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的只是一碗清汤素面。

司空泽野淡笑说：“原来我还有特别待遇？”

“我们两个的口味不一样，”白云裳解释，“我偏中式，喜欢清淡的，你偏法式……而且你是男人，分量大，要补充的热量多。你尝尝看？”

见司空泽野已经开动了。她盯着他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司空泽野皱着眉，又吃了一大口。

“不好吃么？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在面里加海鲜，你味道偏法式，我又加了些咖喱和鲜奶……我觉得煮出来的味道怪怪的，不过你说很喜欢。”

司空泽野勾唇一笑：“那我一定在撒谎。”

“……”白云裳有很受打击，“这么难吃？”

“味道奇怪，但很有特色。”

“意思还是难吃。”白云裳说，“其实我也觉得很难吃，我以为法式的都这样难吃。”

她不会做法式菜，倒不是因为厨艺不行，而是她自己不喜欢吃，所以尝不出做出怎样的味道才是正点。由此她下厨为司空泽野烹饪食物的时候，都是让他点评味道的。

那时还奇怪自己照着菜单随便做，不管怎么样司空泽野都说好吃，还以为她的手艺真有那么好！

想到这里，一股难掩的酸楚涌来。果然彼此都在用彼此认为的“爱的方式”在对待。

尽管这些行为在如今看来，显得那么傻！

“你不要吃了，”白云裳摁住他的筷子，“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吃吧。”

“无妨，也不难吃。”

“总之你不要吃了……”

白云裳正要端走他的面，司空泽野摁住她的手，口气略有急切：“很熟悉的味道。”

白云裳缓缓坐下去，过了片刻说：“两个人相处，有些将就是必然的，有些将却不需要。如果吃一辈子这种难吃的食物，是多么大的折磨？”

司空泽野看着她，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否觉得折磨，但是现在他觉得很享受。

吃一辈子？如果她能为他做一辈子这种“难吃”的食物，不是折磨而是幸福。

“如果我再为你下厨，你不可以骗我！”

“好。”

“那么……看在我为你做早餐的份上，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

司空泽野面有犹豫。

“你如果不放心，怕我叫人来救我，电话你可以接听——你现在捉了莫流原，又捉了我，我的几个孩子还在家，没有抱平安怎么办？”

“把食物全部吃完，我可以考虑。”

“全部？”白云裳有所为难，“连汤也算吗？”

“这样最好。”他瞟她一眼，“你实在太瘦了。”

白云裳的身体又一僵，她跟郑戴彤的体型完全一样的，为什么郑戴彤说她有一点点发胖，他就会让她消耗热量减肥，不允许多吃。但是轮到了白云裳，他会觉得她“太瘦了”！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的不是女佣的声音，而是莫芙芙——

白云裳还没说话，小家伙就抱着话筒呜呜哭：“爹地我等了好久好久……爹地不是答应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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