天真,愚蠢,无知!”

“住嘴!纪魇!”卫清河脸色更冷了几分,扬声道。

纪魇却恍若未闻,继续道:“你爱慕的师兄不也是和我一样从俗世捡来的?啊,听说当初要不是你在腾雾森林里非要什么,哦!金星并蒂莲!你师兄也不会为了帮你摘它被守护兽袭击受了伤,对吧?”

纪魇说得快意,沈琳琅脸上却几乎没有了什么血色,她手中的剑都快拿不稳了,眼神涣散几乎快要崩溃。

纪魇看到之后更是大笑,“那金星并蒂莲好不好看啊!沈小师妹?也给我瞅瞅长长见识呗?我们从俗世被捡来的,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他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沈琳琅终于忍不住,剑砰的落在地上,捧着脸哭出了声。

纪魇勾唇,却还没来得及得意,脖颈处感觉到一阵危险。

他一个后空翻躲过,然后稳稳站住,迅速转身看向卫清河。“卫清河你!”

只见卫清河看也不看他一眼,将镜中花收回剑鞘之中,几步走到沈琳琅面前,声音放轻道:“师妹,别哭,我从未因此事而责怪你,那本该是我的果。”

“是啊,师姐别哭了,那个垃圾说的不算!”

“都是……我的错……大师兄的伤……都是因为我……”

……

纪魇在一旁看这一出师兄师妹情,却没有半分感动,有的只是从内心喷薄而出的嫉妒和憎恶。

或许他当初应该下手重点,将这个人弄得半死不活的,等玄铭宗送他回去的路上将他劫走,锁在一个牢洞里。

虽然很费劲,却也不至于现在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从空中御剑而来,皆身着蓝纹白衣,墨发高束,为首的人面容清俊儒雅,剑眉星目,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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