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怜花摇头,这个孙女儿呢,她若是不想说的话,你就算怎么套,她也不爱说的。
“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欧阳子明这人,真的很不错。只是啊,唉,一看他呀,我就知道的,人家是个和你不一样的男人。岑溪呢,外婆有句话一定要说,爱上一个男人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儿。一旦爱上一个你注定不应该爱的人,最后,吃亏的,会是你自己的。”
这话,有点没名没由的,但,柳岑溪算是听明白了,外婆这是担心自己爱上欧阳子明呢。
“柳大美人,我是什么人呐,我才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呢。你说,我们柳家的人,都吃这样的饭几代人了。我又是现代专业财经学校出来的人。要是还象你们那样纯真的很,我不是白活了么?”
柳岑溪嘿嘿的笑,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把把柳怜花逗的轻轻的摇头,“唉,不是我说你啊,孙女啊,这个,你呀,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不爱则罢了,一旦爱上啊,会比我和你妈,更惨呢。哪有不爱男人的,只不过,外婆是希望你爱上一个他能接受你的男人。咱们做这一行的,不是非得自卑,而是,这世俗,就是这样的,人的口水,能淹死人啊。
有时候,不止是你自己会被人的口水淹死,最怕的,还是你自己的亲人,也会因为你曾经的旧事,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了的。”
外婆的眼神哀伤起来,轻轻的话,却也震的柳岑溪的心弦一动。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事儿呢。
从小,不管是自己,还是父母那一代人。因为家里的原因,不论在外面有多努力,有多正经做事做人。
可,因为柳家的女人,就是干那一行的,一直就被人嘲笑着的……
心里,有些灰凉,柳岑溪垂头不语。
柳怜花的例行检查,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不过,还是需要在医院里面打一点针,输一些补充液。
一切安排好了,说好了一会儿再打针,柳怜花拽着她往欧阳子明的房间去。
“外婆,我可以不去好不?”实在是怕看见欧阳子明。柳岑溪坚决不去,但,“丫头,你真不去?”
柳怜花明显不乐意的样子,看的柳岑溪的内心发毛。
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也受伤了,我是不是也得去包扎一下去?”
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这会儿,可没空闲去陪欧阳子明这个魂淡去。
“行,你去吧,这伤的也真邪乎了,怎么就俩人都伤着了呢?”柳怜花摇着头往欧阳子明的屋子去了。
身上的伤,虽然不重,可,也挺多的。
柳岑溪跑到医疗室去,把自己全身的伤处理完了,看着镜子里面全得伤痕的自己,她无语泪先流了。
丫的,怎么就这么的伤痕累累呢?和欧阳子明在一起,是不是注定就会很受伤的?
脸上左右二边,全给贴上了白色的创口帖。
打了几个电话,也给烟媚家里请假了,并说明她和自己在一起需要过段时间回归。
这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伸手,打了个懒腰,这才往窗外看去。
那一对正在医院散步的情侣,吸引了她的眼神。
那男人,看起来,怎么如此的眼熟?
她眯缝着眼睛,就这样看过去。
楼下那个正在散步的男人,似乎有感应一样,抬头,也看向窗户这里。
俩人的眼神对上,柳岑溪呆的嘴巴微翕,一幅吃惊到不能自抑的样子。
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男人,就会是前段时间,自己看见的新闻里面的谭双林!
楼下还在陪着女朋友散步的谭双林,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虽然,她的脸上全是伤痕累累,可,他仍然远远的就认出了她。
激动不已的他,一声呐喊,就往楼上狂奔而来。
看见他往上面跑来,柳岑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能见他。
不行,绝对不行。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怎么能见他呢?
没有过多的思考,柳岑溪仓惶而逃。
“岑溪……柳岑溪……”
楼下传来的殷切而深情的呼唤,吓的柳岑溪全身发抖。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的狼狈,不可以让他看见,在谭双林的眼里,柳岑溪,应该是清丽可人,风姿卓绝的。
没有犹豫,她逃到了欧阳子明的病房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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