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美国这回下血本了,竟然租用了全美各大商业通信公司卫星带宽,妈的!带宽高到20g/s,我现在阿富汗却一秒钟能到法国下数部*哟!。”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大家便想多聊两句来提提神。对方的天才似乎也得到了队长的提点,不停的和我们说话,没事逗逗这个、挑挑那个。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提着脑袋在前面挨枪子,你小子在后面下*。老子回去老二给剁了!”水鬼听了天才的话立马恢复了活力,凶狠的叫喊在呼啸的风声中仍传出老远,我在上风口都听到了。
“你能活着回来再说!”
“我操!……”
无聊的听着隔着无线电的两个人叫骂着,随着两人话中的*和暴力味加重,我也感觉注意力不再全部关注于寒冷,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这也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原因。
风声越来越大,天色渐晚,原本天蓝色的湖面开始转成蓝黑色。原本海拔6000米以上特有的寒冷随着夜雾出现,开始的时候那浓雾中的水份集结成小小的水滴,衣服上就被饱含水份的雾气打湿,然后变成石块般坚硬,我一双握枪的手冻得发麻。再过一阵水雾转为转为冰雾,直接打在了脸上,遇到皮肤被体温溶化的同时带走了皮肤的温度,然后再次迅速冰冻,在体外结成了一片片冰甲慢慢滑落。鼻毛全都冻成了冰针,扎的痒也不能皱鼻子。
“食尸鬼!换班了!这门怎么推不开呀?”无线电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轮到躲在屋子里的唐唐替换我。结果我就看见山脚小屋的门半天也没有打开,过了片刻听到唐唐在无线电中踹门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被雪糊住的木门外“咔嚓!”一声响,什么东西像面墙一样砸在了门前地上。然后才看到小门慢慢打开,借着火光看到唐唐和结婚男莫名其妙的推门而出,低头查看起来……
我现在明白湖边的人为什么冻死了!看样子是这里昼夜温差极大。傍晚时湖里的水气被山谷里强劲的寒风吹起,在空中直接凝成了冰粒形成与能冰结飞机外壳的冰晶云相同的冰晶雾,这种冰晶体包裹住了湖面和湖边的一切,而附着在小屋上的冰晶雾在急转直下的极速降温作用下,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冰层封住了原本便有门无窗的木屋仅剩的透气缝隙,将其冻成了个冰块。原来里面睡觉的人并不是被冻死,而是在睡眠中血液缺氧而死,这种死法的症状和冻死都极似酒醉,所以我们乍看之下没有分清这一点。这种现象以前我曾在一次海岸急冻现像中见过,那是极地那种低温下会出现的现象,数十公里的海面片刻间冻结,把下海觅食的海豹冻在冰层下。
还好我们并没有跟随身体的意志睡在屋里,不然就算穿再厚也拖延不了归天的速度。这种现象实在是太诡异了,怪不得阿富汗的高山区被称为“死亡无人带”原来不光指的是满山遍野的地雷。
看着那个小妞伸头伸脑的边向我这边走张望,我就奇怪她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更夸张竟把夜视仪装上了,用夜视仪眇了半天最后放弃的耷拉着肩膀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食尸鬼!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我差点从藏身的掩体中摔出来,只能挑开挂在面前的白布伸出手晃了晃,标示出自己的位置。看着身边拼命向身下塞防潮垫的家伙,这样的女人为我警戒?我实在不敢留她在这里,而进屋里去烤火。
“安拉至大!安拉至大!……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又作证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你们来礼拜吧;你们来成功吧……;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我证明安拉独一……”
悠扬的邦克声翻过山头从山那边传来,黄昏了,穆斯林的昏礼也开始了。宣礼声音的清晰度之高让爬在雪窝里的我惊讶极了,难道我们和敌人离的这么近?被结婚男替换下来的狼人,原本还慢慢的向屋子前进,听到传来的邦克声吓了一跳,兔窜似的纵身跳进了木屋拉上房门,我也赶紧一把摁倒仍撅着屁股在那里整理阵地妄想舒服的在雪地里打盹的女人,。
“你干什么?”女人啃了一嘴雪恼怒的抬起头张口要骂我。
“别出声!”我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湖对面的山坡。那里原本洁白色的雪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小黑点的。如果不是有纯色的背景反衬,这种能见度下是看不到那些敌人的。
“从哪跑出来这么多人?”怀里女人的惊诧声从我五指缝中渗出来。
“山体里面!”我拉起她胸前的观察镜放在她眼前:“这些家伙就在雪层的掩护下,如果不是集体礼拜,他们出来转一圈我们也发现不了。”
“但是你在他们出来之前便把我摁倒了,你怎么会预知这些?”唐唐的名字有点幼稚,但人却聪明的紧。
“刚才最大的那声呼喊叫宣礼,是让所的穆斯林开始礼拜的提示。这表示按照他们的宗教习惯,基地里所有人都要找个地方进行礼拜。”我指了指身上的卧垫:“穆斯林可以在任何地方礼拜,但必须是干净的,纯洁的。他们不会在有垃圾、浴室和牲畜圈等污秽肮脏的和不纯洁的地方礼拜。也不会在人来人往的不安静之地或碍于别人行动的通道礼拜。拥挤憋闷的山洞里面根本无法满足这些要求,所以一定会出来。”
“噢!”身下的女人恍然大悟后挣脱我的压制,伸手推开我开始忙自己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背上来的除了自己的m4步枪外,竟然还有一挺mg3机枪和大包子弹。
“你干嘛?”
