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董卓果然有招降吕布之意,连忙上前道:“主公,某与吕布曾是同乡,深知此人禀性。若主公肯多与金珠,肃不才,愿去说此人来投。”
董卓大喜,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不但与你金珠,并将宝马赤兔一并相赠,但能说的吕布来投,便是大功一件。”
李肃大喜,拍胸脯表示绝没问题。
是夜,月色朦胧,微云浮动。李肃带着几个家人,捧了自董卓处领来的金珠宝物,又使人牵了宝马赤兔,这才出了大营,悄悄往吕布大营而去。
一路上,想到不久后便终能得以擢升,以董卓今日之势力,他日未尝没有面南背北之日,到那时,论功行赏,封妻荫子,终不算一生蹉跎。[
心中想的高兴,脚步越发轻盈起来。便连天上时隐时现的月色,也忽然觉得大是美好。
如今,董卓与丁原交战,两边距四十里相隔。吕布身为前锋,自是单立大营。李肃要来见吕布,自是需的隐秘才是,便就舍了大路,专找小路密林而行。
时近子时,一行人隐入林中。出了这片林子,再有不远就是吕布大营。
李肃心中欢喜,脚下加快,走在最前。几个家人牵马的牵马,拎包袱的拎包袱,急急跟上。却谁也没发觉,疏落的月影之下,身后十余条黑影,已然渐渐跟了上来。
这些人个个一身黑衣,连头到脚,全在黑衣中裹住,只留下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在黑夜中发着幽幽的光泽。望着前方李肃几人的身形,眼神中露出猛兽窥伺猎物的光芒。
赤兔马不安的喷着响鼻,脚下碗大的蹄子,有些烦躁的轻刨着,口中发出轻微的低嘶声。
这低嘶并未让李肃等人有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如今满心的,都是如何如何进言,而后回去董卓会如何封赏自己的臆想了。
天上淡云飘过,将月色掩住,林子中越发暗了起来。
黑暗中,忽然有风掠过,随着风声,连续几声闷哼响起,随即,赤兔马一声惊嘶响起。
李肃激灵灵一个冷颤,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兆,急回身去看,黑暗中,但觉头上猛然似被什么重物敲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几声低笑响起,几个黑衣人凑到近前,一个大个儿伸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李肃,低声道:“喂,没把他打死吧?不然老大定会剥了咱的皮。”
另一个魁伟的身形哼了一声,怒道:“我亲自出手,怎会打死了他?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吗?”
大个儿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得得,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也不知为啥非要留着他,这种软蛋货,只浪费些粮食罢了。”
另一人嗤道:“你要能想到,便也可做老大了。”
大个儿怒了,转头气道:“我便为什么想不到?你又能想到不成?”
那人还待说话,一个身影转了过来,低声斥道:“闭嘴!离开时,主公如何吩咐来着?赶紧,牵了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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