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还不能杀了凤呈胤。
他现在能不急吗?
对方是他心爱之人的父亲!
他能不急吗?
可是连镇松转身,却重重的踹了凤呈胤一脚。
凤呈胤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连镇松吼:“由我来杀。”
连魅与夙琴都怔住了。
他的仇,为何要他来揶。
连镇松几次阻止他杀凤呈胤,难道只是单纯的护驾。
而现在,他又来阻止他杀死凤呈胤,若一心想护驾,可他又不该提出由他来杀的理由来。
连魅目光暗暗一眯,对连镇松的做法存在着种种的疑惑。
父亲,真是太奇怪了。
……
“连镇松——”凤呈胤仰头,盯着连镇松看,虽然他的脸庞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打绳条,身上也穿着草衣,但是,连镇松这个人,他化成灰都认识。
可又怎么可能是连镇松。
他应该死了才对!
他不应该还活着。
“皇上,你还认得臣最好,今日臣回来,不为别的,只希望皇上你能死得瞑目。”连镇松抽出了剑,锃亮的剑体贴在他的胳膊之下,剑锋森森的对着凤呈胤的脖子,紧接着,那剑便朝凤呈胤的脖子之处划去。
凤呈胤见他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害怕,惊恐的大叫:“啊……”
……
一道墨玄色的身影蓦的自宫殿屋檐顶上飞落,琴音随之而侃侃响起,音色中散发着暗力十足的剑玄之气,它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缠束住连镇海的胳膊。
剑锋离凤呈胤仅仅只有几厘之距,那人若有半点差错,都能要了凤呈胤的命。
待连魅与夙琴四目对视。
那人一身墨玄色的衣服,衣袍绣着竹子,头发挽得高高的,看起来是有所准备,待那男人转过身来时,连魅才认清此人。
他是玄月。
一个只爱红衣的闷骚玄月。
……
他手里环抱着一把银灰色的琴,修长的五指放在琴弦之上,轻轻的点弹。
琴音如锋利的剑刃,每每迂回在众人周身,总会被划出一道道伤害。
连魅还是第一次看玄月出手。
玄气真如她父亲所说的那般,博大精深。
她所理解仅仅只是一丁点儿。
……
“连魅,你们连家要杀他我就不答应了。”玄月站在宫殿之门,亦是连镇松的对面,声音缓缓渐起,轻柔,淡漠,就似春季的风,带着一丝的微凉之感。
连镇松握紧了剑用力的一收,脚步连退。
玄月走前,把凤呈胤扶起,再快速的把他往内殿一推:“皇上,无论发生而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半步。”
“好,好,你救驾有臣,朕一定会重重赏你。”凤呈胤大喜,脚步踉跄的往前一扑,虽然是扑倒在地,但是,却直接扑到了朝阳殿内。
……
连镇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头看向年轻的玄月。
如此年纪,竟然有这般玄力,恐怕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变、态。
当然,第一个变、态则是夙琴。
“玄月,你休得多管闲事。”连魅重重的踢出了脚边的剑,那剑,直冲冲的刺向凤呈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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