“我要在这里警戒,水鬼说在雪原上最好使用火力持续高的武器,效果会更好一点。”唐唐熟练的摆弄着手里的机枪,看来基本训练打的比较好:“我知道子弹飞出枪膛的时候温度极高,而雪山上的空气却极冷。极大的温差导致子弹旋转不均匀,弹道不稳定,子弹落下的地方与预定目标相差甚远。但我没有在这点情况下射击的经验,前两天的战斗也只开了几枪而已,倒底能差多少呢?你有经验吗?”
“在雪山上不同口径的子弹落下的地方与目标却相差的距离是不同的,你习惯用的是5.56的小口径,但现在手里的mg3口径大、火力强、枪口跳动大,你瞄准目标身后5米左右便可以了。”我看着唐唐把mg3独特的鲨尾把顶在瘦弱的肩头时,颇担皮她一开枪后座力再把她的锁骨给震裂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用这东西。”
“为什么?”
“天快黑了!mg3的枪口火焰之大就像个火炬,对面山头都能发现我们的藏身处。而且……”我拍了拍自己枪口上套的消音器指了指远处的山顶:“mg3的声音超大,会引起雪崩的。”
“声音大?雪崩?那手雷也不能用了?”
“是的!而且……”
我话音未落,便听到天空中一阵轰鸣声,我还以为是联军的喷气式战斗机,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数个大小不一的火球从远处漂了过来。
“巡航导弹!”我和唐唐还有其它人同时在无线电里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大家纷纷掏出望远镜等观察设备向导弹飞来的方向望去。十数枚的“战斧”空射巡航导弹喷着尾焰驾云而致。等飞到对面的山头离地面一二百米的时候突然解体,数千个小降落伞铺天盖地的夹杂在雪花中漂然而下。
“上帝呀!”边上的唐唐看着集束炸弹笼罩下正摊开双手围在一起祈祷的基地武装人员禁不住惊叫出声。
温柔落下的“雪化”在触地的那一刹那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巨大的爆炸在对面数公里长的山脉上同时开花。整个山头变成了红色,特制的燃烧弹将雪也烧了起来。地面上的人不是被炸成了飞灰,便正包在火苗中向山下湖面冲去,但还没跑出两步便一头栽倒在雪中兀自燃烧贻尽。
“混蛋!”狼人在无线电中叫骂起来:“军部的杂碎用我们给出的座标发现了这个基地,果然不顾我们的安危发动了进攻。甚至不通知我们一声?”
“你应该想得到!”天才无奈的声音传来有些嘶哑。
在地面有生力量被清除后,大肚子的轰炸机才开始出现在空中,b-52“同温层堡垒”、b-1b“枪骑兵”、有持无恐的晃了过来。与此同时山里的防空炮火开始咆哮,无数火线冲上高空拉出一片弹幕,这场面让我想起了二战时的英伦空战。可惜的是所剩已无几的防空炮对于能飞到万米以上的战略轰炸机几乎是没有造成任何威胁的。
绝对的制空权的情况下,b52拖着老迈的步履哼叫着挪蹭到山顶,扔下一枚巨大的炸弹,个头之巨让我心头一跳。等那颗庞然大物消失在岭线下后片刻,山崩地裂的声巨响将大地摇晃起来,我感觉自己像顽童手里耍弄的棋盘上的棋子,在地面上不停弹跳起来。眼中对面的山头从内部塌陷了进去,巨大的威力几乎将整个山体摧毁,硝烟弥漫中的蜿蜒山岭如开山劈石般出现了个豁口。
远处的群山如同响应这里般纷纷“怒吼”起来,顿时周围的山脉一片雪沫飞扬。连我身前的浅薄的雪层也前滑了数米。吓的我还以为自己会被带下去,拼命的抠住了身边的岩缝,结果没注意碰到了胸前的伤口,虽然伤口冻的有点发麻,但还是痛的我直抽冷气。
好半晌!大家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这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大不相同了,崩溃倾下的雪层埋住了山脚的小屋,我藏身的岩块掉光雪的掩盖成了光秃秃的显眼标识。
幸好有湖面做为分界线,天上的飞行员才没有把炸弹丢偏,不然随便是刚才扔下的任何一种炸弹,我们相信这会儿大家都由耶稣他老人家管饭了。
等雪崩停下,我看到一架b-1b低飞而来,在湖面上空远远的扔下一个挂着降落伞的巨大包裹,悠然的在所有人注视下掉进了湖水中。
“他们把所有人从山洞里轰出来后,再当他闪的面堂而皇之扔给我们一包东西。这是想法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刺客和其它人看着为了显眼而特意选的淡黄色降落伞。
“感激!真感激你们这群婊子!”托尔看着淡蓝色湖面上的一点黄,打开无线电冲天上的飞机叫骂:“神保佑你吃弹子!。我……”话说到一半便看到几发肩扛式防空导弹冲天而起直奔刚刚拉升起来的b-1b,其中一发正好打在b-1b的还未收起的投弹舱门上。
看着破烂的舱门从天而降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的巨大水花,再抬头发现那巨大的“铁鸟”竟然拖着浓烟摇摇晃晃地跑了。
“好险!好险!”身边的唐唐捂着胸口望着强撑着飞离此地的轰炸机忧虑的样子但是挺真诚。
“你还是为我们担心吧!”我自言自语地看着没有被炸死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武装,开始凑到湖边对着湖中的黄色包裹指指点点,继而开始有所觉的端起望远镜向湖对面的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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