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律有隐疾?”
宁远庭听完皱了皱眉,紧接着便一笑而过。
想来邢律那个憋闷的性子,也怕是身患隐疾多年才养成的。
踱步到床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面色好转了几分,他眉眼也舒了一舒。
伸手贴上静灵额头,果真不似昨夜那般滚烫,便收回了手。
“医术不错,待会儿下去领赏。”
“谢太子赏赐。”
话音刚落,邢律便跟连安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见宁远庭,连安连忙拱手行礼。
“免礼,”宁远庭面带浅笑,“不知老先生可愿留在这皇宫,做个太医?”
连安连忙摆手,“老头子不懂宫中规矩,更何况,老头子一把年纪,还想用剩下的时间,完成些愿望。”
说到最后,他面色怅然,笼罩了一层悲秋之色。
宁远庭也不好勉强他,便点头应了,眼角余光瞥见一旁邢律,抬步走上前,压低了嗓音道,“你有隐疾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太子?本太子找靠谱的大夫给你医啊。”
邢律面上一黑,冷冷道,“不必太子操心。”
宁远庭看着他这反应,眉梢含笑,“恭亲王府那边可有动静?”
“目前很安分。”
“继续监视,本太子最近有事要忙,这里有什么事,就先交给你了。”
“是。”
连安给静灵熬了药,两副下去,静灵面色已有些许回缓。
香兰立在床头,给静灵擦拭完嘴角,突然来了句,“老先生,我家小姐每次生病身上都会散发出来一种香气,好像是墨梅香……这是不是一种病啊?有没有的治?”
轻语跟红月正在一旁收拾东西,听到这句话都是动作微微一顿,听得连安笑道,“这可不是病,这叫体香,有些人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则是后期香薰染成的,你家小姐正是前一种,此乃大吉之相。”
“真的……吗?”香兰有些半信半疑。
“老头子我骗你作甚?”
几人用过晚膳,夜色逐渐深沉。
有了红月,此番守夜由两人一换变成了三人。
月上正中,邢律推门而入。
红月见来人是他,连忙起身,“我去门外守着,王爷就跟她多待一会儿吧。”
“多谢。”
门“吱呀”一声关上,房间内的烛火被风吹得跳跃一下,连带着映照在他面上的阴影也跟着闪动。
他垂手在床头立了一会儿,柔和的目光凝着静灵面上那道疤痕。
良久,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膏药,俯下身,指腹沾了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疤处。
伤口很深,虽然以后还会留下印记,但这样总会淡化一些。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头,拉起静灵的手。
忽然想起那日宁远庭有拉过这只手,皱着眉从怀中摸出帕子,在她手上擦了擦。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她的腹部,想起连安说她有了身孕。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记忆中,他也没有碰过静灵……
究竟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
他曾在国宴上那般对待静灵,即便她喜欢别人,也是无可厚非。
但光是这般想想,心中就闷痛的喘不过气来。
兀的,心脏那股沉重的跳动感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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