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蔚沉默不语,董起助脸上现出不满意的神色,沉着脸问道,“这个问题,吴书记还要思考很长时间吗?”
“不是,不是……董书记,您真是把我给问住了。关于李斯这个人,过大于功,特别是他的仓鼠哲学,对后人的影响很大。但在我看来,他把仓鼠比作达官贵人,而把厕鼠比作群众,他从心底里厌恶厕鼠,他一心想作仓鼠,这种哲学……”
“你觉得他说的这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吗?在什么位置,干什么事,这个有什么不对的吗?”董起助的脸上满是阴霾。
吴蔚突然明白了,自己领会错了董起助的意思。他是欣赏李斯这句话的!
他一定是在想,他是市委书记,想的是整个龙岛市的事情;而他吴蔚,只是积余的县委书记,不能只站在积余的角度考虑问题,而要站位全市,为全市经济发展担担子。
“我知道,董书记,我错了。我接受您的批评!”
“你什么错了?我没说你有错。”董起助显出自己的大度。
吴蔚索性直言不讳,说道,“我知道,这次阳化科技的事情,是积余努力程度不够。这次谈判以市里为主导,印市长一直过问,是他们提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也知道,我思想不够解放,没能站位全市,我鼠目寸光,没有看到这个项目为全市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契机……”
一边做着检讨,吴蔚一边暗想,管他呢,反正这个厂子不建在积余就好。这样也不错,林县长干的很好。就在苏梓平想要答应各种条件的时候,林鸣来了个调虎离山计,支开了苏梓平,以比较恶劣的态度结束了这次谈判。
等苏梓平处理完事情回到谈判桌上时,阳化科技的人已经负气离开了。
“失去一次机会,就等于失去了先机。李斯的老鼠哲学,虽然在一些人眼里见不得光,这样的比喻虽然也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得说,作为一个地方主官,考虑的不单是地方的事,还要站位全局。不能因为小我而牺牲大我!”
吴蔚听了这话,不由暗自撇嘴,心道,这样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如果这个企业真落到了积余,污染就不说了,单是征地补偿款一项,就够积余喝一壶的了。小我是积余,大我又是哪个?
对这样成长性能不太好的企业,吴蔚向来是胆大手狠,该不要的肯定不要。
吴蔚不说话,出一个耳朵,反正就是挨批来的,领导解气了,自然就放过他了。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没有必要。当初,就想着会因此而丢官,不过,他不怕。
“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你亲自主持,你却派出一个副县长去谈判。这么大的事,一个副县长做得了主吗?你在基层干过,也在上层干过。在你的身上,不但应该有经验,更应该懂得发展的规律。你理论水平欠缺啊!
“还有梓平县长,一个堂堂县长,怎么能对这么大的项目不管不顾呢?后来的谈判,他不是也参加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董书记,林县长已经很尽力了。是我跟他说,土地的问题一定要咬住。一千亩的补偿金,一分钱也不能少。”
“你还真是不开窍!”这句话,算是董起助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吴蔚突然清醒起来:恐怕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和董起助之间的强者不太容易解开了。
“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阳化科技,那是什么样的企业?那可是国内百强!你想想,国内那么多企业,偏偏他就能入榜?!”
吴蔚当然知道,董起助这是在趁机敲打自己。
其实,除了阳化科技这件事情,董起助对吴蔚总体是满意的。但这样不听话的下属,以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罗乱?
挨了一顿批评,吴蔚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春风满面的缪江涛。他站住,跟缪江涛打了个招呼,缪江涛却是轻轻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突然想起,现在他是个不受人待见的人。知道他惹了市委书记市长,这样的人,谁惹上谁沾包,惹不起,咱躲也得躲到清静的地方。
挨了一顿批评,吴蔚心情有些沮丧,倒不是因为挨了批,而是自己采取的办法,太过明显,也过于张扬。他年轻,可以为错误买单,可领导一旦形成这样的印象,想要转变谈何容易。
俞又法和四把叉光着个腚,背对着背躺在床上。
刚才这一顿折腾,把两人的精力几乎全部抽了出去。两人一人抽着一颗烟,旁边的两个女人,极尽谄媚之能事。
小红用红樱桃蹭着四把叉的脸,好像忘了刚才是哪个把自己踢下床去。
“米哥,你的功夫又见长了,你太厉害了!”小红被四把叉打怕了,说话加着万分的小心。
四把叉难得的一笑,手拧了一下小红的脸蛋儿,“会说话了?这还差不多!我四把叉别的本事没有,这床上功夫可是超一流的,那可是驭过多少女人得出来的宝贵经验!法哥,一会儿再比赛,比速度怎么样?十分钟,看谁的次数多?”
“我老了,我可整不动了,老子服你了!怪不得你整天在这些女人身上泡着,妈的,那个舒服劲儿,以前怎么没有过呢?小黑,你那里面是不是长牙了?”
“法哥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长牙!黑姐是整天用那地方练哑铃操,收缩能力更强罢了!”小红故作可爱状,说道。
“小红,你怎么把我的秘密武器给抛出去了!真是讨厌!”小黑往俞又法怀里扎了扎,故作娇羞状。
“还有这种操?要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过。小红,你是不是也练过?”四把叉在雪白的大腿拍了一把,问道。
“才不呢,我这可是天生的!”小红得意地朝小黑笑了笑。
“去,下去洗洗吧,弄点热水,帮法哥擦擦!”四把叉拉过被子盖到身上,刚才又打了四个喷嚏,看来这身子真是发虚了。原来这盘肠大战,一个下午能连着四五次,刚才居然两次就不行了。
“兄弟,刚才我想了一个法子,对付那姓吴的,你看看怎么样?”俞又法突然说道。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四把叉马上起身,支愣起耳朵来,他清楚俞又法的招数,肯定又阴又损。
“快十一了,要烧寒衣了。”俞又法淡淡地说道,“你不给老爷子去烧寒衣吗?”
四把叉眼前一亮,拍了一下大腿,哈哈笑道,“我知道了,法哥,还是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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