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老鬼竟然跟宫本文拓下榻在同一家酒店里?
封行朗还真没想到!
由此可见:宫本文拓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安藤老鬼的监视之中!
换句话说,宫本文拓的一言一行,都是他指使的。
但应该不包括那张写着日语的字条!安藤的房间门外,并没有安保把守着。但封行朗走出电梯,踏上这个楼层时,便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中。可想而知,只要他稍有异常的举动,他就会被那帮山口组的倭鬼们聚
焦。
就在封行朗迟疑着,要叩开哪间房门时,临近左侧的一间房被打了开来。
看来,安藤不仅知道有人来了,而且还知道来人的身份,以及来者的目的。
封行朗微微浅吁出一口气息,稍稍挺直了一下自己的脊背之后,才从容不迫的走进了那间打开的房间。
姿态从容沉稳的,神情更是笃定冷静的;
但封行朗的内心,或许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平静无波。
他清楚的知道山口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唯利是图,凶残狠厉等等,都是它们可寻的标签。
但封行朗愿意相信宫本文拓,他能用自己的健康换得他跟严邦一年的寿命;以及他的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替他死,那么你们两个都不用死!】
自己会不会死,封行朗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为了严邦的生命拼搏一次,竭尽所能!
以为老安藤会被前簇后拥,却没想房间里只有一个品茶的老者。
老者满头银发,面色清润,看起来精神还算矍铄。
更像是居家的老人,与世无争的那种;丝毫没有凶悍的攻击性,看起来甚至有着人畜无害的慈祥感!
绝对的伪慈祥!
一个能在幕后操纵整个山口组的人,会是人畜无害的慈祥老者?!
即便他看起来很像!但绝对不是!
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而是很常见的荷叶茶。
八月末的天气,燥热难耐,荷叶除了有清热利湿的作用之外,还可以健脾助阳,很合时宜。
没想到身为山口组顶尖人物的安藤老鬼,也秉承着:只喝对的,无需喝贵的。
“封某给安藤老先生问安了。”
这句话,没有过多的恭维之意,更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者的尊敬。让人听着很舒服。
“你就是那条毒鱼的亲儿子?”
老者抬眸看向封行朗,神态依旧慈爱可掬。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息。
封行朗没有明确的作答,只是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了一下。
“封某冒昧到访,还请安藤老先生见谅。”
“不妨事!”
老者听得懂中文,而且还说得相当流畅。他朝封行朗做了一起邀请手势,示意他可以坐到他的对面。
“恰巧,我也想看看毒鱼喜得的爱子!果然是一表人材、人中龙凤呢!”
似乎老者的话题,都在围绕‘那条毒鱼’,也就是河屯在打转。
由此可见,这个安藤老鬼跟河屯还是挺熟的。
至于他们之间,究竟是表面上的利益关系,还是情深的挚友,还有待观察。
“安藤老先生跟……河屯很熟?”
纠结了半秒,封行朗还是没能说出‘家父’二人。即便是逢场作戏,封行朗也不愿意违心称呼。
“我这个傀儡,可不比那条毒鱼逍遥自在啊!”
这样的回答,似乎有些跑题。听起来像是一句感叹,感觉他根本就无心作答封行朗的问话。
不过这‘傀儡’一词……是在传递什么信号给他封行朗吗?
是他做不了主?还是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自己还没开口呢,这老鬼难不成就想推脱?!
“安藤先生,晚辈今天来访,想冒昧的跟您谈笔生意……”
无论安藤老鬼是不是想推脱,封行朗还是果断的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
“说来听听吧!”老安藤到也爽快。
“晚辈觉得吧,这山口组或多或少也属于利益方面的集团……如果有长期稳定的资金注入,想必要比索了严邦的那具臭皮囊,来得更有价值!”
封行朗的话意,言简意赅:如果严邦不死,就能给山口组注入源源不断的资金流。
老安藤的神情似乎没变,依旧一副伪慈善的面容。
“鄙人到是很愿意跟才华横溢的封行朗先生合作。只是中国有句古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严邦欠山口组一条人命,组织是不会放弃索要的!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老安藤也没跟封行朗拐弯抹角。而是低姿态的说了一堆‘他也很为难’的言辞。
其实安藤老鬼做为山口组掌门之人,是用不着跟封行朗如此‘低声下气’的。
可以说,他的态度到是相当的温和。没有丝毫的疾言厉色。
“严邦的臭皮囊,留与不留,其实只在安藤老先生的一念之间!封某只是觉得,活着的严邦,对山口组更有价值!”微顿,封行朗换息,稍显艰难的继续说道:“严邦是封某的挚友,不知道安藤老先生能不能赏河屯一个薄面,就留他一命苟延残喘!而他却能给山口组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每年上亿的流动资金,都是有可
能的!”
封行朗已经把话说得不能再清楚了:留严邦活口,山口组可以每年入账不菲资金流;如果不给严邦留活口……
先是默声,随后老安藤带着温和的浅笑摇了摇头。
“不愧是亲父子啊……总爱这么的强人所难!”
老安藤的话,信息量还是挺大的。封行朗也挺想知道:河屯究竟刁难他什么了?“你是那条毒鱼的儿子,不妨对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即便我放过严邦,墨隐团也不会放过他的!这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如果不能替他们的主子报仇,树立威信,我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退位让贤!希望你
能理解!”
老安藤这番低姿态的解释,听起来还真有理有据。感觉要了严邦的命,是一件相当正义的事!
“可这里是申城!即便讲国法,那也得依照我们的国法!”
封行朗凛然的驳斥着安藤。
……
被封行朗禁足在御龙城里的严邦,实在是百无聊赖。而且他打了封行朗一天的手机,都没能接通。
或多或少,严邦还是觉得有些憋屈和屈辱的。毕竟这里是申城,是他严邦可以横着走的地盘;可他现在却只能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老巢里不敢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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