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大胆!不孝!成何体统!”临仙君气急败坏,指着静荷的鼻子怒骂,一气之下,直接飘了起来。
房间中顿时一片惊呼声跌宕而起。 静荷灿烂地笑着,倾身,用扇子挡开临仙君的手指,笑着说道:“师父啊,您怎么能说徒儿不孝呢,徒儿亲自给您挑选姑娘,再孝顺不过了,再说,徒儿卿华公子之名
,名声在外,清洁如莲,高雅闲趣,哪能被这些污染,只能靠师父来抵挡抵挡了,您是师父,天塌下来自然是要您顶着的,您说是不是?”
“不是!”临仙君咆哮,道:“本君也要名节的,若是被那祖宗听到,你师父我小命不保啊!”
老鸨看着两人,静荷暗中朝她摆摆手,金子都给她了,她自然要听静荷的话办事,于是,去请人去了。
“师父,您功夫天下第一,谁能匹敌,而且您不是说那老祖宗不会出来吗!”
“她万一要是出来了怎么办?”临仙君飘得更高了。
“不是还有徒儿吗,徒儿帮你!”静荷眨眨眼,一幅好哥们的表情,说道。
“指望你?本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说罢,他就这么飘着,离地八尺,飘在半空中盘膝而坐,就这么远离女子们,保持洁身自好的状态。
静荷瘪瘪嘴,对于临仙君如此行为,嗤之以鼻。 静荷见这里姑娘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拍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笑着道:“大家别理他,他害羞呢,而且他最喜欢飘在高处看人,大家不要在意,对了,
你们谁有拿手绝技,比如说弹琴,吹笛,跳舞这些,表演的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说着,静荷又晃了晃手中的金元宝。
果然金钱是最容易引起人们注意力的东西,静荷金元宝在手中晃了晃,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她们纷纷挥手毛遂自荐道:“我来,我来,我会吹箫!”
“我会箜篌!”
“我地舞蹈最好!”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最拿手的,最后连下腰,翻跟头,洗衣服,绣花出来了,静荷看着这些踊跃报名的姑娘们不由笑了,指了指前面的台子道:“不急不急,一
个一个来,爷有的是时间,一个一个来!”
众人随即争先恐后的往台子上冲,却是谁都上不去,好不容易有人爬上去了,又有人把她拽下来,最后倒是拽的十分香艳,衣衫褴褛,大汗淋漓。 临仙君索性直接闭上眼睛,静荷与岚梅两人看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这欢喜楼的姑娘,可真是大胆的很,仿佛关上门之后,这楼就是他们的私人房间一般,丝毫不在
意暴露在衣服之外的风光,行为上,彪悍的很。 “秩序秩序,要有秩序,不然就一个子儿的赏赐都没了啊,岚梅,你去看着,别闹出人命来!”静荷担心的看着这些站着软弱无力,争抢起来,堪比战场雄狮一般的姑
娘们,略略有些担心。 大抵金子的诱惑力太强了,这些姑娘们,平常虽然见多了银子,但是却很少见有人出门携带金子的,而且还是那么大的手笔,要知道,这金银的兑换比例,可是很高
的,约是一比十五左右,而且同样拳头大小的一锭银子,比同样大小的一锭金子轻很多,因金子产量较少,如今见到被人随便拿出来一包,让人如何不心动。
五十两黄金可是七百多两白银啊,那拳头大小的金元宝,一个至少也得一百两,谁若是得到一个,那可是真的发财了。
就是桌面上那些指腹大小的金豆子,也有五六两左右呢,那成色,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金子中的极品。
岚梅上前指挥着,安排姑娘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台,如若不然,就直接回去,这话让在场姑娘们都安静下来,一个个乖顺的排好队,等待表演自己的特长。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二十多岁女子,她年龄来说,已经算是不小了,肌肤保养的倒是很好,水润白皙,额头还有一朵牡丹花钿,牡丹华贵,大气绽开
,配上她一身粉红色衣服,富贵牡丹图的肚兜,再抱着七玄琴,端坐着,弹奏,琴声轻灵,倒是活泼欢快。
“不错不错!”静荷拍拍手,表示非常满意,而后不等她站起身来,直接扔给她两个金豆子,这少说,也有三四十两银子。
那姑娘欢喜谢恩,抱着古琴走了下去,静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女子更是欢快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奔着满桌子的金豆子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静荷用扇子挑着姑娘的下巴,低头问道。
那姑娘脸色微红,娇羞无比道:“奴家牡丹!”
“哈哈,牡丹啊,嗯嗯,不错,这眉心花钿,倒是不错,很配你!”静荷赞道,随即又问:“在这人几年了?芳龄几何啊?”
“奴家自从九岁的时候就被卖入这欢喜楼,十五岁出来挂牌,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牡丹掰着指头,面上闪过一抹惆怅与娇羞。
“哦!二十五啊!”静荷收回扇子,随即感慨道:“辛苦了!”
“不辛苦,奴家不辛苦,这都是命!”这一句话间,牡丹已经泪水盈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那神情,倔强而又娇艳,真真是我见犹怜。 悬浮在半空的临仙君,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大,他实在忍不住了,没有哪位恩客会对姑娘说辛苦了,又不是安慰朝臣,更不是鼓励长工,这牡丹本
就是做这个的,哪里谈得上辛苦。
静荷怪异的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肩膀抖动的厉害,不由问道:“师父,你在干什么?泄气了啊……”
“去去去,小子不会说话,这叫嘲笑你!”说着,他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悬浮在无人处,又能保护静荷的地方,一点都不计较静荷的讽刺的话。 被临仙君这一打岔,那原本泪水盈盈的牡丹,泪水已经消失不见,对上静荷的眸子,她甜甜一笑,栖身上来道:“如今得遇公子,奴家三生有幸,不如让奴家服侍公子
吧!” 静荷咂舌,这女子变脸倒是很快啊,堪比演戏大师,静荷伸出扇子指了指她的座位,瞅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道:“做好,看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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