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国,帝都。
话说这日周玲在那豪华小区里转悠时,也并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好运气地就找到了曾美丽的所在。
虽然只是一瞥,但周玲对于那张娇美的容颜,却是记忆由心。出发前的那一晚,她整宿都没有睡着,盯着那照片看了许久,许久……深埋在心底里的某一角也在那漫长的黑夜里,悄悄地发酵,发酵,再发酵……最后,她只能深深地叹息,原来,结婚近三十年的丈夫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个模样的。
这个模样……跟那个女人倒真是很相似啊!
“我,我走了。”
水管小工人低声朝门里的女人说了一句,门里的女人却只是站在那里,巧笑倩兮,淡淡的香气便从门内飘出,惹得小工人连忙低头却掩不住一脸的涨红色。
随即,门关上了。
小工人走得有些依依不舍,却又不敢回头,又猛吸了两口那渺渺香气,右手耸了耸肩头的工具包,左手却是不自觉地去提了下还有些松的裤腰,然后又搔了两把裤裆。
周玲看到,那身蓝布工作服上确有些大小不一的水渍,可是又不自觉地多看了那小工人几眼,若是抛去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不提,这小伙子的身材却是典型的北方人,高大壮硕,肌肉纠结,在这夏末的时节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到那蓬勃的年轻气息。
“真骚~”
小工人走过时,周玲急忙退到了树荫后,隐隐地听到了那喃喃的低哑声音,和心满意足的咭笑。
她心头一跳,看着小别墅里的情形,眼神更黯了。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周玲似乎是考虑好了什么,走向了那大门,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正是保姆阿姨,似乎是出于某种女人特有的直觉吧,那保姆就想拒绝周玲入内。周玲立即表示此行只是来见曾美丽,不会为难保姆。
保姆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将曾美丽叫下了楼。
“你好,曾小姐。我是易振海的妻子,周玲。你可以叫我周女士,我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谈谈。”
周玲的目光淡淡地刮过了曾美丽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而曾美丽正因为在给自己抹过敏药被打断而极度不耐烦,身上痒得不行,乍一听到中年女人的身份,心头就是一震。
她急忙去捂脖子,却不想露出了手臂上那未退的激情印记,还有三两颗大小不一的小泡儿。
周玲的目光俱细糜遗地打量着曾美丽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是教师出生,很熟悉人的细微动作里的微妙心理反应,这个女孩很心虚,而且,还有更多不可启齿的秘密可以供她利用呢!
“我,我不认识什么易振海,你找错地方了。这是我家,请你立即离开。”曾美丽猛地回神,大叫起来,回头就斥责那保姆没事儿竟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万一放进坏人她们一老一小还有颗肉球该怎么好跑,不是存心找死吗?!还威胁说,要是保姆不马上把人赶走,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云云。说完转身就走,要上楼回房。
周玲却是在保姆要开口时,冷笑一声,“曾小姐,你有胆子偷别人的男人,就没胆子面对那个男人的妻子吗?!呵,看样子,还是个见不得台面的小姑娘罢了。也罢,要是你真不想跟我谈,我倒是可以把你发给我的照片给振海看看,让他来决定,是相信我这个跟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妻子的话,还是相信你这个小三儿想要母凭子贵,翻身上位做正室?”
曾美丽一听,立即气得浑身颤抖地旋过身,尖声大叫,“老太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家。你没资格在这里大放阙词,你要不走,我就叫小区保安了!该死的,他们怎么能随便就放个疯子进来,简直太可恶了,我要投斥他们领导!”
曾美丽气得在屋子里乱晃,拿起一个杯子,但又觉得威胁力度不够,眼睛在室内转了一圈儿总算看到了那立在墙边做装饰品的高尔夫球杆,拿起一只就朝着周玲挥舞大叫,喝声威胁。
这模样可吓着保姆了,保姆看着两女人,反应也够快的,急忙上前拉着曾美丽,一面是因为曾美丽毕竟是她现任的雇主,要是因此受了伤动了胎气就麻烦了;另一面当然是心里也明白,依那大领导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可能动正妻之位,光看这正妻那底气十足、冷静内敛的模样就知道,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回头要真闹出什么,小三儿肯定是会被抛弃,保留正室地位不倒的。
周玲只当是一场闹剧,冷眼看着,道,“曾美丽,你是要继续闹到这小区人尽皆知你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儿,人家包养在外的二奶吗?呵呵,到时候要坏了振海的名誉,别提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可能被承认,怕是眼下你这所谓的‘家’,眨眼就荡然无存了。我瞧着你也不该是个那么愚蠢的女孩,才来找你谈一谈,你要真不愿意,那我也只要回头跟振海商量商量了。”
说完,周玲转身就往外走去。
曾美丽心跳如擂,手脚心莫名发烫,脸颊后背却全是冷汗,她又急又怕又心慌气短地,看着周玲的背影又莫名地觉得恐惧,极度不安。隐约地,她是明白,要是真跟易振海吵上了,八成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男人多半会舍弃自己的。也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也因为易振海在得知她欺骗了他没有及时拿掉孩子之后,而不知不觉地更加厉害了。
“等等!”
