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偶尔大度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以后,她拥有的只会越来越多,夏九有的,只会越来越少。
熬到了周末,夏九已经熬出了一脸的憔悴。
她预约了医生做检查和手术。
因为夏琳在这家医院住院,医生已经很熟悉她了,拿着她的检查报告问道:“夏九,你真的要拿掉孩子?”
“嗯。”夏九点头。
“孩子的父亲怎么没来呢?”医生隐约记得,以前总是有一个男孩子陪着她一起来看望夏琳的。
夏九的心里酸酸涩涩的一阵难受泛起,医生说的是方明浩,她此刻却不知道该想起谁。
夏九勾唇:“他忙。医生,可以手术了吗?”
医生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夏九做出了选择,她也只能照办就好。
她事先叮嘱道:“做完手术后,多休息,注意保养,不沾生冷。不然年纪轻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我明白,谢谢医生。”夏九点头,跟着护士去换上了宽松的手术服,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四周的医生都戴上了口罩,熟练地准备着手中的器材,偶尔发出清脆的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东西都透着冰冷的感觉,冷冰冰的金属器材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医生拿着针筒,里面无色透明的液体,也给人一种寒沁沁的感觉。
望着尖锐的针尖,夏九闭上了眼睛,手指紧张地掐着自己的手术服。
良久,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身边那些细碎的声音也消失了,夏九睁开眼睛,只有一个护士正在收拾东西。
“护士,医生呢?”夏九不明所以地坐起来。
“夏小姐,这个手术不能做了。”护士歉意地笑了笑,“医生都被叫走了呢。”
“为什么啊?有什么突发情况吗?那我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护士疑惑地看着夏九:“夏小姐你不知道吗,刚才有人通知了,谁也不能为你做手术,别说我们医院了,就连其他医院恐怕也是如此呢。所以你这手术恐怕是做不成了。而且你的胎儿目前来看很健康,所以留下来的话,比选择放弃他要好得多哦。”
“是谁?谁通知的?”夏九有些头疼,她要做个手术都这么难吗?
她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人要阻止自己做手术,甚至,她怀孕的事情,除了医生和自己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护士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呢夏小姐,夏小姐你小心一点。”
夏九换上了自己的裙子走了出去,所有医生看到她,都躬身算是打了招呼,但是没人提手术的事情。
正在夏九满腹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夏小姐。”
走过来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模样干练,彬彬有礼地朝着夏九走过,客气地说道:“夏小姐,我们家少爷请你去一趟。”
夏九认出了这个人,是沈慕寒身边的助理,上次她不小心将咖啡弄在沈慕寒身上,在沈慕寒身边的人就是他。
所以是沈慕寒找自己?这么说起来,医院方面安排的事情,也是沈慕寒了,除他之外,确实找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可以要求医院不能为她做手术。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不让自己做手术,到底是什么意图?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些问题,都只有见到沈慕寒的时候,才能够得到确切的答案,夏九点头:“走吧,我也很想见见他。”
这次来接夏九的是另外的车,其豪奢程度,不比之前的宾利差,也是限量版的车,但是夏九无心欣赏。
到了沈慕寒的住处,管家迎上前来,“夏小姐。给夏小姐盛碗燕窝粥来。”
“不用了,我只想见见寒少,不想吃东西。”夏九哪儿有心情吃什么燕窝?
此刻心中乱糟糟的,只想见到沈慕寒将话说个清楚明白。
“好,请随我来。”管家带着夏九,径直到了沈慕寒的书房,敲门。
“进。”男人的声音向来冷清,淡淡的一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大少爷,夏小姐过来了。”管家推门将夏九让了进去,自己便躬身离开了。
沈慕寒的书房跟他的卧室装修风格一致,都是黑白灰的冷淡风,透着不近人情的寒凉。
夏九迈步走了过去,沈慕寒抬眸,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手腕上是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衣袖,从黑色正装里露出半截。
“寒少,医院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是我。”沈慕寒的神情里透着理所当然,“孩子是我的,我要。”
夏九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去:“我记得当初跟寒少约定的交易,就是一夜,一夜过后,则互不相干。至于孩子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才有的,处理的权利,应该也在于我。”
沈慕寒眉眼阴冷逼人:“那是我的孩子,我想留下他。夏小姐,你开个价码。你可以留在这里安胎,也可以在外面安胎,我都不反对。”
他的语气完全是理所应当,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给夏九的选择也只有一条。
“我说了,我不想要孩子。我还年轻,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根本不愿意当母亲,我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沈慕寒抬眸,定定地看她:“你没得选择,孩子,我要定了。”
“沈慕寒,你没有资格问我要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夏九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霸道到近乎偏执,似乎根本说不通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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