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让别人知道的家伙了,我们还是说说东熬那家伙吧,他已经消失四天了,他要把我们抛弃吗?”白晨郁闷的看着软玉。
他和东熬的师徒关系,准确的说才维持了一天的时间,东熬才给他上了一天的课程,然后就玩消失了。
而且听着东熬在结束了那天的课程后与自己说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准备后事一样。
“东熬导师没说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软玉无奈的说道。
而此刻的东熬正站在一片荒原上,东熬讨厌离开水源,这会让他的皮肤干燥与脱水,不过此刻他又无可奈何。
不过此刻的东熬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身边明明没有人,可是他却像是在与谁对话一样。
“现在学院需要你,独孤,回去吧,你的老师需要你的力量。”
“你以为我想来吗,我是被逼的。”
“如果我不来的话,黑祸一旦降临,我所居住的湖泊也要被波及。”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这里很重要,可是……学院也很重要,如果黑死地的黑祸蔓延出来,死的人不比这里失控造成的灾难小。”
“我知道,我来守住这里,可以吗?”
“我的实力,你总该相信吧。”
“真的?你同意了吗?太好了……那你现在立刻启程回去吗?”
“好,我会坚持到你回来的,对了,你回去后,帮我看着点我的学生。”
“不止软玉一个,我又收了一个学生,一个天才!不比你差的天才,他才六岁,可是他的实力已经不在软玉之下了,也许未来他会将你这个第一天才踏在脚下。”
东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得意:“你的未来是无限的,他的未来是无法预测的。”
“你可别伤了他,他现在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候,地面出现了一个坑洞,看不清深浅的坑洞。
东熬咽了口口水,跳了进去。
当东熬的身影消失在坑洞中后,坑洞突然消失了。
随即,在原本东熬所处的地方,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那是一张略显青涩的面孔,不过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稳重而且深邃。
他名字叫做独孤,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他没有朋友。
而他也不善于交朋友,或者说不敢交朋友。
因为只要与他有一点亲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即便是他的导师关山冯,他也不敢去表现出亲近,而是以拒之千里的态度面对关山冯。
而在学成之后,独孤也主动的接受了这个外放的任务,一个人镇守在这里。
独孤蓦然说道:“东熬,你可别死了,要等到我回来。”
独孤抬起头看向天空,即便是在白天,天空中的那颗星辰也非常的显眼。
它只会出现在白天,入夜后繁星璀璨,反而不见它的身影,所以它叫做孤独。
一个永远没有同伴的星辰,曾经有人说过,独孤的命运就像是那颗星辰一样,永远不会有同伴。
独孤的人生轨迹也如那颗星辰一样,他的所有亲人全都离他而去。
短短十几年的时间,独孤已经尝尽了这世界上所有的苦楚。
独孤在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就是拒绝任何人的善意,他害怕自己收获一份令他心动的情感,然后因为无情的命运而被毁掉。
所以他只能不断的逃避,逃避,再逃避。
独孤赶回幻兽学院,不过距离幻兽学院尚远,他也只能在一个小镇上歇脚。
在一家酒馆中吃饭的时候,独孤发现旁边的桌子坐下两个穿着奇怪的人。
这两人的衣着非常鲜明,白袍青纹,胸口绣着一团火焰。
“神谕的人吗。”独孤心中暗道。
独孤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却不小心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
“神恩使者大人命令我们召集所有的殉难者和殉道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当然是追捕那个小孩,神恩使者大人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个人就在幻兽学院中。”
独孤心头一紧,他知道神谕是什么样的势力。
神谕说是势力,不如说是宗教组织。
可是这个宗教组织却比任何势力都要庞大,幻兽学院在神谕的面前,就如同稚童一般软弱无力。
“只是为了追捕那个小孩,有必要召集所有的殉难者和殉道者吗?要知道这附近的秘院里的殉道者和殉难者人数可是不少啊。”
“那个小孩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这是师代如大人的命令,一旦那个小孩又跑了,那么就算是神恩使者大人,也无法承受师代如大人的怒火吧。”
独孤心中暗惊,这两个人说的小孩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让神谕的人如此兴师动众?
独孤思索了片刻,决定暗中摸清楚前后,毕竟如今幻兽学院正值多事之秋,黑死地的形势刻不容缓,绝对没有余力去应对其他的情况,更何况还是神谕这个庞然大物。
一旦发现他们真的要不利于幻兽学院,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容留他们存在,抹杀是唯一的办法。
独孤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已经对生杀予夺早已习以为常,对于敌人毫不留情,这是他的宗旨。
杀戮也许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可是一定是最简单的办法。
……
“石头,以前我对你的实力,完全低估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接一个比较适合的任务,你没意见吧?”
“随便吧。”白晨耸耸肩道:“在学院里反正也是无所事事,与其等着那几个家伙跑来报复,还是早点躲到试练地去,避开那些烦人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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