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继鹏这话说的叫冯母暗暗磨牙,却又不好发作,单就这话你挑不出错来,能怎么着?冯母因为四个闺女,最不欢喜有人说她家招女婿了,钟继鹏这话说得够坏!
钟继鹏其实很讨厌冯母。
这冯母的性子,很有几分随了钟母。对钟继鹏来说,他妈性子不好,那没办法,那是他亲妈,谁说他妈不好他跟谁急。钟父死的早,钟继鹏那时才几岁呀,是他妈一手拉拔大的,因此就算钟母再不讨人喜,钟继鹏也处处护着他妈,顺着他妈,谁叫那是他亲妈呢?
现在居然有个女人,跟他妈一样作的性子,偏还是他二姨兼丈母娘,倚仗这双重身份在他跟前放肆作妖,钟继鹏本来就横,怎么肯买冯母的账?难免就厌恶了。
也因此这些年,冯玉姜跟冯家走动得不勤,不光是人冯家没拿她当自家人,还有一半原因是钟继鹏也不支持。
冯玉姜看着冯母磨牙,心里就偷笑。
冯玉秋今天一直在找机会跟冯玉姜发难,现在看她妈吃了暗亏,心里更气,干脆冲着冯玉姜说:“她三姨,我听说你那个饭店弄得怪好,你现在过好了,可得离自家姐妹远远的,别叫咱穷气沾到你是吧?”
“二姐,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你直说就是!”冯玉姜笑笑说。
“哎哟,你哪有不对?我可不敢说你!”
“二姐,你是不是因为银枣的事,心里揣着气呐?银枣模样好文化好,人物尖子一个,给我当服务员不是屈了吗?再说我那个饭铺,人多嘴杂的,来吃饭的天南地北,什么样人都有。银枣长得一朵花似的,正在说婆家,到我那里,要是碰上什么不对的人,小闺女家没那多心眼子上了当,你能不抱怨我?”
冯玉秋气哼哼地叫嚷:“你不顾亲戚你就直说!什么上当不上当,闺女找个婆家,谁不想找个有钱有本事的?”
冯玉秋嗓门大,这么一嚷嚷,好几天没吃好没睡好的钟母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钟继鹏眼睛一瞪,冲冯玉秋说:“二姨姐,你小点声,你是来给咱妈瞧病的,还是来聒噪咱妈不得好的?”
冯玉秋被呲吧得气急败坏,拿眼去瞅钟母。钟母还在琢磨火葬的事儿呢,根本没心思给外甥女助阵,半眯着眼,居然没吭声。
冯玉秋见钟母不肯给她撑腰,气呼呼地拉起冯母,说:“妈,大姨看起来也没啥大病,咱干脆走家吧!省得搁人家里叫人嫌。”
床上钟母这时长长地哼唧了一声,说:“怎么就走?不能走,老大家的,老四家的,赶紧弄饭给你二姨吃。”
“不了,路不近的,我就先回去了。”冯母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冯玉姜顺手拿起自己带来的一盒点心,塞给冯母手里说:“妈,这蛋糕软和,你带一盒吃。”
冯母有心不要,却看着那点心盒子怪高级的,便也顾不得拿架子撂脸子,一把抓过点心盒,往胳膊底下一夹,叫冯玉秋拉着走了。
冯玉姜送出门去,笑着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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