终于,在周玲已经出门,就要关门离开时,曾美丽大叫出声。
背着曾美丽的周玲垂眸时,逸出一丝冷笑,微瞌的眼底划过一抹生杀予夺的阴狠。
而曾美丽见周玲不动了,心头一急,甩开了保姆冲上前,叫道,“周女士,你等等,我,我们进书房里谈,去那里谈。我……”
“好!没有外人,更好说话。”周玲转身时,却换上了一副大度慈母的模样,目光盯着了曾美丽的肚子,“毕竟,你这肚子里怀着的也是我们易家的骨肉,我并不是无情心狠的人。况且,现在法律那么昌明,也不兴八点档肥皂剧里那一套了。不是么?”
这一刹,曾美丽双腿都开始打抖,因为周玲那看起来温柔的笑容,让她有一瞬间想到了易振海,这夫妻两在为人处事之间竟然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
其实,她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吧?!
……
然而,在两个女人的争峰相对之时,没人注意,在花园外的阴影里,一个摄像机镜头悄悄探出,将屋内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
与此同时,军校这一方。
打从易振海亲自上门威胁过之后,姚爸爸怒极反盛,更全心全意地教育自己三个班的学生们,其中尤其以旋风小队的变化最为突出。温泽和贺英琦坚持姚爸继续给他们小队开小灶,其训练成绩突飞猛进到让人乍舌的地步时,整个营的作战侦察实力也让全军的侦察班们叹为观止。
加之又有姚妈妈从旁照顾姚爸爸,姚爸的精神愈发旺盛,还常会跟着学生兵们参加实地侦察,跟随拉练队伍一起潜行埋伏,获得了不少兵官和学员们的敬佩,且交了不少忘年之交,常到姚家来蹭姚妈妈的好手艺,师生关系极为融洽。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过去,不仅学员们对姚爸赞不绝口,连带其他课程的教官们都起了链锁反应。譬如在越野对抗战里,旷野潜行狙击训练时,教官们对于姚爸教出的兵的突出表现,和超强战力,都惊叹不矣。并且,在一次大型联合演练之后的总结会议上,十个教官里竟然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联合向上级提出报告申请,希望批准组织几次教官级别的侦察培训课,由姚爸做主演,争取全员提升。
这,只是姚爸爸蝴蝶效应的一个小小的开端而矣。
校领导接到这个申请之后,都十分惊讶。接着就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派政委和辅导员等下基层做调研。
同时,副校长还给姚爸爸的推荐人打电话,了解情况,立马就被对方给狠涮了一通,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推荐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晋,“哈哈,当初我给你们介绍老姚时,就让你们上点儿心不是,也犯不着老姚被人欺负打压着到现在才产生了这么点儿蝴蝶效应。要是你们早点认识到老姚的重要性,之前那三国联合演习,就不会是咱们险胜,有老姚出谋划策,来个零战损完胜都不是夸口。老哥哥,你这回可真是浪费了人才啊!”
副校长不由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就扔了份资料过来,叫我看着安排。那覆历表做得再漂亮,没有真正的军队实践经验,你以为我敢当着一众人面前就说要给他个多大的任命。再说了,现在这社会做覆历还不容易嘛,只要关系够位,就是几个字儿、几个章、几个签名的事儿。”
“得得得,你就别推卸自己识人不清的责任了。总之,我现在可告诉你,以色列那边已经不只一次私下里跟我们打听老姚的情况,之前老姚在他们那里待了两年不到,可把那元帅给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还请示总统要花高薪高酬甚至移民的好条件,邀请其全家加入以色列国籍。”
“什……什么?你说那个不能吃猪肉的国家?!老贺,你也别当咱是傻子这么吓唬人好不好!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年的坏习惯都没改,不声不响儿地就威胁人哪?咱们可是一个战壕出来的?!”
“切,就因为是一个战壕的,我才把人送到你这儿,谁知道你……得,之前的事不说了,我只告诉你一个本来是帝国机密中的机密,当年我能顺利官复原职,还未伤一兵一卒地把元首从中东那片混乱的破地方救出来,你以为是谁在背后给我当后勤参谋的?!”
副校长立即拍桌大叫,“好你个老贺,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你个小子,下次见面,非罚你三杯,不,九大碗!”
贺晋也大笑起来,“要不让你们痛上一痛,有点儿危机意识,我何至于透露这等帝国机密啊!老哥哥,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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