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将死之人这四个字,临仙君挑挑眉,看向静荷,却又一笑,摇头。
“老夫姓云,云海长天的云!”戮天声音沉重,铿锵有力,满脸自豪,显然是对自己这个姓氏,有多么崇敬与自豪感。
“云海长天?”静荷一愣,而后疑惑望向临仙君,又看看岚梅和雪龙,几人都是迷茫的眼神。
“谁啊?”既然都不知道,静荷再次将疑惑的目光望向戮天,求解惑的眼神,满眼的求知欲。 戮天脸色黑了黑,他看得出,静荷并不是有意羞辱他,那么这皇帝竟然真的不知道云海长天,这君卿华是连骠国都知道的人,现在却不知道云海长天,这让他心里如
同蒙了一层尘沙一般痛彻心扉。
“我云海长天一氏,还是辽云土生土长的人,家族在辽云几百年不曾衰落,可是就在百年前,彻底没落了!”他眼中振奋的火焰,光芒缓缓熄灭,很是低沉的说道。
“云海长天,云海长天?你们是云海长天一族的?”坐在地上的水花愣了,他震惊指着戮天,结巴半晌,道:“你们竟是云海长天的后人!”
“水花公子,这云海长天是什么来头?你好像很熟悉,说说?”静荷扶额,看着一把将泪水擦干的水花。
水花坐起身来,看着戮天,问道:“你是云海长天的什么人,第几代子孙?”他表情严肃,认真地问。
“吾乃云海长天第十九代家主,云晖苌。”戮天傲然道。
“我太祖母云梦泽,云海长天第十六代家主庶女!梦公主!”水花惊喜,说道,而后看着戮天,说道:“我们竟然是同辈!”
“梦公主?”静荷哑然,随即恍然,道:“辽云前朝皇帝云氏后人?”恍然之后静荷看着戮天,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来这么多年,你们云氏始终都没有忘记复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在坚持,难道隐姓埋名不好吗?”静荷感慨。 戮天仰起头,倨傲道:“我们云氏管理辽云数百年,不曾有什么大事,可是自从流世篡位之后,这天下,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短短百年,便已没落了,本就是武将篡
位,哪里懂得治国之道,哼!你们都嚷嚷着流沙才是辽云国正统,可是却早已忘记了,我才是辽云国正统,曾经执掌辽云三百多年!” “盛极既衰,乃自古通理,我轩辕帝国也不过立国二百多年罢了,又有谁能保证真正的千秋万代呢?”静荷长叹,纵观古今,还真没有哪一个朝代能执政千年,长盛不
衰的。
“你过份执着了!”
“哼,我执着,若不是他流氏夺我云海长天帝位,屠戮我云海长天血脉,何至于区区百年便彻底灭国?这就是报应!”戮天狂躁爆笑,笑的却很是心酸。 “我血统里也留着云海长天的血脉,云海长天这个姓氏,这个家族,只要我们这些知道的人活着,就没有灭亡,戮天前辈,如果你能去我家,太奶奶看到你,一定会开
心的!”水花站起身来,激动的看着戮天,说道。 “哼,你太奶奶,不过是个庶出的公主,当年不受宠,这才嫁给你家,用以笼络朝臣,却没想到,当年赫赫威名的水家,竟然也没落到这个程度了,而你,更是愚蠢至
极!”对于梦公主,不过是个庶女,“不思保国,安享太平,不忠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老夫可不会见她。” 他那鄙夷嫌弃看不起的眼神,着实再一次伤到水花了,水花退后两步,大摇其头:“我太奶奶每每想到她的亲人,父皇,母妃,那些血亲,每每都怀念,想念的不得了,我家里现在还有云海长天最后一位皇帝的长生排位,我太奶奶还救下一位皇子,并且现在已经子嗣繁茂,我太奶奶自认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云海长天的事儿,你却如此
薄情,哼,我水花不愿与你为伍!”
“呦,突然之间硬气了!”静荷赞赏的看着水花,随即笑了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道:“你倒不是个全然的傻子,还有点血性!”
讷讷躲闪的看了静荷一眼,水花满脸伤心,他替太奶奶伤心,站在静荷身旁。
静荷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两步,看上门外,喃喃道:“怎么还没有过来!”纳闷,为什么雪龙去了那么久。
戮天惊讶的看着静荷,问道:“你怎么没事?”
静荷疑惑,双眼无辜的望着他,道:“我该有什么事儿?”
“杯子里的毒……为何没有发作?”他骇然问。
“我说云海长天的后人,朕说过,这些毒,对朕没效果,您别忘了,那跗骨是怎么被朕化解的!”静荷拍了拍手掌心,扫灰一般,漫不经心道。
“那水,你明明已经喝了!”戮天不解,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颤抖起来,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一份从容自傲。 “那水,被换过了!朕,修炼至今,大圆满境界,能从虚无中生出水来,你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说着,静荷抬起右手,手中突然凝结出一颗浑圆的水滴来,越来
越大,越来越凝实。 水滴凝结成拳头大小,她笑了笑,将那水滴仍在戮天面门,而后,将他整个人的动作都封住,叹道:“既然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你嘛,没什么用
了!”
戮天瞪视静荷,仿佛要将静荷的脸瞪出一个窟窿来。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照看!”
“是!”门外铁擎带着两人将士走来,将戮天抬了出去,像是抬着一个木桩子,直接扛走。
“主子,口供整理好了!”雪龙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递给静荷。
静荷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越来越严肃,最后愤怒将这些口供仍在桌子上,怒吼:“欺人太甚,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愚蠢,该死!”
雪龙点头,深以为然。
临仙君拿过口供,看了一会儿,脸色也难看起来。
静荷坐下,朝水花招招手道:“来,手腕拿出来,朕给你把把脉!”她怒不可遏,语气生硬,命令道。
“……”水花吓了一跳,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惧色。 “朕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坐下!”静荷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表情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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