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焱长眉一皱即松,“落在你们殿主手里?滑天下之大稽!”
静灵现在在江南城中,怎么可能会来到这儿?还被魂殿殿主抓住?
“哈哈哈……”危讫放肆笑着,“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爱你,早都跑来了这山头。”
看李珺焱脸上还带着怀疑,他两眼眯起一道狡诈光芒,“难道你没有感觉,从刚才开始,这山头的鸟儿状态有点奇怪吗?”
李珺焱瞳孔骤然一缩。
看到他脸上表情变化,危讫咧嘴一笑,“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啊,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以免谢灵儿遭受皮肉之苦,哦不对,可能遭受的,并不是皮肉之苦,依我看来,我们殿主对那个女人还是很怜惜的……”
李珺焱暴怒!
手中银枪似是察觉到主人情绪变化,嗡嗡鸣叫不止。
旁边玄夜忙道,“珺焱别上当!静城不会有事的!”
李珺焱此刻额角青筋鼓胀,不管玄夜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危讫眼里亮起兴奋光芒,猩红的舌舔了舔唇,“谢灵儿那女人,姿色绝佳,不知道身段如何?若不是殿主命令我出来阻截你,说不定也有机会尝尝鲜……”
“住口!”
即便知道这是陷阱,即便知道周围有埋伏!
可此刻听到他人侮辱自己的女人,愤怒到颤栗的身子怎么也静止不下来!
脚下猛地一踏!
地面塌陷!
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朝空中直直飞射!
手中银枪轮舞,发出呼呼之音,竟如同狂风平地掀起!
危讫哈哈大笑,双臂一震,朝左右打了个手势,两手凭空一捏,双剑在手,直直迎上前去!
唰唰唰,箭羽密布如急雨!
李珺焱手中长枪舞出一道无形墙壁,将箭矢尽数挡下,猛提一口气,双手紧握长枪,当空劈下!
砰!
二人兵器交接,顿时冒出火树银花,滋滋作响,刺的人耳生疼。
危讫笑的疯狂,两眼圆睁,看着对面男人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
“这是你的全部力量?”他眼中不屑、愤怒,眉梢高挑,“这就是你身为战神的全部力量?”
他一用力,一股强猛的黑色气浪从体内瞬间喷涌而出,李珺焱只觉胸口受到挤压,无形的强劲力量将他朝外猛震出去。
唔……
他双臂一展,在地上滑出几十米,长枪斜插大地,才将后退的身形堪堪止住。
“没用的东西,就这样也配称为战神?!”
危讫手中短剑抖出两个剑花,从高处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在空中化作一条黑线,劲风嗖嗖。
“珺焱!”
玄夜大喊一声要冲过来,左右两边匈奴人连忙抄起弯刀挡住其去路。
李珺焱抬起手背,一抹唇角血迹,漆黑如渊的双眸,此刻镀上一层冰霜,单单是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站直了身子,将长枪从地上拔出,收在背后,两眼冷凝着从天而降的身影,握着长枪的手青筋跳起。
“这般废物,不配顶战神名号,去死吧!”
危讫口中一声大喝,速度再次暴涨一倍!
原本在空中急速下坠的黑线,此刻已经用肉眼捕捉不到。
砰!
危讫落地刹那,如同鲸落大海,地面瞬间裂开,抖震不已!巨大的石块翻沉,灰尘激起几丈高,将他与李珺焱包裹其内。
地面强烈的震撼感结束,玄夜站稳身形,一剑了结一人性命,望向滚滚黄尘处。
灰尘四处飘散,呛得周围人连连咳嗽,可中心处仍旧朦胧一片,看不清里面情况。
玄夜心神紧绷,喉头艰难上下滚动,额头上汗水汇聚成一条线,顺流而下。
砰!
底下传来一声爆炸,强猛的气流汹涌而出,将那烟尘瞬间驱散。
飞沙迷人眼,玄夜手臂横在眼前挡着。
风沙还未过去,就感觉一股刺目白光骤然亮起,不可直视。
隐约中,见白光中飞射出两道人影,紧接着砰砰砰三道爆炸声响,伴随着男人痛苦闷哼。
玄夜心急如焚,撤开手臂,想要直视那光看看李珺焱情况,但那光芒灼亮,刺的双眼怎么也睁不开。
咚!
天空中,一道黑影被重重击落在地,地面霎时间出现一个人形深坑。
刺眼白光终于落幕。
玄夜看着那大坑,口中惊叫一声“珺焱”,一路砍杀过去,往坑里一看,瞳孔张到极致!
里面的人竟是危讫!
只见他一身玄色长袍破裂不堪,身上血色斑驳,两眼翻白,竟然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李珺焱呢!
玄夜心下一沉,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高空望去。
虚空之上,一道欣长身影持枪悬停。
原本一身长袍崩裂,由内而外散发出银色光辉,恍若神君降临。
玄夜惊的说不出话来,万万不敢相信,悬停在空中,有无上之力的人,竟然是李珺焱。
他双目神光外射半寸,看不到黑色瞳仁,手中长枪舞的呼呼作响,携雷霆万钧之力,从高空俯冲而下。
轰隆!
恍若一道雷电瞬间劈下,地面炸裂开来,数不清的匈奴士兵口中哀嚎,有些更是直接被劈成两半!
方才还完全占据上风的匈奴人,在他一人手中落败。
一路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
中央营帐内,丹殊斜倚美人榻,手举青铜杯,听到这一声响,两眼瞬间爆射出精芒。
“终于来了吗?”
眨眼刹那,整个人霎时消失在营帐之中,青铜杯悬停半空一瞬,咣当掉落在地。
此刻,匈奴军队被单方面杀戮。
几千人,不出片刻,只剩廖廖数己。
暗部的人呆若木鸡,震惊万分的看着眼前一幕。
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统帅,华夏的战神,李珺焱!
浑身热血跟着沸腾,胸腔气浪激荡,豪气丛生!
紧接着,被一声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打断。
“真是太丢脸了,危讫。”
人形大坑中,一道黑色的光球包裹着危讫,将他带出坑洞,缓缓漂浮到丹殊身边。
他一身黑色斗篷随风舞动,修长的手指往光球内一点,有黑色水流缓缓注入到危讫眉心。
危讫两眼逐渐睁开,看到丹殊的刹那,眼中流露出几分惭愧。
“殿……主……”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丹殊抬眸,望着前方虚空那道白光,“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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