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路弟子还怕凌夏受刺激不够,那里不带感情地说:“浇灌暮霭草水必须是山上灵气充裕愈明泉泉水,寻常水是不行,记住一棵暮霭草要浇一瓢水,不能多也不能少。”
“……谢师兄指导。”凌夏深吸口气,把桶拿起来,按照他说方向往山上赶去。
擦!光让马赶路还不让马吃草!知道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凌夏索性不紧不慢地赶路,看见能吃果子就拽下来果腹。
终于找到那眼泉水时候凌夏还是很惊喜,泉水清澈透明富含灵气,入口甘甜,似乎还有解乏补充体力作用,他一气喝了大半瓢,又把两只木桶灌满了。
那两只桶很大,凌夏不熟练地担着,虽然不太费力但是不免晃晃悠悠,走回去时那水差不多洒出去了四分之一。
凌夏看看旁边负责监督管事弟子阴沉脸,赶紧弯腰细心浇起水来。他这个宅男爱好之一就是养些花花草草,家里阳台上足足养了十几盆。这暮霭草闻着有股自然馨香,绿莹莹十分喜人,凌夏逐渐做兴味起来,不过等到两桶水都没了,一行也没有浇完。
凌夏直起腰擦了把汗,其他弟子也都药田忙碌,有除草,有栽种。那个管事广旭子倒是悠闲,远远坐凉亭下吃着茶点,一副万恶包工头嘴脸,凌夏暗暗朝他竖竖中指。
如此来来回回几趟已到了中午,凌夏衣服都湿透了累得筋疲力,那块地也就浇了十分之一而已。
吃饭铃声响起,其他弟子都洗手去了,凌夏苦逼脸地揉揉空空肚子。一个管事弟子路过,见他停下来立刻皱眉喝道:“动作些!没完成之前一天都不准吃饭!”
凌夏只得忍气吞声地担着空桶继续上山了,反正那些人都去吃饭了,那眼泉水下是条小河,他准备去偷偷捉些鱼烤来吃。
到了河边,凌夏挽起裤腿跳下去,这具身体灵敏度还是很高,很就捉了两条尺长草鱼。只是平时烤鱼活都是宋小虎做,凌夏不大会生火,好容易才把火拢了起来,被呛得连连咳嗽,后鱼也烤焦了。
凌夏食不知味地吃了,忍不住长吁短叹,他还以为自己平时多关心那两孩子呢,现看来,其实被关照一直是自己吧……
不远处草丛里突然传来簌簌声响,凌夏赶紧抬头,一只全身雪白毛茸茸小动物正不远处眯着眼睛看着他。凌夏还以为是兔子,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像野猫模样,只是耳朵有些长。长长毛十分光泽,一看就让人想摸一把。
难道是被烤鱼味道吸引来?凌夏思忖着,他半天没人说话也是寂寞了,就把手里那条鱼表皮焦皮揭了,把里面尚好鱼肉伸过去,招招手笑道:“过来啊。”
那动物琥珀色大眼瞥了他一下,隐带不屑,似乎颇有灵性。凌夏一呆,这小动物眼神居然让他想起了御之绝,心里不由地好笑。
正这时,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凌夏一惊回头,却见低处袁辉和另外一个叫做袁明弟子正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他慌乱之下赶紧站起来,眼前白光一闪,手里鱼不见了,那奇怪小动物也很跳到草丛里消失了。
凌夏一愣,赶紧用水把那火堆浇灭。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袁明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地上残留灰烬,远远就叫了起来:“你好大胆!居然敢自己偷吃东西!”
等到凌夏跟着两人下山后,广旭子已经阴沉着脸翘着腿坐殿门口多时了,迎仙阁几十名弟子也都院里站着,似乎已经知道了凌夏“偷吃”事情,或许是路上袁辉他们用传信符告知了缘故。
看见三人回来,广旭子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笑道:“甚好甚好!我迎仙阁还从来没有过如此胆大妄为弟子!你可知我这迎仙阁第十三条门规是什么?”
凌夏被强制跪地上,心里那个憋屈啊,听见这话就抬起头直视着广旭子:“弟子昨日才到,尚不知门规,亦无师兄们教导,还请师叔辛苦示下了。”
广旭子顿时笑道:“嗯,还不服气,这倒是我这个做师叔不是了。袁鑫,你把第十三条门规给你凌师弟背上一背,好让他铭记心。”
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站了出来,果然嗓门颇是响亮,吐字字字清晰:“目无尊长命令者,赐棒三十。”
凌夏一惊,脸色顿时变了。本来以为也就是抄抄门规事儿,书里主角也这里被罚过,无非是死干活,有一次是罚抄写门规,因为宋小虎不识字,依葫芦画瓢也画不好,书里这段描写凌夏记得很清楚。
擦,特么轮到自己就成屁股开花了!果然是炮灰命!
