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跑车“吱”地一声在她跟前停下。
一身粉色西装的秦寿笙从副驾驶里一跃而出,凑近白筱嗅了嗅:“哪来的野男人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筱推开他的脑袋,“别闹了,这里除了你哪里还有其他雄性?”
“我跟秦寿笙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怕你们尴尬,也不会把车停得老远。”
叶和欢从车上下来,依旧是集性感跟感性为一体的打扮。
“说说吧,此男姓甚名啥,家住何方,是否婚娶?”
白筱冲满脸八卦的两人翻了个白眼,拉开楼道的防盗门:“连孩子都有了。”
“什么!你跟人家搞婚外情?”叶和欢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秦寿笙上下打量着白筱,啧啧地摇头:“原来我们之中,你才是口味最重的那个!”
“胡说什么。”白筱按下电梯按钮,“他儿子在艺术中心上绘画班。”
“那就更不正常了,你教小提琴班的跟绘画班有啥联系?只能说明他对你别有企图。”
白筱横了眼想象力惊人的秦寿笙:“你不去写小说简直是浪费。”
“筱筱,你不想告诉他没关系,那就悄悄告诉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真不认识,就是我今天在地铁站晕倒了,是他儿子把我送到医院,后来他去接他儿子顺便把我送回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白筱懒得理会两人,换了鞋进公寓,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叶和欢跟秦寿笙对视一眼,顿觉无趣了。
“借我用个厕所……”
秦寿笙一溜烟窜进了卫生间,不到一分钟,里面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没多久,他一手插腰一手拎着一件西装,摆手弄姿地走出来:“没关系?不认识?那这又是谁的衣服?”
叶和欢也跳起来大叫:“筱筱,你跟他在卫生间里做了什么!”
白筱望着那件黑西装,一时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她没想到郁绍庭居然会把衣服落下。
“要是他老婆知道他把外套落在另一个女人家里,不晓得会怎么想?”
白筱只觉得头疼,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件西装,那边叶和欢已经进入了自我臆想中。
秦寿笙搭着她的肩:“姐们,我个人很唾弃那些破坏人家幸福家庭的三儿,但如果是你,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见过不少正室闹上门扯着小三头发打骂的……”
“他老婆已经过世了!”白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觉得自己解释无能。
“你的意思是……”
叶和欢跟秦寿笙面面相觑,难得异口同声地嚷道:“你要给人家当后妈?”
白筱对这一惊一乍的两人感到无语,“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还真是如胶似漆,这才分开多久又想念了。”秦寿笙暧昧地眨眼。
白筱拿起手机,看到号码时神态一软,又低又柔地喊了一声:“外婆。”
“下班了吗?”听筒里传来老人家关切的声音:“工作一天是不是很累?”
白筱走到阳台边听电话:“艺术中心的工作很轻松,我说过的,外婆您忘了吗?”
“那就好……就好。”
但老人家很快又抱怨:“你怎么又给我打钱,上回的还没用光呢!”
“还不是中旬刚发了工资,我也只是给您汇了一点点,对了,梁医生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您这个月的定期检查还没去医院做,可别忘记了。”
老人家叹了声气,语气里满是疼惜:“你这孩子,怎么比我这个老太婆还罗嗦。”
白筱低头笑。
“现在十一月了,丰城气温比黎阳低,你要多穿衣服。”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
老人家又道:“筱筱,祈佑现在生意做大了,你这个做妻子的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白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记得他的胃不太好,如果他出去应酬喝了酒,你就在家给他熬点粥暖胃,千万别空腹睡觉。那时候跟你来黎阳看我,他因为胃疼吃不下饭,偏偏喝了三碗红薯稀饭粥。”
老人家回忆起往日趣事,声音里带了笑意:“那段日子,他从早到晚缠着我做粥,一口一个奶奶,叫得那叫一个甜,跟猴儿精一样……筱筱,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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