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三太太来找南漳郡主,说起那一万两银票。
前两年,三太太的娘家兄嫂来王府找三太太,丢了一个荷包,里面正好有一万两银票。
这事和三太太提过一句,便做了罢。
没人能证明三太太的娘家兄嫂真的丢了一万两。
事情抖出来,反倒能说明镇北王府手脚不干净,毕竟拾金不昧是美德。
一个妾室不可能有一万两在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银票是她捡来的。
失主找来,自然要物归原主。
南漳郡主把池夫人找她,就是问她银票打哪儿来的。
如果说不出来,她们就当她是捡来的,让她交出来。
池夫人说不了话。
南漳郡主让丫鬟端了笔墨纸砚给她,让她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池夫人不写。
喜鹊不知道。
南漳郡主见不得她们硬骨头,就让人把她们拖了出来,跪在地上。
池夫人身边就一个喜鹊,她们反抗不了。
就这样,她们已经跪了两刻钟了。
苏锦没想到这祸事尽是她和杏儿给池夫人招惹来的。
她将池夫人扶起来。
南漳郡主和三太太走出来,冷道,“我还是镇北王府当家主母,管教妾室,还轮不到世子妃你来插手!”
的确。
做主母的管教妾室轮不到苏锦一个儿媳妇来管。
但她还就管了。
事情因她而起,她有责任摆平。
苏锦望着南漳郡主道,“那一万两银票如今在我手里,郡主觉得我不该管吗?”
“假如真是捡来的,郡主是不是不打算让我交出来?”
“呦,王爷没有封郡主为王妃,世子妃连母亲都不叫了?”三太太火上浇油道。
苏锦可不怕她。
“三婶不也没叫大嫂吗?”苏锦反击道。
“……。”
苏锦转身将池夫人扶起来。
这般挑衅,南漳郡主脸隐隐发黑。
“放肆!”她冷道。
赵妈妈赶紧叫人把苏锦拦下。
苏锦冷笑一声,“谁规定做妾室的身上就不能有一万两银票了?!”
“丢银票的时候,没见有人吭一声,如今知道池夫人身上有一万两银票,就有人丢银子了,未免太巧合了些!”
“池夫人一年也难得出清秋苑几回,何况是来人会客的时候,三婶的娘家兄嫂也不会在王府里四下溜达,去的都是人多的地方,也有人陪着。”
“这样丢的荷包都轮得到池夫人捡,我看三婶直接说你娘家兄嫂把荷包丢到了清秋苑里,可信度还更大一些。”
三太太气的脸都绿了,“你!”
苏锦懒得和她们说话。
先前是偷,这会儿更是直接抢了。
抢就抢吧。
还用这样倒打一耙的手法。
下作的她都羞与她们同处一个屋檐下。
南漳郡主冷道,“一个被毁容还哑巴的妾室,她身上哪来那么多的银票?!”
虽然苏锦也很好奇。
但她不会这么咄咄逼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苏锦回头望着池夫人。
池夫人抬手比划了几下。
她要说什么,苏锦肯定是不懂的。
“我家夫人要笔墨纸砚,”喜鹊道。
丫鬟赶紧端来。
池夫人写了几个字:是从南梁带来的。
三太太讥笑一声,“看来池夫人在南梁还是大户出身啊,不然怎么可能有一万两银票带来大齐朝?”
“三婶果然慧眼如炬,”苏锦夸赞道。
“不是大户出身,怎么会写得这么一手漂亮的字?”
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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