凌夏心里发憷,现这情景强硬下去也是自己受苦。毕竟“目无尊长”这四个字内容,是可大可小……他赶紧低下头把语调放柔和了:“弟子愚钝,下次不敢犯了!回去一定牢记师叔教导,多向师兄弟们请教,牢记门规,再不犯错!”
广旭子得意一笑,不过三十棒下去,恐怕这单薄少年不死也要半残,毕竟才送来两天,到时候不好向上面交代。但是暗地收了胥偃两千能量币,也不能不办事……
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语气慈祥道:“念你年幼初犯,那棒刑就减免为一半吧。袁明、袁辉,还不行刑?”
已经有人把板凳拉了出来放凌夏身后,凌夏看看那支自己身旁两根粗硬木棒,深吸口气慢慢趴板凳上。擦!他早晚要报这个仇!
袁辉把一根圆溜溜小木棍塞凌夏嘴里,低声道:“凌师弟,可对不住了。”他知道广旭子收受贿赂故意作弄凌夏事情,但是事不关己,也不便多言。何况贿赂人是本派有名剑修前辈莫元子徒弟,他是惹不起,只能说这个少年太倒霉了,来就惹了个难缠狠毒家伙……
凌夏影视剧也看了不少,知道这是为了防止痛极了咬伤舌头,当下对袁辉感激一笑,心里七上八下地默默咬住了。艹!老子为什么不是QD男?!
第一下落下时候凌夏背脊重重一跳,眼泪不由自主都飙出来了,无声惨叫被堵嗓子眼上,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艹,疼死老子了!他小时候调皮被他老爹揍屁股,比起这个简直就是抚摸啊a!
但是来不及回神,第二下、第三下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凌夏下意识地就弓起背脊想躲开,却被人牢牢按住了,那木棒还是一下一下落下来,打他屁股上、腿上,很臀部衣衫都被血染红了。
等到十五下打完时候,凌夏脸色惨白如纸,全身*,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神都涣散了,疼只是喘气。管如此,他还是得挣扎着站起来,困难地伏地朝广旭子行了一个礼:“多谢师叔教诲!”
老子谢你十八辈祖宗啊!
广旭子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嗯,记得就好,你这几日就柴房好好养伤吧,养好伤后暂时柴房劈柴吧。”
幸亏有两人搀着把他送了回去,这两名弟子也是刚和凌夏一起被分来了,见他惨样不免兔死狐悲,还给凌夏倒了一碗热水。
凌夏只觉得头轻飘飘,身上也是疼受不了,趴床铺上舔着干裂嘴唇一气喝了,沙哑着声音朝那两人道了谢。
等到柴房里只有凌夏一个人时,他忍不住咬着下唇发出几声难受喘息。
那伤处他不用看,深蓝衣服都被染成近乎黑红颜色了。他也怕伤口血渍干了衣服粘上面不好办,反正迎仙阁都是男人,他也不怕丢脸,当下就把残破衣服脱了丢一边,露出打血迹斑斑腰臀部。
幸亏之前枫落之前赠伤药还有一点,他忍着痛摸索着自己敷上了,昏昏沉沉地居然也睡了过去。
只是睡着也不踏实,噩梦连连,全身跟着火了一样十分难受,喘口气都似乎要把喉咙烧着。
期间广旭子也是怕凌夏真死了,派人给他送了些汤药,凌夏一声不吭端起来就喝,喝完又是迷迷糊糊地躺下。这些药就远不及枫落赠好了,药效十分一般。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凌夏睁开模糊眼睛,习惯地摸枕边盛着凉水碗,摸索了两下,很有人把碗放他手中。
他以为是那迎仙阁那几个人,沙哑地道谢后一气灌了下去,只是喝道口里他才察觉异样,这水居然颇是清甜,干渴喉部顿时得到了滋润,高热额头似乎也舒服了不少。
凌夏诧异地顺着黑色衣角往上看,顿时看见一张熟悉稚气脸,不由大吃一惊:“阿绝?你怎么来了?”
御之绝半蹲地上,用力咬着唇,平时就很少笑清秀小脸此时是阴沉,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他裸|露腰臀部流连着,正打量他身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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