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立正殿,皇帝哪里都不去。
就算昔日后宫侍寝制度也几乎废弃殆尽了。
宫妃们暗地里把这叫做“专房专宠”。
她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狼多肉少,一个女人霸占多了,别的女人的资源就少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立政殿到底有何魔力?
冯妙莲到底有什么魔力?
她年纪那么大了!
她甚至没有生育。
她一而再地冒犯他,可是他依旧不离不弃,对她更比以前好上一百倍。每每当众人认为冯昭仪应该到了绝路的时候,可是每每等来的总是冯昭仪咸鱼翻身。
这条死不了的咸鱼!
冯皇后几乎要发狂了。
但是,冯昭仪并不主动出击去招惹她,一段时间里,她变得很安静,天天在立政殿,也不嚣张,也不耍什么威风,甚至不怎么和其他妃嫔往来。人家要朝拜她,她就搭理几句;如果别的妃嫔不理睬,她便也不怎么来往。
越是如此,冯皇后越是抓不到她的把柄。
唯一的缺漏是,冯昭仪还是坚持在朔望之日不参拜皇后。
每一次她都有合情合理的借口,尤其前几个月,都说自己在养病有华大夫进出过几次,立政殿上下人等都可以作证。
冯皇后明知她是托辞,也无可奈何。
也因此,上门探望她的妃嫔络绎不绝天知道她们是真心担忧她的身体,还是想得知什么情况。
这就令得昭阳殿门庭若市因为妃嫔送的礼物都是在昭阳殿军婚,染上惹火甜妻conad;
。一时间,风头远远胜过冯皇后。
在宫里混的人,谁不知道拜高枝踩低枝呢?
更不可饶恕的是,冯皇后逐渐打探到,华大夫给她治疗的病症并不是什么立正殿的宫女们对外宣称的“呕血症”后遗症,而是“不孕不育”之症。
这可让冯皇后一颗心都要燃烧起来了。
纵然立政殿上下保密,她得知真实情况时,几乎也觉得心里在滴血。
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上下,没有生育的妃嫔也不是就她一个,甚至包括自己这个皇后j帝凭什么就光治愈她一个人?
她早年在立太子之前就没急于这事情,而且还年轻,不愁没机会。殊不知,现在太子有了,解除危险了,想生却真的没机会了她十分惶恐,这样下去,自己这个皇后怎么办?
这个狐狸精,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她不知派了多少人,使用了多少的方法,务必想打探出冯昭仪的狐媚手段特殊在哪里?要如何才能破了她的狐媚功夫?
大家都坚信,冯昭仪一定是给皇帝吃了什么药,或者说,冯昭仪掌握着大家不知道的一种特殊的春药春药在宫廷里向来不是秘密。端看你究竟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冯昭仪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春药武器。
收买的秘密宫女,从昭阳殿到立正殿将所有的迷香、媚药都一一打探可是,依旧拿不到任何的证据。
冯皇后认为是这些宫女不尽职的缘故,而不是冯妙莲没有施展手段。
冯皇后震怒之下,无计可施,所幸小太子在自己手里,先要打好了这张王牌再说。
所以当姐妹过了很久再在御花园里相遇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开春了。
那段时间,因为边境和治理黄河的问题,拓跋宏非常非常繁忙,抽不出空闲陪妃子们游园。甚至有一段时间,他离宫长达半个月之久盛世嫡妃。
在御花园里闲逛的,都是女眷。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游园的女人们谁不怀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那时,杏花、梨花、桃花都开得很好。
当听得御花园里孝子呼啸而过的声音时,冯妙莲本能地回避了,那是询儿。对这个孩子,她向来敬而远之,有多远躲多远。
这时候,远远地看去,那个孩子举着一根长长的竿子,类似在驱逐皇家园林里的一些动物,打得鸡飞狗跳。
冯妙莲且不去理他。
这时,听得有温柔和蔼的声音:“询儿……询儿……”
冯妙莲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但见冯皇后换了春装,却不是洛阳南人女子的宽袍大袖,而是鲜卑女子常见的那种窄袖高领的贵族衫子。再看跑远了的询儿,依稀也是鲜卑贵族王家童子的打扮。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看到拓跋宏就是这样的打扮。
到成年了,亲政后,拓跋宏为了计划迁都洛阳,不但自己换了汉服,也要求王孙公子们统统换了汉服。
冯妙芝一家人早年一直住在平城,她的生母是正宗鲜卑人,冯老爷也是地道的鲜卑人,可谓是鲜卑情节十分浓厚,迁都洛阳后,她在家里都一直保持着在鲜卑生活的习性,直到进宫后才开始和别的宫廷女子一样汉化起来。
令冯妙莲吃惊的是,冯妙芝现在忽然换了鲜卑人的装束,这是要干什么?
一转念,她就明白过来这是为了讨好询儿。
拓跋宏的这个大儿子和他一点也不相似骨子里,孩子是个顽固的鲜卑人,加上辅助他的都是鲜卑大臣,所以,越是长大,孩子骨子里的鲜卑情节就更是鲜明。
询儿不喜欢读书,总是喜欢走马斗鸡。每次上课到一半就偷偷溜出来,无论哪个老师拿他都没法,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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