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治!”对于这个让他头疼的太医院院正,国师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不理会蹲下身来,从药箱里翻来翻去,寻找神药的院正,国师望向那其中三个被汉子灌了药的人,暴怒的表情略微舒缓,走到他们三人面前,笑了笑,伸出那缠绕着
充满佛性念珠的手。
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指节有力,就连那佛珠缠绕在手上的样子,看上去都那么的有佛性,慈悲,博大,广博,所有一切形容佛祖的词,都能用在这手上。
只是,这干净整洁的佛手上,却沾染了无数人的血,还有那毒辣的血腥。
看到国师走进,这三个满面通红,药性已经缓缓发作的他们,一个个浑身颤栗,不知道是药性发作,还是因为那发自内心的惧怕。
“你……你要做什么?”中间那人声音颤抖着问。
“不干什么?”国师笑了笑,五指合拢,放在身前竖起,宣了个佛号道:“我佛慈悲,慈悲为怀,可是偏偏有人要欺辱上门,佛也有愤怒的时候,你们说呢?”
“你想知道的,他们都说了,你都知道了,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求饶的声音,夹杂着胆怯的颤栗。 国师鄙夷,目光在他们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噗哧一声笑了道:“死士?哈哈,这也是死士,丢人,真给罹天和云海长天丢人,这就是你们为你们的帝国付出的决心
,哈哈哈,可笑,就这样的死士,还想重新建立云海长天的帝国,可笑,可笑,真可笑!”
国师嚣张的笑着,笑的眼泪豆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而他身后的太医院院正,还有大理寺卿以及在场几名行刑大汉,都一个个心中震荡的看着国师,心中无形中生起一抹悲哀,悲悯,可怜。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放……放了我们吧!”另一个人说。
看了刚刚对面三人的惨状,他们可不想承受那般生不如死的折磨。 “放了你们?不可能!”国师摇摇头道:“你们想杀我,我不介意,我也不恨你,毕竟这是我们两个家族的旧怨,可是,成王败寇,你们既然来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觉
悟,杀人者,人恒杀之,因为你们不强,所以注定失败,这一点,你们不会有异议吧!”
众人摇头。 “那么你们只能死,不过是在我得胜归来的时候,再死,你们可以选择死的轻松,或者狼狈,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说罢,他看着这三个人,邪邪一笑道:“接下来
,你们是要自己说,还是受刑之后再说。”
国师将自己的手,放在身前,左右揉了揉,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着稀世珍宝一般,把玩,赏析,目光再若有若无的从他们身上的各个穴道上扫过。
“您还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来刺杀我?” “因为您和流王爷是流家最后两个人,一个是真实血统上的太子,一个是名义上的王爷,就算他现在不承认,他也是名义上流家的孩子,上了皇室玉蝶的!所以必须死
!”
“那么你们云海长天现在谁做主?”
“罹天,他是道士,会炼丹,曾经只是云海长天主上手下的一名方士,可是后来收买人心,渐渐将少主排挤下去,他现在才是云海长天的真正主人!”
“戮天呢?”
“他是云海长天血统的皇室之后,皇帝之后,是正经的主子,现在听从罹天的吩咐!”
“为什么?”
“因为罹天只是道士,就算云海长天重新掌权,他也不过是国师之流,他不爱女色,只求长生,因此,愿意辅佐戮天登基!”
“好,那你知道罹天现在在哪里吗?”
三人同时摇头,不知道,“他一直住在玉山,有时候会来狼山看我们的训练和进度,帮我们提升内力,也会小住一段时间,因此,不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狼山!”
国师听了,顿时了然,难怪临仙君与云烟君两位高手过去都没有擒到罹天,原来他一开始应该在狼山,并不在玉山,所以,才会躲过一劫。
“好,明日去狼山,可愿为我们引路?”
三人沉默,最后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人答应,反叛投降是一项,真的投向敌人,攻入自己老巢的行为,又是一项,这一关,很少人能做到。
特别是面对自己曾经的同伴的时候,面对同伴的鄙夷,痛惜,痛恨,憎恶的时候,心中的感受,谁都不愿意面对。
国师又伸出自己的手,随意的在空中翻转着,五指张开,有意无意的对准他们的穴道,三人虽然害怕,却并没有人自我推荐。 旋转了半天,国师最后指着中间一个人,道:“就你了,明日带我们攻入你们的老巢,如若不然,本国师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将你的尸体放在城门暴晒,只要有人
认识你,若是你的亲人,必定,将他扒皮抽筋,受尽你不曾受过的痛苦!”
那人脸色惨白,嘴角也微微发白,愣愣道:“不会的!” 投降,只要第一层防线打开了,接下来的一切,就算再违背他们的心愿,他们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压力,毕竟,犯错,小错也是错,大错也是错,既然错了,也就没有
太多执着与坚守了。
“期待你的表现!”国师点点头,而后,手腕一转,直接在三人身上点了一下,三人,顿时像是被瞬间封印一般,浑身僵硬,眼睛都无法眨动一下。
“给他们医治,特别是中间这个人的,只有他的腿,完好无损,一定要保证,他明天可以走路!”说罢,国师挥舞着法杖,直接离开了。
留下大理寺卿与院正几人,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面面相觑。
“大人……国师真厉害,他三两下就让这些人招了!”那提议灌青药的汉子,一脸崇拜羡慕的看着那早已空荡荡的门口,叹一口气,说道。
大理寺卿打了个寒颤,良久,叹道:“这样的场景,我这辈子,不想再见第二次,太恐怖了!”
“这些真的都是国师大人亲自弄得?”院正一边为那咬舌的人清理血迹,一边愕然问道。
大理寺卿郑重点点头:“没错,本官亲眼看着他只轻轻一点,便让这些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哎……”一声长长叹息,院正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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