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皱着眉头听他喊自己白师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沈砚棋，拧着眉头看着沈砚棋，以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我们到了，里面的事实总比我们的猜测来的可靠，白师妹，你说是也不是？”沈砚棋始终惊讶的不过是一件事而已，清歌某些时候太聪明，这种聪明并没有含带圆滑的处事态度，所以这种聪明带给她的，只会是接连不断的危险，而不是别的什么好处。

想着这里，沈砚棋突然之间觉得，要是能够将清歌收为自己的徒弟，亲自调教一番，一定会很有意思。

“这里面？”清歌只是放出了神识，注意力一直在和沈砚棋所说的话上面，所以没有发现眼前这堵有点异常的石门。

沈砚棋点点头，将怀中的小泥巴放下去，并说道：“你去找找开关在哪了。”

小泥巴依依不舍地从沈砚棋的怀中钻出来，抬起脑袋看着清歌，意思是在等着清歌的命令。

现在才来问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去吧！”清歌摸了摸小泥巴的脑袋，小泥巴很快就窜出身子，在石门的周围寻找着突破口。

“呜呜！”小泥巴激动地在一块灰色的石子边上挠着前爪，表示它有发现。

清歌和沈砚棋走了过去，将那个异常的地方轻轻一按，鉴于之前石门之后出现了禁制的先例，清歌这次十分小心地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跟着石门转动，躲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好在，这处的禁制早已经被进进出出的金丹修士给破坏掉了，石门之后并没有危险，石门的另一端也没有这些人的身影，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螺旋的，向下的通道。

从通道口向上涌过来的，全是扑面而来的，浓重的，透骨的寒气，同时还伴有阴森森的冷风。

沈砚棋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潭底还有这样的空间，我以为有个地宫，地宫底下有条通道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有想到，潭底还有一层空间。”

“这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清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泥巴已经在地上开始跳脚了，并且不断呜呜地叫唤着，显然是受不住从底下涌上来的阴寒之气。

清歌将小泥巴抱在怀中，向下走了一步，道：“这里的阴寒之气这么重，会不会就是寒波潭潭水寒凉的原因？”

“我说不准，只有我们下到下面去，看到是怎么回事之后，才能够得出准确的结论。”

沈砚棋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的经历可比清歌要丰富的多，面对大事的时候也显得更为从容镇定，但是面对这种充满着地狱气息的地方，还是不禁有些悚然。

他们的脚步很轻，但是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每一次落脚和石梯产生的摩擦声，在空旷寂静的螺旋梯所形成的空间之内不断地产生微弱的回声，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响着。

这里的空间十分黑暗，丝毫不见一点光线，黑暗，是让人心生恐惧的源头。

“我们说说话吧。”

而后清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螺旋梯的空间之内被不断的回声，显得十分诡异。

“清歌，我在。”沈砚棋过了最开始那股面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期之后，便显得从容多了。

面前的小姑娘终究是个小姑娘，在面对恐惧的时候，还能够显露出最原始的情绪，却偏偏还要装作镇定，那么坚强，却又偏偏那么倔强。

“嗯。”清歌听到沈砚棋清越的声音顿时觉得心安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和沈砚棋之间有着很多的矛盾和过节，在最危险的时候却能够这般放心安然地呆在一起，将彼此作为信任的对象。

“这里怎么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走了许久之后，清歌还没有看到路的尽头，甚至神识也探查不到任何与活人有关的气息，他们明明追踪到那些人来到了这扇门之后，现在为什么连他们也没有了踪迹？

“不，你还记不记得在书房里面看到的那种噬光的怪物，我觉得这里有很多那种噬光怪物，吞噬了光线，所以我们看不到尽头，我感觉得到，这条路就要要尽头了。”

“嗯？”清歌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然后又想起当初徐卓当初被这种噬光怪物所形成的那种黑色的，黏黏糊糊的胶水一样的东西吸附在墙上的场景，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了？”沈砚棋看着清歌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

“没，就是想到徐师兄当时被那些噬光怪物困在墙上的场景而已，这些东西还真是恶心人的必备。”清歌笑道。

沈砚棋也轻笑了一声，而后停住脚步说道：“看样子，我们到达底端了。”

清歌也跟着不再出声，专注地感受螺旋梯尽头的世界。

没有一丝光线的空间，他们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能凭着神识扫视着周围，但是想到这里还有那么多的金丹修士，清歌很沈砚棋都不敢太过大意。

“有人吗？”清歌突然间出声问道，既然看不到，那就靠声音好了。

第一次出声之后没有人回应，清歌叫出了第二声：“这里有没有人？”

仍旧是没有回应，但是很快，他们所感受到的中心的位置出现了动静，连他们脚下的土地都开始晃动着。

一丝光线出新在他们眼前，地宫中间的空地上绽放了一朵黑晶一般的黑色莲花，莲花中心燃着幽幽的一团火，将周围照亮。

这种光线似乎是能够让周围的噬光怪物避开，不一会，随着中心光线越来越明亮，周围的噬光怪物都开始避开，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清歌和沈砚棋有机会能够将底部空间的大体环境看得清楚。

一扇近乎透明的水晶门背后，那些金丹修士正立在其中，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事情，丝毫没有感觉到外面空间所产生的变化，他们的神情时而激愤时而严肃，时而叹息，似乎正在面对着一个天大的难题。

最为古怪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沈砚棋和清歌的到来，清歌的神识也扫不到水晶门后面的世界，这扇水晶门，像是将这些人和水晶门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般。

清歌怀抱着小泥巴，一步一步向水晶门靠近，她觉得，谜底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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