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侯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文远伯府胆敢威胁他,那是鸡蛋自己个想不开往石头上撞。
东乡侯的怒气挑了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消。
看着那顶软轿走远,东乡侯笑了一声,骑马回府。
崇国公府。
崇国公这些天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在府里待着闲的慌。
自打崇老国公出事后,他继承爵位后,在朝堂上是叱咤风云。
东乡侯一回京,要被逼的连喘息之机都没有。
现在丁忧在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乡侯翻弄风云。
这种心情,真的是不能更糟糕了。
还有漳州铁矿山的事,更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里,不吐不快。
崇国公烦躁的揉着眼窝,外面王总管推门进来道,“国公爷,去永州查文远伯府案子的郑大人求见您。”
崇国公脸阴沉沉的。
“让他进来,”崇国公冷道。
想到文远伯府,崇国公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文远伯府大姑娘救他一回,结果他最后还是走上了绝路。
文远伯府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可要整垮文远伯府的也是他。
要因此放过文远伯府,就中了东乡侯的下怀了。
只要东乡侯高兴,他崇国公就不会高兴。
郑大人进了书房,把去永州查案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崇国公知道。
御史弹劾文远伯的事属实。
这事不用郑大人禀告,东乡侯很清楚。
不贪墨,文远伯哪来那么多钱贿赂他?
郑大人本来是打算直接上报皇上的,他刚从永州回来,还不知道崇国公世子和文远伯府大姑娘的事。
听了之后,不敢擅作主张,赶紧来问崇国公的意思。
崇国公想了想道,“给他定个御下不严的罪。”
这罪名可大可小。
大了肯定要降低官职,小的话训斥几句,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就算了。
如何拿捏,全看文远伯在皇上那里的眼缘了。
郑大人心里有数,知道崇国公心烦,把从永州得到的稀罕玩意送给崇国公把玩,便告退了。
只是他前脚回府,刚把奏折写好,后脚他的妻兄便匆匆赶了来。
孙大人是来给郑大人报信的,“我刚得到可靠消息,永州文远伯一案,皇上不止派了你去,还派了心腹去。”
郑大人脸色一变,“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崇国公的人,东乡侯心知肚明,定是对你不放心,怂恿皇上另外派了人去。”
“东乡侯和崇国公斗的不死不休,就等着逮崇国公的把柄呢,你可别这时候撞上去。”
郑大人心慌了。
他在永州查案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他把罪名都推给文远伯手下的官员,给他找两个替死鬼。
回头他呈上的供词和皇上另外派去的人不一致,这不是自己跳进了粪坑里不想好了吗?
郑大人赶紧把奏折撕了,提笔沾墨,另外写一份。
只是笔提起来,却迟迟下不去。
孙大人望着他,“你还在犹豫什么?”
“崇国公要保文远伯……。”
“糊涂!”孙大人道。
“要整垮文远伯的就是崇国公。”
“只是文远伯府大姑娘救了崇国公世子一命,崇国公碍于名声不能不保文远伯,他哪里是真的想保他?”
“你如实禀告,也显得对皇上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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